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戌时三刻,这杨龙才提着裤子晃晃悠悠的从芳菲楼出来,他找了一圈并未看到安顺的身影,也懒得多管,骂骂咧咧得回商会去了。
至于安顺干什么去了,开玩笑,这宜州城谁不知安顺是他爹派给他的护卫?就连计光庭都不敢动他!
不得不说这杨龙不愧是杨任仙的儿子,这身体素质一绝!
杨龙走在街上,可能也是精气泄出去了,丝毫没发现背后正有两个黑影跟着他.....
这两道黑影瞅准时机,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麻袋,将杨龙盖了起来,两人熟练的系上,只留了一个口以供杨龙呼吸。
杨龙在麻袋里破口大骂:“特么的,你们是谁,别让老子知道你们,不然你们全家都得跟着倒霉。”
两道黑影一看,这厮竟然还这么猖狂,当时对着麻袋拳打脚踢,硬生生将杨龙打晕了过去,随后两人丢下一块身份牌,转身离去。
两人回到客栈,换下衣物相视一笑,不是辰啸风和郑天绝还能有谁?
......
原来,郑天绝处理安顺尸体时,曾摸进了计光庭的房间,不仅用他收藏的剑伪造了伤口,更顺走了计光庭身份牌。
这身份牌乃是计光华亲自让人打造交给他弟弟的,上面更是刻着他计家皇室的象征,天下独此一块。
辰啸风将他取到的杨龙身份牌交给郑天绝,问道:“郑叔,下一步是不是该嫁祸给计光庭了?”
郑天绝神秘一笑:“你小子倒挺聪明,不错。”
说罢,两人便休息了,只是可怜了杨龙,在麻袋里面睡了一夜,这已经是深秋了,杨龙好几次被冻醒,结果街上哪有人?
直到第二天,一夜未归的他才被商会的人发现......
第二天大早,杨龙坐在商会大厅内,大发雷霆:“你们这群废物,本少爷在外面冻了一晚上,你们今天早上才发现,说,要你们有什么用?”
商会管家语气带着一些惶恐,说道:“少爷,安顺跟着您,我们哪能料到您能出这事呢?”管家深知眼前这位二少爷的习性,只能将责任推给安顺。
“那你们就不会去寻找吗?”杨龙气不打一处来,此刻他鼻青脸肿,脸上就没有一块好的地方,他又想起安顺似乎也不在商会里面,又问道:“对了,安顺呢?回来没有?”
“二少爷,安顺如同失踪了一般,找不到他人啊!”管家说道。
“特么的,这安顺干什么吃的,本少爷危险时刻也没见他,等他回来我非得好好教训他。”越想越气的杨龙准备等安顺回来后找人发泄一下自己情绪。
“少爷,属下等人在现场多次勘察,发现了这个。”就在这时,一位大汉拿着计光庭的身份牌走了进来。
“拿来我看看。”听到有贼人的线索,杨龙也顾不得疼痛,恨不得立即找到人报仇。
大汉恭敬的将牌子递给了杨龙,杨龙看清楚上面的字样后瞳孔猛然一缩,随后勃然大怒:
“好你个计光庭,如此欺辱本少爷,本少爷要不给你点颜色瞧瞧真当我怕了你了。”
说完,便起身要召集人马围攻州牧府,只有管家看出一丝倪端,开口劝说道:“少爷,依我看此事绝非这么简单,少爷莫要让人当成枪使了啊!”
此刻怒气冲冲的杨龙哪能听进管家的劝说,当即给了管家一巴掌:
“放肆,你是少爷还是我是少爷,如今证据齐全,你让本少爷忍下这口气?计光庭的身份牌如何解释?”
挨了一巴掌的管家自知无法劝阻杨龙,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
杨龙见管家不再阻拦,召集了还在商会的好手怒气冲冲的前往州牧府,管家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轻轻的说:“老爷选二少爷来此处,是祸非福,是祸非福啊!”
......
州牧府,计光庭正在院内看书,突然见手下将士慌慌张张的跑过来,眉头一皱问道:“怎么了?”
“大人,那福缘商会二公子带着一群人将州牧府包围了!”
