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伍三元和辰啸风连续灌倒后,阴老开始在二人身上摸索了起来。
“三元诗集?没什么用!”阴老撇了撇嘴,极为不屑,他平生最不喜欢这些头头是道的文人。
他又继续在伍三元身上翻腾着,忽然咦了一声:“这小子还是计国的人,不会是什么间谍吧?”
“就算他是间谍也和老夫没关系。”也不知想起了什么,阴老自嘲一笑。
找了许久,他也没在伍三元身上翻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不禁暗骂了一声:晦气!
于是,阴老又将目光看向辰啸风,如渊似乎感受到了不坏好意的阴老,泛发出青幽色的光芒想要震慑敌人。
阴老大手一挥,直接熄灭了这光芒,赞叹道:“剑是好剑,知道护主,只可惜,你的主人昏迷不醒,再好的剑也无用!”
随后他将辰啸风翻了过来,查看他的行囊,乍一摸,东西还真不少,估计有不少好东西。
阴老将东西全部倒了出来数了数,这些衣物没用,嗯,银子约莫还有一百二十两,这幅画?上面倒是有着万花楼的标志,估摸着能卖个好价钱。
那柄剑似乎也不错,虽然他用不着,但是听说最近江湖上有人在出高价寻找宝剑,日后倒是可以卖给他。
等等,这东西怎么摸起来有点熟悉?
阴老下意识地看向他手里拿着的东西,瞳孔猛然一缩,再没了下文...
第二天,辰啸风头疼欲裂地醒来,发现自己的东西还在,伍三元正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而阴老却不知去了何处。
“伍兄,醒醒。”
辰啸风使劲晃动着伍三元,终是将他唤醒了。
“嗯~唔,辰兄,我们这是在哪?”伍三元使劲揉着脑袋,看起来好像对昨天的事没什么印象了。
辰啸风简单的说了一下经过,伍三元却是吓得连忙在自己身上摸索了起来。
“伍兄,你这是?”辰啸风很是疑惑伍三元这么做的目的。
谁知却听伍三元骂骂咧咧道:“还好,一切无恙,辰兄,那个阴老头一看就是个老阴货,说不定他有龙阳之好,专门找我们这种年轻男子过来喝酒!”
辰啸风哭笑不得:“伍兄,你这是从哪听来的?”
伍三元却是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辰兄,你别不信!这老货阴的很!”
“是么?小子,你是在骂我吗?”
正当伍三元骂的起劲的时候,大门忽然打开,一脸阴沉的阴老走了进来。
伍三元忽然就不说话了,索性直接装成还在熟睡的样子,有模有样的打起了呼噜。
阴老的主意从进门开始就一直盯着辰啸风,那眼神让辰啸风心里有些发毛,心想不会昨日喝多了说了什么胡话吧?
下一秒,阴老便开口道:“你小子,跟老夫出来一趟!”
“前辈,可有何事?”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让你出来你就出来!”
辰啸风只得跟同阴老一起出去。
两人在巷子中就这么走着,谁也不曾开口说话。
阴老终是沉不住气了,拿出一物看着辰啸风,质问道:“此物你从何处得来?”
辰啸风看清东西后,面色瞬间大变,也顾不得阴老的实力或许要比他强,直接出手抢夺。
阴老面色不改,只是轻轻地冷哼了一声,就直接将辰啸风逼退,声色俱厉道:“说,此物你从何处得来?”
“我为何要告诉你?”辰啸风半跪在地上,心有不甘,那可是楚七交给他的令牌,竟然被阴老拿去了。
看来,伍兄说的果然不错,这老货就是个老阴比。
阴老不断地发出冷笑,森然道:“哼,你说了或许我还会让它物归原主,但你不说,那此物就归我了。”
辰啸风面露愤怒,气道:“你...!先还给我,我就说!”
这是辰啸风最后的倔强,虽然楚七从未让他叫过爷爷,但辰啸风早就把楚七当成了爷爷。
如今,楚七生死未卜,他不能将楚七的东西给弄丢了。
“哼,给你就是!”阴老直接将令牌抛给了辰啸风,反正对他来说,想抢只是一个念头的事。
辰啸风显然也知道这一点,于是将令牌收好,开始履行自己的承诺。
“这令牌,是我师父给我的。”
阴老耷拉的脸显然有些动容:“你师父可是姓楚?”
