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命令吩咐下去,周晟感受着溜过的风,心中回想着和辞镜相处时的点滴。都说回忆经不起推敲,重温之下,平时忽略的细节尽数跃然眼前。
肖似的身形,耳后的红痣,还有那日日熏着的梨花香都盖不住的清冷冷的雪松气息,加之今日陆佑奇怪的行为,周晟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也许,她就是剑玉。
只是...剑玉到底是男子还是女子呢?
希望是女子,这样的话...
等等!
周晟猛地摇摇头,欲要把那惊骇的想法甩出去。他拍拍有些发烫的脸颊,“朕怎么会这么想!”
但那莫名的情愫却像是扎了根般,悄悄藏在了周晟的心底,被一些东西层层遮盖、掩埋。但世上,没有东西是能够永远被隐藏的。
尤其是感情。
风拂过袖摆,撩拨得衣袖摇曳,又翩然离去。
陆佑拢了拢衣袍,避免辞镜被风吹到,也遮挡了旁人看向辞镜的目光。
“把人放下!”紫衣眸沉似水,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准备着扑上去咬住猎物的喉咙,身后跟着的一众紫奴肌肉紧绷,准备紫衣一声令下就立刻冲上去。虽说他们更擅长暗杀,但正面进攻他们也并不畏惧。
陆佑饶有兴趣地看着紫衣一众,“看来你们不是辞丞相的人啊?啧,竟然骗了我这么久...看来你们运气还算不错,本来打算除掉你们的。”
紫衣置若罔闻,冷硬道“把人给我,条件你提。”
“哎呀,真是对不住~剑玉说了,让我带他走呢,你们确定要拦?”陆佑低沉的声线中暗藏危险,是警告,是威胁,也是告诉紫衣——我知道他的另一层身份,我们关系斐然。
紫衣直来直去的脑回路使他一脸认真且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首领并未下达这条命令。你在骗我。”
陆佑:....原来是阿玉的手下,但这孩子未免太过实诚了,有点呆?再逗逗。
陆佑不知从哪掏出一块儿玉牌,玉牌下坠着七种颜色的流苏。“持玉令者如楼主亲至,紫衣,你还不跪?”
唰——
几枚柳叶刀飞射而来,带着凌厉的破空声,陆佑面色一变。糟糕,逗过头了!
他急忙闪身躲避,奈何还顾及着怀里的辞镜,还是躲闪不及,胳膊被划伤了。
“你伤了我剑玉可就没救了!”陆佑大喊一声,同时有些狼狈地躲闪开又一波来自紫衣的牛毛针。一旁的紫奴们没有紫衣那种变态的控制力和准头,害怕伤到陆佑怀里的辞镜,没敢出手。
紫衣闻言,收了手。
“你下毒。解药!”紫衣眼神像粹了冰,死死盯着陆佑,又不着痕迹地观察辞镜的情况。
奈何陆佑藏得太严实,辞镜被他抱在怀里,根本看不清楚面色如何。
陆佑感觉胸口一堵。
啊,,,阿玉的手下和阿玉一样,能把人噎死。这难道是什么奇怪的传承?
“是蛊虫!辞清肴给他下了蛊。”陆佑解释道。
“如何证明?”紫衣依旧警惕。
陆佑并没有回答,而是摘下了自己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