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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探息人(1 / 1)


滕叫天腿都发软。

院子里挂着宫灯,就是官扎宅子里摆着的那宫灯。

滕叫天以为眼睛花了,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确实是就挂在哪里。

而且,里面灯着油烛。

油烛是用一种特殊的油,可以三个月不熄灭。

滕叫天走近了,确实是宫灯,百万的宫灯。

滕叫天觉得非常的奇怪,跑的伶女回来了,这宫灯竟然也跑到这儿来了。

滕叫天看了半天,把宫灯熄灭,拎进了扎房。

他坐了半个小时,回去休息。

天没亮他就起来了,进扎房,他又是一激灵,那宫灯里的灯竟然是着的的,散发出来一种特别的气味,那是那种特殊油的味儿,看来着的时间应该有一段时间了。

滕叫天不禁的打了一个冷战。

他把宫灯熄灭,出来,坐在院子里抽烟,天也是慢慢的亮了。

出去吃了早点,油条,豆浆,回来,宫灯很正常。

他想了半天,给那镇打电话。

“宫灯找到了。”

“真的?”那镇声音很大。

“是,你过来取。”

“好。”

那镇带着两个人,开车过来的,从后门进来。

滕叫天把宫灯挂在了院子里。

那镇看着,半天说:“给钱。”

那镇身后面跟着的人,从袋子里拿出钱,三十万,摆在院子里桌子上。

“那爷,算了。”滕叫天说。

“我说的话是算话的。”

“那爷,真的算了,这钱拿走。”滕叫天说。

“滕爷,你是打我脸。”

那镇带着宫灯走了,滕叫天坐着抽烟,看着三十万。

滕叫天把钱放到地下室,出来,大周就来了,开铺子。

滕叫天坐在纸铺前面喝茶。

这事有点奇怪了,滕叫天有点想不明白,但是越想是越害怕。

滕叫天琢磨着,那镇怎么知道他跑伶的事情呢?

那镇说是消息人。

他给老刘打电话。

“中午,出来喝一杯。”滕叫天说。

“有事直接说。”老刘说。

“没事,就是想聊聊天。”滕叫天说。

“好,那就校尉胡同。”老刘说完就挂了。

校尉胡同离叫天纸铺不远,走个十多分钟就到了。

但是,滕叫天确实是不喜欢那个地方,校尉胡同,原来是处决最犯的一个场所。

中午,滕叫天过去,老刘等在胡同外面。

进胡同,找了一家小菜馆进去。

坐下喝酒。

滕叫天也是直接问了。

“嗯,消息人的时候是不讲规矩的,也不讲兄弟情义的。”老刘说。

滕叫天一愣,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刘说:“消息人,说是没规矩,也有自己的规矩,规矩就是赚钱,你是我兄弟,不讲情义是说的,不伤害你的前提下,会得到你的一些消息,换钱。”

“大周?”滕叫天明白了,大周是老刘介绍的。

“嗯。”老刘笑起来。

滕叫天都懵了,和老刘也是十多年的朋友了。

“对你没什么伤害,可是这消息可是值钱了。”老刘说。

“噢,我如果对朋友有价值,那还是可以的。”滕叫天说。

“老滕,你也别怪我,我们是朋友,是兄弟,但是我真没伤害到你的利益。”老刘说。

“没关系,好歹的,我这个兄弟还有点价值。”滕叫天说完,笑起来。

滕叫天也马上就释然了,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吗?利来利往的,不然交你这个兄弟干什么?

往下的就没有再多聊,聊的就是乱七八糟的。

滕叫天回铺子休息。

天黑前,大周关铺走人。

滕叫天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喝酒。

他摇头,捞阴,捞得妻离女散,女儿不来看他,兄弟互相算计。

捞阴是一个活命的活儿,可是到现在,恐怕活命都不容易了,他的纸铺,如果没有几笔意外的钱,滕叫天也是勉强的糊个口,如果再养妻子女儿,就不用再说了。

他不怪老刘,这很正常,老刘至少是没有伤了他的利益,也没有伤了他的人,这已经算是兄弟了。

滕叫天已经开始琢磨了,退纸的事情。

千年的滕扎,最后毁在自己的手里,他还不甘心,可是维持下去,也是很难。

第二天,大周来了,开铺,收拾完,滕叫天叫他坐下喝茶。

坐在铺子前,四月的东北,见暖,外面的行人多了起来。

“大周,在这儿你也学不到什么,总不能搭纸一辈子。”滕叫天说。

“我这个人也没有什么理想,就是赚一天钱,吃一天的饭。”大周说。

滕叫天看着大周,看来是一个老手了,不慌不乱的。

“你说,放消息的人,叫消息人,那探消息的人叫什么呢?”滕叫天问。

大周低头,沉默了一下,抬头笑起来:“滕先生大概早就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了,我是探息,就像卧底一样,我失败了。”大周笑着说。

“不,你很成功,能拿多少钱?”滕叫天问。

“叫天纸铺是南城第一纸,都不愿意来探息,风险太大,所以价格高一些,放出的消息分成一级,二级……,你的永远是一级的,一级的给的钱就多,消息人得到消息后,也是定点的给息,一息多赚,在您这儿,我赚了有六万块钱。”大周说。

“那还不少,就在这儿呆着。”滕叫天说。

“滕老板,既然点破了,我就得离开了,探息人的规矩,不会和被探息人合作的,就像纸铺的规矩一样。”大周说。

“也好。”

大周站起来,给滕叫天鞠躬后,离开了。

滕叫天本不想点破的,但是,这个人在身边,那就没有秘密可言。

滕叫天关了铺子,在后面休息。

下午两点多,滕叫天离开铺子,去六先生那儿。

六先生看到滕叫天,那脸就阴下来了。

“六哥,我们有话说明白了。”滕叫天说。

“你可别叫我六哥,我受不起。”六先生说。

进屋,坐下。

“晚上不给我弄点吃的?”滕叫天问。

六先生看着滕叫天半天,打电话。

“我去姚勇那儿看看,回头喝一杯。”滕叫天去姚勇那儿。

姚勇在喝酒,喝得有点大了。

“哟,滕先生,谢谢你来看我。”姚勇说。

滕叫天坐下:“姚先生,你不能这样下去,至少我得帮帮姚苗苗吧?”

“我可没那个能力。”姚勇舌头有点直了。

“姚勇,你真不是个男人。”滕叫天说。

“谁说我不是男人,我……”姚勇说着。

滕叫天听得心发慌,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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