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几十名捕快,在李相洲的带领下,冲进陈府。
把陈府团团包围,每一间屋门都被粗暴踹开,把陈府的所有家眷,尽数集中在外院之中。
李相洲看着陈府的诸多家眷,唯独不见庆言以及百夫长陈谦。
眉头一皱,李相洲环顾众人,他想找的人,都不在场。
李相洲一声怒喝,“把陈府众人,尽数带回刑部,听候发落。”
陈府外,陈汤圆贴身丫鬟雨露,从外归来之时,恰巧看到陈府的一幕。
朝着陈府行去的步伐悄然顿住,朝着一旁的小巷走去。
走入小巷后,雨露步伐突然变的急促起来,朝着镇抚司的方向走去。
在她的意识中,眼下的情况只有身为一家之主的陈谦,以及这段时间在京都名声鼎沸的庆言,才能解决眼下局面。
雨露的第一时间想到不是身为一家之主的陈谦,反而是跟自己差不多年岁的庆言。
不知从何时起,在她的意识中,庆言的能力已经超越了陈谦。
另一边,李相洲抓捕陈谦无果之时。
刑部的另一队人马,朝着镇抚司赶去,要把陈谦带回刑部。
“庆言小兄弟,你所说能够缓解眼疾之法,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我这就命人去准备。”邱天机有些迫不及待。
“准备一些小块且比较厚的玻璃即可,到时候需要动手能力强一点的工匠,打磨那些玻璃。”
庆言把简易眼镜的需要的东西,制作流程说了出来。
以眼下的这种条件,做出更好的树脂眼镜,或者钢化过的眼镜片,显然不太现实。
那些改良方案,还是日后再教导他们改良即可。
陆乾搀扶着邱天机之下,走到鲁班阁顶楼。
顿时,一股炎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庆言感觉燥热难耐。
这一层,有大量的鲁班阁工匠,在此打铁,锻造,还有各种金铁碰撞的声音。
“看,这里就是我鲁班阁的锻造坊,大齐无数让人为之趋之若鹜的神兵法器,都是出自这里。”
邱天机在众人一声声三师兄的问候声中,给庆言介绍着鲁班阁的过往。
庆言需要的比较厚的玻璃,也被人拿了过来。
庆言拿过仔细看了看,厚度算比较合适,玻璃中虽然还是有些杂质,但也够用了。
“庆言小兄弟,你需要的东西也给你准备好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说着邱天机用一种迫不及待的眼神,看向庆言,想要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然后,邱天机的脸怼了过来,和庆言大眼对小眼。
“你不亲自操作?”邱天机疑惑问道。
庆言表示,你让我来操作,也得我有这个能力啊,我提供理论知识还是,实操还是你们更在行。
“我不擅长制作,更擅长理论。”庆言推诿道。
邱天机点了点头,事实确实如此,玻璃易碎,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够操作。
就算在鲁班阁中,也需要高级工匠以上的人,才能够胜任。
最后,这个重任落在了陆乾的身上。
而庆言,则只是站在一旁,进行着指导。
把那玻璃镜片,打磨成凹面镜的形状,庆言还特意叮嘱,中间做的尽量薄一点。
即便有庆言在一旁做指导,陆乾依旧失败了多次。
随着时间的流逝,时间过去了一个时辰,邱天机也有些失去耐心,再次变成一条丧狗。
邱天机有些落寞的声音响起,“庆言,要不还是算了吧,一切都是天命,天命不可违啊。”
庆言如同置若罔闻一般,依旧耐心的静静站在陆乾的身旁。
很快,半个时辰过去了。
陆乾长舒了一口气,用清水洗干净那块玻璃镜片,递给庆言。
庆言拿到手中打量,这片玻璃镜片,和一般的玻璃镜片没什么区别。
打磨后的镜面依旧保持着通透感,让庆言大为吃惊。
在没有精细的打磨抛光设备之下,陆乾居然能够单靠手搓,就能做成这样,让庆言感到咋舌。
如果庆言手里有一副键盘,他一定会疯狂扣666的。
庆言灵光一闪,高级工匠就这么厉害了,那更高级的是不是可以,给他手搓出一把阿卡出来给自己玩玩了。
庆言把镜片递给邱天机,“三师兄,你把这个放在眼前,然后望向远方,看是否能够看的清楚一些。”
邱天机有些半信半疑,就这么个简单的小东西,能够解决他的眼疾?
一开始他是不信的,但是念在两人辛辛苦苦折腾那么久,他还是选择尝试一下。
邱天机按照庆言所说,放在眼前。
顿时,模糊的视野瞬间清晰起来。
起初他还不太相信,当他看到,透过镜片看到的清晰视野,愣在当场。
邱天机身躯有些摇摆,觉得如同梦幻一般。
多次尝试之后,邱天机喜极而泣。
“困扰我们鲁班阁的眼疾,终于有救了。”
陆乾有些不信,拿过来镜片也跟着尝试起来,他尝试之后,也觉视觉异常清晰。
还没等他尝试几次,就被邱天机劈手夺过,如获至宝一般,捧在手心之中。
“庆言,这东西能否改造一番,便于佩戴。”
邱天机算是彻底被庆言折服,两眼放光的盯着庆言。
“有啊,这东西对不同程度的眼疾,都能有所改善,不过……”
庆言欲言又止道。
“不过什么?”邱天机走近,用手抓着庆言的手臂。
痛痛痛……
庆言只觉得自己的手,如同被铁钳钳住一般,让他痛的撕牙咧嘴。
庆言赶忙挣脱出邱天机的魔爪,“以后,你们卖出去一件此物,你们的收益,要分两成给我。”
闻言,邱天机不假思索便答应下来。
就在几人庆言臆想着,靠这个发大财之时,从门外走来一学徒,对着四人行礼道。
“阁外有一锦衣卫,自称周柱,让我上来传信,陈府遭难,请庆言公子迅速前往刑部。”
庆言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家人就是他的逆鳞,绝对不容他人触碰。
“他人呢?还在不在鲁班阁外?”庆言言语之间,透着彻骨的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