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毛,”
被称为四爷的男人再一次呵斥住了他:“越来越不懂规矩了,我有说要这两个小家伙的命吗?”
声音轻飘飘的,语气却不容置疑。
长毛吓的一松手:“那您的意思?”
帅哥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小叫花子:“把他给我带回去。”
“这...”
长毛迟疑:“四爷,你要个臭叫花子干什么?”
帅哥又淡淡的甩出一句:“你真看不出他是谁吗?”
长毛本来还对自己小伙伴的决定心生质疑,却在仔仔细细盯了小叫花子一眼后情不自禁叫出声:“啊!是他!”
“把他抓回去。”
帅哥此时的语气有点儿玩世不恭:“交给老头子,也不枉他养我十几年,算还他一段恩情吧。记住,悄悄行事。”
长毛点点头,跟拎小鸡仔似的一把拎起小叫花子,死死夹在胳膊上。
小叫花子在长毛胳膊里稍双手直摆双腿儿直蹬,:“你们放开我!我不跟你们走!!”
奈何那点儿力气,对长毛而言如同隔靴搔痒,但他见小叫花子反抗却请示似的看了一眼丹凤眼的帅哥。
“不要理他。”
帅哥长腿一跨转身出门:“带走。”
我一见急了,赶忙三两步追上去挡在他们面前:“等一下。”
“怎么?”
帅哥伸手拦住要发火的长毛,问:“要我送你一程?看你小小年纪就能到这种地方来,我想以你的本事,要走出去也不难吧?”
他特意加了一句看你小小年纪的推测,说明他不想透露自己见过我的事,也不想我说出去救过他。看来那天他在客栈被凤凰台的人追杀,是个秘密。
我心思还算通透,一听他这么说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原本我也没打算攀交情,指望他看在上次在客栈救过他一命的事,叫他放过我们。
只挺直了脊背:“你们不能带走小叫花子。”
帅哥丝毫不理会:“我偏要呢?”
长毛不解的看了霍行州一眼,心想这小子今天怎么了?跟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这么多废话,换在平时,不杀她也已经拍拍屁股走人了。
我一时语塞,如今的我是敌强我弱,人家偏要,我还真没办法。
只好弱弱的问了句:“那....那你要怎样才肯放过他?”
“这样吧?”
被称为四爷的男人对我又一通打量。淡淡吐出几个字:“你跟了我,我就放过他。”
“我没听错吧?”
我一时转不过弯儿来:“你说什么玩意儿?”
看着我一脸懵逼的表情,他忍不住扯出一抹笑,不过在我看来也是冷笑:“你想什么呢?我是让你跟在我手下做事,你成了我的人,那我不就放过你小伙伴咯?”
“不,”
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我有师父,为什么要跟你做事?况且你来路不明,也不知我的底细,也敢收我吗?”
“你什么来路一点儿不重要,”
帅哥依旧用好看的丹凤眼垂眸看我:“一旦你跟了我,我会把你训练成最忠心的随从。一丝一毫,不容抵抗。”
“神经病啊?”
我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说的我真要当你随从似的。”
帅哥好看的眉头一蹙,指了指小叫花子:“那你的小伙伴.....?”
“坤宁,不要管我。”
小叫花子使劲儿在长毛胳膊底下挣扎:“不要打应他,这家伙变态来的.....唔唔唔唔唔......”
还没说完,他就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
额.....
那好像是帅哥刚从脚底下拽出来的一只袜子。
帅哥把袜子塞在小叫花子嘴巴里,还伸手在小叫花子脑袋上摸了一下,又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小叫花子顿时一动也不敢动,愣愣的看着他,似乎很怕他似的。
他才转过去身,将一张黑底烫金的名片递给我:“真的不考虑一下?我劝你再好好想想,我是天师府现任首席天师,投靠我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低头一看手上的名片,上面还真印着首席天师霍行州的字样。
但是....神经病啊?
我有师父为什么要投靠天师府?
以前师父说过天师府是专管道门行政的,相当于社会上的某个相关部门,道门中人做了任何一件事他们都能横插一杠子。
而师父的师父,也就是我的师祖金阙真人是龙虎山那边的嫡传,只搞学术不搞行政,一心悟道想着白日飞升,对道门乌烟瘴气的行政没什么好感,同时也教育徒弟们不许参与天师府中事。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我都不会投靠天师府。
况且还投的这么莫名其妙。
长毛也一脸不满:“四爷,您怎么还自曝身份了呢?”
刚想说出拒绝的话,霍行州抢在我前面说:“不用那么快拒绝,我今天说的话对你随时有效,你好好考虑考虑。我们走。”
说完,和长毛一起转身,两人使出了北斗七星步斗踏罡,不一会儿不见了。
在他们消失之前,我看见小叫花子给我比了个手势,还冲我眨了眨眼,那意思叫我不要担心,他总有办法脱身。
好吧。
我只好叹了口气,现在这情形,只好先回云山再说。师父没和往常一样亲自来救我,估计出了什么紧急状况要回云山处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好在我身上有个微型罗盘,靠着它我很快出了这白虎凶杀格,下山找到了乡镇,此时正好夕阳西下。
我走在乡村公路上,发现公路两旁有不少人家。
有些人家的房子修的还不错,三层小楼还外带一个矮墙大院子,香槟色和粉红色的月季花爬过矮墙争相吐艳,边上还有小太阳似的火红天麻花格外明媚。
另一边,一株两层楼那么高的桂花树也爬过墙壁,露出些枝丫。
那桂花是月月开的木樨,碧绿的桂叶中繁星点点,真叫个暗淡金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轻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正想细细欣赏一番,却听到矮墙的桂花树下,传来一阵异响,似乎是个老婆子哭天抢地道:“哎呀!出了这样的事,叫我们怎么活哇!呜呜呜呜!”
我心下一动,赶忙朝前走了两步,谁知到院门口看到院中场景时,顿时吓了一大跳:这也太邪门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