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酒,滕叫天说去医院看看唐三儿。
伊一元说:“我也正想看看。”
两个人去医院,看到了唐三儿,滕叫天看到唐三儿,心是哆嗦,半拉脑袋塌下去了,看着就剩下半拉脑袋。
唐三儿能坐起来说话,他的老父亲照顾着。
唐三儿一直就是没有结婚。
唐三儿前三句话是清楚的,后面就胡说八道了。
出来,唐三儿的老父亲说:“脑袋这边要去上海做一个假体,支撑起来,就会好的,可是那家里没有钱,这得四十多万……”
唐三儿开暗扎也是十几年了,赚到的钱也应该不少。
唐三儿的父亲说,是没少赚,可是钱都捐了,捐给了福利机构,说是捞阴,钱要捐出去,为子孙积德攒福,他父亲也找到了福利机构,那边到是给钱了,给了三千……
滕叫天摇头,半天说:“等两天。”
滕叫天回去,给寒雨倾打了电话。
约到纸铺来吃饭。
吃饭的时候,滕叫天说了唐三儿的事情。
“我给拿十万。”滕叫天说。
“谢谢滕先生,我也和其它的纸铺联系了,暗扎的,明扎的,没有人理会,我这边能拿出二十万。”寒雨倾说。
“那我再拿十万,弄四十万,抓紧看。”
“滕先生,我没看错人,你和唐三儿,不过就见过几次面儿。”寒雨倾说。
“不必,都是捞阴的,不过这二十万我需要他还的。”滕叫天说完笑起来。
滕叫天知道,唐三儿这样了,还是不可能了。
喝过酒,寒雨倾走了,没有聊洗纸的事情。
就这件事,让滕叫天又重新的考虑了,是不是联纸?
就算是有违纸的事情,惩罚也不至于这样吧?
那孝天纸铺是不是洗纸呢?
唐三儿去了上海。
滕叫天在过了十五后就闭了纸,不是躲纸。
他找了姚勇。
姚纸现在南北纸铺就是闭纸的状态。
姚勇在姚纸北纸,现在走后门儿。
滕叫天进去,姚勇一愣,然后就招呼他。
进去,马上打电话,叫酒菜。
“滕先生,一定喝一杯。”
“一定喝。”
喝酒,就聊到了联纸。
“滕先生,现在谈不上联纸了,姚纸的南北纸铺马上就拍卖了,姚家是倾了所有,买下了这两个地方,明天就是别人的了,我和苗苗就回村子里了。”姚勇说。
“不会吧?”
“三千万的评估损失,纸铺两个房产,加上南城的四处房产……所有的,正好是三千万。”姚勇笑起来。
“姚先生,我真是帮不上什么的。”滕叫天说。
“不,给苗苗找了一个好的丈夫,我很高兴了。”姚勇这么一说,滕叫天一愣。
这个时候才知道,南北和姚苗苗结婚了,在自己躲纸的五十多天里。
南北和姚苗苗陪自己过年,南北没说,大概是怕他埋怨他。
“这是他们的命。”
“还有感谢的就是,滕先生点破了扎鼠,这个时候我才明白,入阴易,出阴难呀!”
“其实,我挺内疚的,我不应该犹豫……”
“滕先生,这种事不能点得太破了,当时也怪我,脑袋发晕了,你当时说的话,我稍冷静点就知道了。”姚勇说。
滕叫天摇头。
“滕先生,谢谢您。”姚勇把酒干了。
聊天,姚勇说,回村子,依然是开纸铺,不弄扎艺了。
滕叫天本想说联纸的事情,看来姚纸也是服了。
那么这洗纸玩得有点大了。
说到了唐三儿的事情,姚勇说,扎骑也到过姚纸一次,他看到了,当时确实是害怕了。
姚勇也说,姚纸根本就不是传承了千年,就是一个炒作,实际上,姚纸是从爷爷那辈开始的,在村里扎纸,也不过几十年,他是不懂这捞阴的厉害,不过他还是要把扎纸扎下去。
果然是,一个炒作,竟然让滕叫天也是相信了。
暗纸是太多了,还有私纸,你根本就无法去了解。
有的暗纸,一扎就是百年,谁也不知道他的存在。
喝过酒,姚勇送腾叫天出来。
“滕先生,欢迎到姚家村。”姚勇说。
“一定会去的。”
滕叫天回纸铺,从后门进去。
他喝茶,想着发生的事情,一件接一件,他要找到那个屏者。
就是违行了,也不至于把人弄到这个程度,尤其是孝天纸铺,两个大人,带着两个孩子,这个绝对的让人接受不了。
滕叫天看叫天纸铺记事,上一次的洗纸是更可怕。
滕叫天知道捞阴的可怕,可是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可怕。
滕叫天休息,第二天起来,滕叫天把马铃摘下来,从后门出去,把马铃挂到了纸铺的前面。
他闭纸,挂马铃,让屏者出来,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滕叫天知道,也许下一个就是自己了。
滕叫天不开铺,在扎房里扎最后一伶女。
三十六伶女扎成,已经是半夜了。
滕叫天第二天起来,从后门出去,到正门对面买早点,那马铃还挂在那儿。
滕叫天回来吃过饭,进扎房,看着三十六伶女扎,需要修扎,点染,这是细活儿。
滕叫天忙着,抬头,吓得一哆嗦。
南北一声不吭的站在扎房门口。
“回来了?”滕叫天问。
“回来看看师父。”南北说。
滕叫天出来,到客厅,泡上茶。
“你现在是什么情况?”滕叫天问。
“姚纸的东西都在拍卖,回了姚家村,我想和师父借点钱,开一家纸铺。”南北说。
“这个时候开纸铺?”滕叫天一愣。
“我和姚苗苗开。”南北说。
“这个时候正是洗纸的时候。”滕叫天说。
“我不怕。”
“这卡上的钱是你的,我一直放在这儿。”滕叫天从茶盘底下拿出卡,递给了南北。
“借师父的。”南北说。
“这是你的,没有借。”滕叫天说。
“谢谢师父,我回去了。”南北说。
滕叫天送到后门。
“师父,我和姚苗苗结婚了。”南北说完就走了。
滕叫天愣了半天,回屋。
滕叫天说上不来是什么滋味。
晚上,腾叫天出去了,去了小塘。
就小塘来说,那儿让滕叫天有太多不解的地方。
进小塘,说找苏婉。
服务员把滕叫天先带进了一个宅子。
苏婉一会儿就跑进来了。
“滕先生,这么闲?”苏婉笑着,坐下。
苏婉叫服务员准备酒菜。
“苏小姐,没有其它的事情,就是过来看看,想喝点酒。”滕叫天说。
其实,滕叫天是来想探探事儿。
喝酒,滕叫天说起,姚纸和唐三儿的事情,这苏婉了解。
姚勇是苏婉的朋友,那唐三儿也是。
“姚纸回姚家村了,东山再起呗,唐三儿恐怕是废了,听说你给拿了二十万。”苏婉问。
“嗯,都是扎行的人。”滕叫天说。
滕叫天给唐三儿拿了二十万,也是给自己释义,捞阴的一些钱,是要舍出去的,这也是扎纸的一个规矩。
“姚纸违行是摆在明面儿上的,阴扎阳示,出事是迟早的,那唐三儿出的事儿就怪了,说是巧合,扎骑到了,然后就出来了,还有孝天纸铺,事都出得怪,也许他们有违行的地方,我们不知道。”苏婉说。
“苏小姐知道的不少。”滕叫天说。
苏婉说了一句话,让滕叫天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