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瞪着滕叫天。
“滚出去,这是我的地方。”
“哟,脾气不小,这木房子是我建的。”滕叫天说。
这小子没底气了。
“我在这儿已经六年了。”
“我在这儿二十年了。”滕叫天说。
这个人坐下,一看就是捞山的。
“这是我的木房子,不过我问你点事,你说对了,我也不打扰你,房子就你的了。”滕叫天说。
这小子果然是被滕叫天唬住了。
“在这里有什么发现吗?”
“发现……”这个人看着滕叫天。
滕叫天抽烟,看着窗户外面。
“我到是发现过奇怪的事情,就是溪水里的鱼,每个月的初一,有七种颜色的鱼,在前面的那个潭子里。”
“还有呢?”
“其它的没有了,我感觉到诡异,所以不敢动。”这个男人说。
滕叫天问:“这个月初一几号?”
“明天。”
“我明天过来,带酒菜,你把这儿生上火。”滕叫天走了。
真是奇怪了,七种颜色的鱼,初一。
滕叫天回纸铺吃饭,喝酒,休息。
早晨起来,他就去东山。
那一夜满脑袋都是鱼。
过去,那个男人真听话,滕叫天把酒菜摆上。
小木房弄得很温暖。
喝酒,男人说,他就在山下的村子里生活,一个人,一生没结婚。
“那七色的鱼下午出现?”
“对,每个月都是,那是神鱼,不能碰,我每次都会上香,磕头的。”男人说。
“噢,这样。”
喝酒聊天,滕叫天也知道了,这个地方,冬暖夏凉,非常奇怪的一个地方,尽管现在很冷,炉子烧起来,竟然热得冒汗。
下午,去潭边,果然是,有七色的鱼在水里。
红,橙,黄,绿,蓝,靛,紫,滕叫天都懵了。
他本以为,七色不过就是这个男人说的,混色,白,黑,红什么的,正常鱼有的颜色,可是不是,太分明了,没有一点杂色。
滕叫天都看傻了。
那个人烧香,磕头。
滕叫天坐在一边看着,那七色的鱼也是怪了。
它们游,最初是乱的,后来就是不一样了,就像是训练过的。
似乎重复了一次所有的花样。
那些鱼随后就消失了。
滕叫天回纸铺,想着那些鱼所游的方式,怪怪的,就像是训练过的。
他本以为,找到那个地方,会有一个解,可是并没有。
这些事情,真是匪夷所思。
第二天,滕叫天起来,吃过饭,开铺,他等千千,可是千千并没有出现,他不知道怎么让千千出现。
他想着那么鱼的游式,在纸写画着,写着……
应该是有说法的。
晚上,衣知来了。
“菜在小塘要的,一会儿就送过来。”
“谢谢。”
“不必,我是来找你有事儿。”
菜送来了,喝酒。
滕叫天吃了一口菜,没说话,低头半天,抬头把酒干了,倒上。
“有事说事。”
“我要你手里的数据。”衣知真直接。
“没有。”滕叫天现在是不敢给,给了,小山马上就能捕获到。
“老滕,我们是朋友。”
“是呀,有,我也不敢给,星卫N基地,阴磁,青-413星球的防护根本就不行,小山现在随时就可以获取,在儿这儿,我都不敢保证小山会捕获到,所以我不会持续时间长。”
“你这儿是积阴重。”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是外体积阴,还有……”
滕叫天想说千千,千千只有滕叫天能看到。
“可是我们不能因噎废食。”
“衣知,我们是朋友,如果小山真的拿到了数据,我们没有力量去反击。”滕叫天说。
衣知沉默了。
这是现实。
“苏婉回来了?”滕叫天问。
衣知点头,说小塘不过就是临时让别人管,没有真正的卖。
滕叫天没有说其它的,衣知走了。
滕叫天知道,苏婉过不九城这一关的,虽然是九城扎活带意,滕叫天也不想再伤害苏婉,他这样一个人挺好的。
衣知走后,滕叫天休息。
第二天,滕叫天去肇启运那儿,项少在做饭。
“肇老师好。”
项少出来了:“滕哥来了?”
“嗯。”
喝茶,滕叫天和肇启运说鱼的事情。
“一会儿,你和项少聊吧!”
项少把菜摆上来,确实是一把好手。
喝酒,滕叫天和项少说鱼的事情。
项少问:“那书你看懂了?”
“差不多吧?不然我也找不到那个地方。”
“部落有鱼,鱼为神鱼,七色成阴,阴而积数,识数入积阴之门。”项少说。
滕叫天看着这个二十多岁的项少,他想不明白,知道这么多,他不做,玩什么呢?
滕叫天看肇启运,肇启运低头吃菜,喝酒,根本就不看滕叫天。
“你懂,你让我做?”
“说实话,那地方我真找不到,找到了,那鱼我也看不懂,一个我年轻,部落扎我没得到真传,达不到扎纸成兵,而大哥似乎是可以的。”项少说。
“你别表扬我,你这话我感觉是在坑我一样?”滕叫天说。
“真的没有,部落扎我可以教你,全部的,我不隐藏。”项少说。
“那这七色鱼怎么说法?”
“七色鱼,就是阴积之鱼,部落藏阴积数之码,遇识码之人,永远不再出。”项少说。
滕叫天沉默,七色鱼所游的路线,确实是重复了一次,滕叫天记住了,但是代表着什么,不知道,本想问一下肇启运,他让问项少。
项少也没有答案。
滕叫天喝过酒回纸铺。
第二天,他去鱼市,买了七种颜色的鱼,自然找不到那种纯色的七种鱼,差不多就成,他在房间里养鱼,看着鱼在游着。
界长什么时候进来的,他不知道。
界长咳嗽了一声,滕叫天差点没扎鱼缸里。
滕叫天愣着看了半天。
“界长?”
“是我。”
滕叫天给泡上茶说:“你下次有点动静,太特么吓人了。”
界长笑起来说:“我在外面叫你了。”
滕叫天看鱼太专注了。
“你扎活不干,准备养鱼?”
“我闲着没事,养两条鱼,扎活不能不干。”
界长说:“我是亲自来,请你去阴磁。”
滕叫天想,这衣知没劝了他,界长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