辰啸风眉头一皱,还是点了点头:“不错,家师正是楚悲歌。”
“你在耍我?”阴老忽然有些气愤了。
“我说的是实话,家师姓楚名悲歌。”
“放屁!这令牌明明是洛川楚氏之物,我从未听过有楚悲歌这么一个人,快快如实招来,否则,别怪本帅无情!”
辰啸风的回答显然和阴老想象中的不一样,此刻的他都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身上的真气也时强时弱,处于一个极为不稳定的状态。
“我曾听计帝说过,家师以前的名字是叫楚清秋。”辰啸风不理解阴老为何会这样,难道他以前与师父有交情?
“谁?你再说一遍!”阴老满脸不可置信,仿佛未曾听清。
辰啸风暗暗皱眉,又重复了一遍:“家师以前名叫楚清秋。”
“哈哈哈,楚清秋?小侯爷没死!”阴老忽然老泪纵横,放声大笑起来。
辰啸风见到这一幕,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眼前这个老者和师父有旧。
发泄了一番的阴老抹去眼泪,问道:“那你师父现在在何处?”
辰啸风听到后,悲从心来,双眼在顷刻间便已经泛红了。
“好孩子,不急,你慢慢说。”阴老心中一沉,竟有些不祥的预感。
...
“去了天外...放心,孩子,你师父吉人自有天相,他不会有事的。”
得知前因后果的阴老不禁露出一抹苦笑,没想到刚寻到小侯爷的消息,又给他来了这么一下。
辰啸风点了点头,眼神忽然变得无比坚韧:“我知道,师父他都能斩仙,必然无恙!”
“对了前辈,不知您和我师父之间的关系是?”辰啸风忽然想起还没眼前这位老人的身份呢。
“我啊...”阴老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回忆:“当年我是楚侯手下的亲兵,若是没有那件事,或许我现在应该在为你师父效力了。”
“啊!”辰啸风有些惊奇,他确实没想到,眼前这人竟然是他师父的父亲的旧日下属。
“不必大惊小怪,当年的老兄弟也有不少活着的,只不过我们都隐藏在各处,小侯爷体恤我们,不想让我们在回到那种勾心斗角的生活中去了,可是当年害侯府的凶手,至今还有人未曾伏诛!我等怎能咽下这口气!”
旧事重提,阴老的眼神也冷了几分,看来依旧对当年的事情无法释怀。
“对了前辈,计国三亚圣已经死了。”
辰啸风不知道当年事情的经过,倒是之前听说三亚圣和这件事有些关联,于是开口提醒道。
谁知阴老摇头叹息道:“卫痕和三圣他们也不过是个棋子,凶手已然还在逍遥法外!”
辰啸风心里一紧,卫痕和计国三圣也都是棋子?那真正的凶手是谁?为何师父没出手为父报仇?
“算了,有些事情还不是现在的你能知道的,等你到了悟道境你才会知晓。”阴老一开口就是王炸,吓了辰啸风一跳。
什么东西竟然需要他达到悟道境后才知晓?而去,阴老说出这句话就代表他知道一切,这证明他已经到了悟道境!
“对了,你来关河是为了做什么?”
阴老不想让辰啸风过早的接触这些东西,于是转移了话题。
“前辈,我是来查询关河为何叛乱的,昨夜我好像听您说,关河太守失踪了?”
阴老投来一丝赞许,微微一笑:“不错,关河太守岳青失踪,现在掌控关河大全的是刺史王皓,一切事物都是由他说了算。”
辰啸风继续追问道:“那为何王刺史不仅没有及时平息叛乱,怎么还有一副任由叛乱越演越烈的想法?”
“此事,我只能告诉你是党派之争。”或许阴老曾经也经历过这种事,提起党派之争时一脸无奈。
辰啸风顿时愤怒无比:“难道党派之间的胜负,就要比百姓的性命还要重要吗?陈皇不管吗?”
“奉阳的手插不进关河,况且,奉阳有的人也参与了进来,至于百姓,死了就死了。”
“真是好大的胆,既然陈皇的手伸不进来,那就由我来平息这场叛乱!不管是谁参与了党派之争,我都会让他们两败俱伤。”
辰啸风说话时,并没有注意到阴老正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看着他。
因为这句话,让阴老想到了楚候,当年似乎也像他一样……
(请假一天,周六跟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