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宋时屿去亲吻她,她便主动覆上那薄唇。
就让她凭借这酒意表达自己的感情吧。
是的,她喜欢他。
这是姜瑾月第一次主动亲他,令宋时屿浑身一僵。
浓烈的酒味侵入,第一次他不反感酒的味道,甚是想从中汲取清甜,与之纠缠。
察觉到姜瑾月的极为生涩的轻抚,触碰着,舔舐着,像是小心翼翼的试探,想进却又不敢进,只能在外徘徊纠结。
也许是天赋异禀,宋时屿伸出一只手挑起她的下颌,将被动化为主动,他的气息侵入,扫荡席卷,缠绵。宛如骤风急雨,簌簌而下,溅出雨花。
乱的不知道是谁的呼吸,痴的不知道是谁的心。
与他平时纯良温柔的样子不符合,特殊的狂烈,几乎要吞噬了姜瑾月,令她有些窒息。
姜瑾月混沌的应承着他的攻城略池,得多亏搂住了他肩膀,不至于让她倒在床上。
缱绻许久,两人喘息着分离,他望着姜瑾月风情万种,迷离的眼眸染上一层薄雾似的朦胧,指腹温柔的擦拭她嘴角的水光。
脑海中立刻浮现梦中的旖旎,梦中的人渐渐与面前的人重合,他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喉结不断滚动着。
心里的恶魔叫嚣着,占有她,看她在身下哭泣。
为了不去想这些,宋时屿再次覆上她的唇,搂住姜瑾月的肩膀不断收紧。
刚刚才得以喘息片刻的姜瑾月,还没完全恢复过来,又被突如其来的冲击整的难以招架。
她想微微推开他,但是双手软弱无力,只好退后仰头躲避他的进攻。
可身后就是床,她能如何退。
她倒在床上,宋时屿顺势而为,倒在她的身上,炙热的吻汹涌如滔滔江水,大海浪潮。
根本毫无还手之力的她,只能从嘴里挤出一声轻哼,表示自己的不满。
不知道是不是这声轻哼起到了效果,宋时屿停了下来,呼吸沉重的凝视着她。
随后熟悉的蹭向她的颈窝:“难受。”
宋时屿闻着姜瑾月身上的气息,浑身细胞似乎都变得狂热,身下更是在叫嚣着什么,他不自觉的动了动,似乎能够缓解。
姜瑾月哪能不知道那是什么,抵在她的腰间,他..情动了。
他低低叫唤:“月娘..”
他好像又病了。
那声音里带着几分迷茫几分胆怯:“我会去找医生的,月娘不用担心我。”
他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月娘知道他生病,还是生出很严重的病。
姜瑾月无奈的叹息一声:“傻子。”
宋时屿对于这方面是白纸一张,能教导的只有她。
这个傻子根本不知道他自己的反应是正常的,估计他觉得自己生病,想找医生解决这个问题。
她看着宋时屿茫然纯净的琥珀眸,一时间也不知道要不要那么做,有种带坏小孩的感觉。
他的脸上有几分难耐:“我等会儿就好,月娘不用照顾我。”
他不想看着月娘为自己忙前忙后,这样会累着她。
姜瑾月视线落在那处,不想他难受,纠结万分,最后还是..
正如薄以商所说的,故事在乎的从来不是结局,而是过程。
既然他们相互喜欢,为什么不能试着在一起呢。
以后的事情让以后到了再说,现在宋时屿是她的崽崽,而不是恢复记忆的宋时屿。
缱绻迷离,缠绵悱恻。
一次次的予取予求,姜瑾月手的酸痛不已,无力举起,他才餍足的轻吻姜瑾月疲惫的垂下眼皮。
明明宋时屿的病才刚好不久,怎么就这么有能耐和精力,她是怎么想都没想明白。
*
今天的宋时屿似乎比之前更加粘人,恨不得时时刻刻贴在姜瑾月的身上。
正在厨房准备做饭的她,不回头都能感受到宋时屿黏腻炽热的目光,她拿着铲子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
眼睁睁看着手里的锅铲掉在锅里,恶狠狠的回头对着惬意的宋时屿说:“都别吃了,饿着吧!”
如果不是他昨晚毫无节制,她怎么可能变成这样,连拿个锅铲都拿不稳。
宋时屿的视线落在姜瑾月白嫩纤细的手上,想到昨晚的蚀骨销魂,琥珀色的眸子划过一丝异样。
“我刚刚已经点好外卖了。”
姜瑾月:“?”
他淡定从容的看了挂钟上的时间:“应该再过十分钟外卖就到了。”
“你礼貌吗?”
什么?
她刚刚开始是要做饭吧?
他竟然就点好外卖了。
“我不会做饭,你做不了饭。”宋时屿睁着无辜的眼眸,“昨晚月娘那么辛苦,今天得多吃点。”
姜瑾月咬牙切齿:“我还真是谢谢你。”
真是谢谢你还记得我的好嘞。
还知道我辛苦。
宋时屿走向姜瑾月,拉起她的手,细细的揉捏,给她缓解酸痛。
十指纤纤,入手滑腻如玉,令人爱不释手。
她没做过美甲,虽然好看,但总觉得不方便,指甲被修整的很干净漂亮,透露着健康的光泽。
看着这只漂亮的手,想到什么,琥珀色的眸子开始渐渐深沉晦暗。
突然,宋时屿举起她的手,像一个信徒虔诚的亲吻她的手背。
“对不起。”
感受到手背留下的淡淡余温,姜瑾月顿时有些别扭,想抽回手。
宋时屿恰到好处的抓住她的手,让她挣脱不开,也不会觉得难受。
他似乎愧疚的垂下眸子:“以后不会了。”
看着那柔软的碎发之下,不敢看她的琥珀色眸子,一时间心里一软:“人之常情,下次克制点就好。”
宋时屿听到后,瞬间抬起眸,流光转转,压抑不住嘴角的笑意:“那月娘这是答应以后可以吗?”
姜瑾月莫名觉得自己好像被他带入坑里去,没说话。
“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宋时屿笑吟吟的看着她。
他笑起来的时候,露出整齐的白牙,看起来十分阳光开朗,充满正能量。
姜瑾月被他的笑晃了眼,这才应该是宋时屿。
烈如骄阳,神采奕奕。
而不是书中那个阴郁癫狂的疯子。
门外铃声响起。
“应该是外卖到了,我去拿。”宋时屿脸上的笑意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