监管者的宿舍与求生者的不同,这里有独立的花园、垂涎欲滴的娇嫩花卉、更阔绰的空间和活动范围。明明人数上是求生者居多,但庄园主不知为何更倾向于打造能够让屠夫舒适的生存空间,甚至你想在空暇时间喝杯下午茶都没什么问题。
当然目前除了杰克没人喜欢喝那玩意。
雾霭像轻纱,像烟岚,像云彩;挂在树上,绕在屋脊,漫在山路上,藏在草丛中。这便是萦绕在监管者住所外的无形屏障。
裘克拖着电锯回到宿舍,锋利的金属刀片割过原本平整的草地遗留下一道沟壑。他的步伐有些趔趄,好在面具能够遮盖裘克现在显而易见的疲惫,他的腹部还在隐隐的犯疼,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那个该死的雇佣兵小子。
虽然明知道是个危险人物,但裘克还是忍不住想要在游戏里针对他。
夜幕早已降临,浓云黑鸦鸦的包裹天际。裘克拿出钥匙插进钥匙孔中,伸手拧开大门,没有理会客厅的几道注视,趿拉着腿快速上楼暴躁的踹开自己的房门。
把染上血迹的外套和围巾脱下丢至沙发,裘克猛地一跃,把自己埋在柔软的被褥中,仿佛这样就能缓解浑身的酸痛感。
脸部缠满绷带的魁梧男性缓慢推开红发小丑虚掩的房门。里奥似乎早已习惯了裘克的早出晚归,他单独给裘克留了顿夜宵,不过他难得看见裘克这副颓然的模样,不免心生好奇。
"你怎么了?裘克。"
判断出声音的来源是里奥后,红发小丑动也不动的用脸颊磨蹭被套上的布料,瘫得像具死了好几天的尸体。良久后,他细若蚊鸣的嘀咕。
"没什么,一个新来的我看不惯他。"
"你……不会还打不过吧?"
里奥自然没错过裘克摘下围巾后脖颈处突兀的鲜红掐痕,结合裘克话语里的闷闷不乐,里奥大概率推测出一些。
话音刚落,里奥就接受了裘克突如其来的怒目而视。他没忍住低笑,分明眼前的这个同僚都已经35岁了,怎么心性反倒像是个叛逆期的孩童一样。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曾经自己那个阳光的女儿,心生感触。
他安抚性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遂将手中蛋糕放置在对方桌面。
"我才不是打不过……"
“知道了。”
裘克愤恨的起身盯着床头柜上的奶油蛋糕,眼神仿佛要把那个无辜的糕点刺穿,最终他还是在里奥敷衍似的回应中叉起一块蛋糕咀嚼吞咽。
"那个新来的叫什么来着?"
裘克吃着吃着才想起,自己跟那个臭小子打了两场都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
"哪个?"
里奥疑惑的开口。
"那个戴绿色兜帽的家伙。"
"哦……他啊,好像是一个来自尼泊尔的雇佣兵,好像是叫……奈布·萨贝达?"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裘克再次垂眸默默呢喃了几遍萨贝达的名字后撇嘴。
吃完自己最喜欢的甜食后,裘克将一侧放着的电锯踢开,整个人陷进床中装死,顺便还不忘给在房间中的里奥下逐客令。
“行了,你也回去吧。庄园主通知下一次游戏就正式开始实验了,也不知道他们到时候会自相残杀到什么地步,呵。”
“但你可别忘记,下一次游戏是在一周后。所以在此期间,你还要打至少一周的匹配。”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