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般般其实也有些累,除下身上的外套,刚躺在他身边,就开始打哈欠,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昏昏欲睡,“睡醒了吃饭。”
“我想吃你煮的面。”
“好。”
她很快睡着,是真的累坏了。
宋寒周在她脸颊上吻了吻,瞧着她的睡颜心胸软成一滩水,开始回想她在病床前说的那些话。她说到在自己餐厅被客人骚扰那一次,他隐约有了一点印象。
所以从那时起,她就对自己有企图心了吗?
贪婪的小狐狸。
宋寒周凑近脸去,轻吻着她的小鼻尖,向下吮住她肉乎乎的上唇瓣,“宝贝亲亲。”
他向睡梦中的人讨着吻,霸道中带着撒娇的理直气壮。
沈般般被打搅了睡眠,轻唔一声,软声软气地眯开眼睛,下意识地伸手抱住了他的后脑勺,承接着他的亲昵,昂起细脖颈,被他含住舔着。
“真乖。”她睡梦中乖巧听话的样子软进他心坎里,男人眼里尽是笑意,这才满足了。
两人睡到自然醒来,已经过了正午十二点。
医生又来进行中午的检查,指数一切正常,放心地离去。
沈般般想起宋寒周要吃她煮的面,问了医生,吃面没问题,只要清淡煮得软点易消化就行。这一层高级病房有私人厨房,煮东西也不难。
秦怡昨天从天城赶来,替她照顾馥馥,所以她才能安心地留在医院里照顾宋寒周。
跟馥馥通过电话后,她回到病房,看到宋寒周正在看着电视打发时间,他盯着电视屏幕里正在播放的电视剧,忽然说:“他就是凌夷然?长得也不是很好看。”
什么?
沈般般正在喝水,听到他开口,朝电视看去,画面里正好出现凌夷然演的角色。
她哭笑不得,“你还在介意餐厅吃饭上了热搜的事?他妈是我客户,我跟他只见过一面。宋寒周,你能别这么幼稚行不行?”
占有欲未免太强了。
而且绯闻不都被解决了吗,男人的心眼,真是搞不懂,忽大忽小。
宋寒周幽怨地盯着她。
沈般般被他盯的心里毛毛的,笑容渐失,“怎么了?”
宋寒周伸出手,抓住她的掌心,把人拉近过来,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眼底染着一丝渴望,“我们结婚吧。万一以后我再发生不测,你作为遗孀可以继承我的遗产,和馥馥也有了后半辈子的保障……”
“你在胡说什么!”
沈般般打断了他,听到他那些话当场气了,不客气地捏住他的下巴,“宋寒周,你欠了我多少,你怎么可以说这么不负责的话。别以为留给我遗产就是补偿我了。傅绍庭也想补偿我。你们这些人,一个两个都自以为是,说得好听是补偿,其实就是想逃避责任。这辈子你欠我的,给我活着老老实实还给我!”
宋寒周没想到自己为她着想的话把她瞬间点着了,心慌了慌,看着她气冲冲离开的背影,下不来床,“般般,你去哪里?”
“煮面!”
老婆脾气大了,惹不起。
虽然生他气,一边还记得喂饱他。
宋寒周按按眉心,面露苦恼,思考等下要怎么哄回去。
半个小时后,沈般般煮好了一碗面,端去病房,推开门走进去,“面煮好了。”
一抬头,傅绍庭靠在病床头,戴着眼镜,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蓝色的病号服在他身上削弱了他的强硬气场,整个人看起来温和多了。
“……”
“……”
四目相对,气氛尴尬。
沈般般僵住的脸色渐渐发红,一只脚伸进后面的门缝里,准备离开这里,当作没出现过。走错门太尴尬了,谁让他和宋寒周的病房都在两边的走廊尽头。
傅绍庭眼底的暗光闪了下,慢慢摘下眼镜,放到文件上,盯着她盘子里的那碗冒着热气的面,声音微哑,“你煮的?”
“嗯。”沈般般看了眼他中枪伤的右肩,匆忙低下头。
傅绍庭看着她那鼻尖上渗出的细汗,是被汤面的热气蒸出来的,剔透晶莹,连她的面容都要被热气变得模糊了。
呼吸紧了紧,他语气低声地询问,“我可以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