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喝点水吧”刚刚的老汉用几片叶子捧着水踉踉跄跄的朝张宁走来,将手中的水递给张宁然后挨着张宁坐下。
“小哥先喝点水休息一会,那边有人发现了一处连着地下水小洞,有人组织身材瘦小的孩童下洞捉鱼,捉到的鱼可以留一半,也可以多给他们一部分借火烤熟,浩儿已经下去捉鱼了,刚刚捉到的那一条鱼太小,老汉我只能和着树叶用石头杂碎先拿给小哥,等下一条鱼上来了我们去借火烤熟,吃一点再赶路”
老汉和张宁说着,但目光一直盯着那处地洞,生怕自己的孙子下去出意外。
“大爷,你我非亲非故的,逃荒的路上您为何如此照顾我,我张宁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也不是什么不识好歹的人,如果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您尽管开口,救命之恩大过天,我张宁绝不推辞。”
张宁看着坐在旁边的大爷一脸疑惑,前身的记忆里面没有关于这位老者的一丝记忆,也就是说这个老者和张宁素未谋面,为什么这位老者要如此照顾他,甚至不惜让自己的亲孙子涉险,如果说只是因为看张宁可怜这他是万不可能信息的,这一路上可怜的人多了,张宁一个正直青年的人怎么也不会让一个带着孙子的老人觉得可怜。
“老汉姓刘,家住义阳县,有两个儿子,长子服军役,战死,把他们孤儿寡母留给我这老不死做伴,次子这次逃荒一出县就走散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我一个老头带着他们娘俩一路从义阳县都快走到泸州了,只为某个活路,本想是我这个当公公的照顾他们孤儿寡母,没成想到成了儿媳照顾我们这一老一小的,前两天儿媳饿倒了,孙儿想到处找点吃食,老汉我不放心跟过来了,没成想看到了小哥你的小米,孙儿一句话断了你的活路,等我想拽走孙儿时小哥你已经不见踪影了,孙儿手里抓着一把小米。也算是圆了儿媳的一点念想,临走之前还吃了点小米,我们爷孙俩也算是靠在那一口的小米苟活到了现在。所以你说什么救命之恩呀,是你对我们爷仨有救命之恩,是我们断了你的活路在先,又拿你的小米活命在后,还请小哥看着孙儿救母心切且童言无忌的份上不要记恨孙儿,如果有怨气可以发在老汉我身上。”
正说着地洞那里开始有了动静,刘老汉赶忙跑去查看,就见他孙儿一手扔出一条鱼到洞口,紧接着两手一撑从洞里爬了出来,看着衣服里应该是还有一条鱼。
“说好的,你们只拿一半 剩下的是我自己的,我这次捉的多,能不能让我用一下火”
小孩上来气都没喘匀就对着守在洞口的人说道,边说边从怀里又掏出来两条鱼。
“嚯,小崽子可以呀,这么一会功夫捉了三条鱼上来,大爷喜欢你!但你要按照规矩来,说了用火要多收鱼,这样吧,三条鱼最大的我要,次一点的是你的,最小的每人一半,大鱼多的部分算是你用火的费用。”
组织者说着又冲一群小孩喊到
“下一个该谁了”
刘老汉带着孙子赶忙去到火堆旁边,找了几块木头和石头把整条的鱼放到木头上烤着,把几块石头也放进火堆里面烤热,刘老汉让孙子去多找一些比较大的叶子,把叶子做成刚刚盛水的样子,做的比较厚实,装上水,又剩的半条鱼用石头杂碎放到叶子里面。
一会爷孙俩看着有人又从洞里出来,赶忙招呼张宁过去,一人拿着一个盛水有鱼的叶子,刘老头那棍子架起烧红的石头就扔到叶子里,然后三人就这样拿着一条半生不熟的鱼和三碗汤坐到了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