计光庭疑惑道:“他来干什么,走,跟我出去看看。”说完便放下书朝大门走去。
这计光庭如果想的话,也可以直接做个王爷,但他知道大兄的担忧,这计国无人,他身为弟弟便为兄分担,主动拒绝了王爷之位,自动请缨来到这宜州当州牧。
按他之言便是天下不扫,何以称王!至于另一边的济州州牧...也被他牢牢地控制着。
门外,杨龙带着商会一众手下在州牧府叫嚣着,直到看到计光庭走出来,杨龙才示意众人停住。
杨龙向前,怒视着计光庭:“计光庭,你什么意思?真当本少爷是软柿子想捏就捏了?”
计光庭哪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杨龙来者不善,双手背在后面:“本官不知道杨二少爷来此地做甚,难道说杨二少爷不怕朝廷了不成?”
即使计光华现在和杨任仙在博弈,但他大兄现在占据上风,加上他早看着杨龙不顺眼了,眼看杨龙都大闹他州牧府了,这摆明了不把他计光庭放眼里,哪有什么好气给杨龙。
杨龙看着计光庭那不把他放眼里的模样,怒气更盛,心里更是认定打他的人就是计光庭指使,当下拿出计光庭的玉佩,朝地上重重一摔,怒斥道:
“计光庭,你给我看看这是什么?你还装作不知道?”
计光庭定睛一看,这不正是他大兄赠他的玉佩吗?他平日里都舍不得带,一直放在房间内珍藏,哪知竟被杨龙取过去了,而且还当着他的面摔碎了,这让计光庭心里也升起了一点怒气。
不过计光庭心里还是清明的,知道这杨龙不可能胆大到偷他的玉佩,于是故作镇定,问道:
“杨二少爷,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知道我这玉佩是谁给的吗?”
而就在此时,福缘商会围堵后门的人打了进去,一人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对着杨龙说道:“二少爷,不好啦,安顺死在了州牧府后院!”
杨龙看向后院方向,几位手下正抬着安顺的尸体出来,一人手里还拿着计光庭的收藏的剑,当下怒极反笑:“这下人证物证齐全,计州牧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计光庭看着安顺的尸体和他珍藏的剑,来不及想为什么会如此巧合,即使他知道被人算计了,但这群人打进他家后院,已经是赤裸裸的不给他面子了。
他计光庭要是忍下去,朝堂上的士族如何看他?他大兄计光华如何看他?
这时,被骚扰的家眷也跑了出来,哭哭啼啼的对计光庭抱怨,计光庭当下便忍不住,身上散发一股浑厚的气息,大骂道:
“杨龙小儿,安敢如此放肆?欺人太甚!”
说着便朝杨龙袭来,而杨龙作为杨任仙的儿子,身上也是散发一股气息,朝着计光庭对了一掌。
杨龙哪是计光庭的对手,身形朝后方飞去,被商会众人接住,见着计光庭出手,杨龙更是认为这计光庭欺人太甚,随即便让众人动手。
计光庭立刻让人去喊亲兵过来,这杨龙甚是不知好歹,就连他爹杨任仙都不敢对他动手,这杨龙真是上天了!
计光庭一人抵挡着商会众人,让管家带领妻女先回府躲避,他拖延着众人等亲兵过来,发誓一定要给这不识好歹的杨龙好看。
乱战中,几个棍子打在了计光庭头上,计光庭往后退了一步,摸了摸脑袋,流血了,他计光庭竟然流血了,真是奇耻大辱!
当下不再留手,怒喝:纵推横绝!”
这一招将面前的一堆人纷纷震飞出去,更有甚者当场被震死,杨龙一看,这计光庭敢杀他的人,怒气更甚,指挥着众人要打进州牧府。
跑去喊亲兵的管家终于是带着一千亲兵赶来,福缘商会一些小头目看着计光庭动真格了,拉着杨龙便跑,杨龙不肯。
几位头目劝道:“快走吧少爷,目前咱们不是州牧府的对手,回去再找点人!”
“是啊,少爷,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计光华这才回过神来,计光庭已然让亲兵围剿他商会的其他人,当即不再犹豫:“撤!”
于是众人纷纷撤退,往商会跑去,但计光庭当众遭受如此奇耻大辱,怎能善罢甘休?
下令让亲兵前去商会围剿杨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