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佑捂着伤口,一副受了重伤动弹不得的模样,“陛下,陆某受了伤,恐怕要辜负陛下重托了!”
周晟一脚踢开被刺死的一个黑甲军,长剑带出一串殷红的血液。“你非要在这个时候发疯吗!”
“啧,”陆佑不满的咋舌,“陛下伤透陆某的心了!即使如此,陆某就不多留了,告辞!”作完妖,陆佑就利落地飞身离去了。
辞镜和辞清肴冷漠地看着这人闪亮登场,发了颠后匆匆离去,只觉无语凝噎。
砰!
变故突然发生。一声脆响传来,浓浓的白烟瞬间弥漫,众人的视线都被影响,几乎看不到一米之外的东西。
打的激烈的军士们不约而同地停了手避免误伤,辞清肴一把握住辞镜的手腕,想将辞镜护在自己身后,却被辞镜灵活地躲开了。
辞镜一手握着短刀,一手护住辞清肴,“丞相大人小心些。”
辞清肴不能死。起码现在不能!
周晟趁着这个时机,利索地远离了包围圈,飞身上了一棵树,狗狗祟祟地蹲在了树上。
“臭小子。”周晟咕哝了一句,乖乖蹲好,准备等浓烟散去再看看情况。
浓烟里,一把长剑以破风之势刺向辞清肴。
叮——
短刀与长剑相接,架开了锋利的长剑。
“啧,真是烦人。”陆佑一边跟辞镜对着招,不耐烦地说道。
辞镜紧握短刀,刺向陆佑受伤的肩头,另一手银针已经捏在指尖。
陆佑隐在面具下的唇微勾,他低声说:“剑玉,我好想你~”
噗嗤——
随着刀刃没入皮肉,伴随着的是辞镜因惊讶而睁大的眼睛,还有刺入辞镜颈侧的银针。
一手抱住软倒的人,陆佑满意地笑了笑,朗声道:“两位,多谢!”
把人往肩上一扛,陆佑又扔下两颗烟弹,施施然离开了。
周晟也默默跟了上去。
烟雾缓缓消散,辞清肴掐着手中的珠串,指尖泛着青白。好半晌,他才松开手,低声呢喃:“好一出大戏……陛下,您到底想做什么呢…”
*
“周晟,你不回去做你的皇帝,跟着陆某做什么。”陆佑改扛为抱,将辞镜打横抱在怀里,红色与黑色交织,牵引出丝丝缕缕暧昧又危险的氛围。
陆佑紧了紧胳膊,将辞镜往自己怀里揽的更近些。
“为什么不按计划执行。”周晟看了眼被抱在怀里的昏迷的辞镜,随即便将注意力尽数放在陆佑身上。
“计划?”陆佑低笑两声,“陆某可不记得答应了陛下什么计划。”
周晟咬了咬牙,压下心中不忿,耐着性子说,“子安,你莫要再任性了!”
此话一出,陆佑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声音一下子扬了起来,“任性?皇兄您是高高在上、高居庙堂的皇帝陛下,陆某不过一江湖游子、粗鄙剑客,如何敢任性?况那辞清肴究竟有无反心周晟你再清楚不过,何必跟我演这场粗劣的不堪入目戏码!”
周晟怔在原地,他微微抬手,像是想去拉住陆佑,最终却只是说了句:“子安,皇兄从未想过伤害你,千真万确。”
陆佑呵笑,“陆某惶恐!若陛下真觉得愧对我这个弟弟,就当我死了吧,从此莫要再见了。”说罢,抱着辞镜离去。
枯黄的落叶被秋风卷起,又飘飘摇摇地落在地面,被落下的黑色皂靴碾碎。
影卫长跪地,声音冷肃,“陛下,辞清肴带人离开了。”
周晟面无表情,“你亲自去,跟着先生,另外...”他顿了顿,又接着道“查一查辞镜和先生什么时候接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