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滕叫天开铺,喝茶。
那项少来了,拎着茶和酒。
“这么客套。”滕叫天说。
“看看老大哥,是应该的。”
项少坐下,滕叫天给倒茶。
“你找我有事吧?”
“确实是,你看这个册子,留下来的。”项少拿出一个册子。
部落的记事文字,看不懂,但是翻开,看到图的时候,他愣住了,电脑突然出现的画面,就是这个,木房子,小河,雾气……
滕叫天愣了半天。
这图是从阴积数出来的,图出来,下一步就不知道如何进展了。
滕叫天在想着,那是什么地方,图出来后,就消失了,滕叫天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这图在这儿出现了。
这显然是部落下来的。
“这是部落留下来的?”滕叫天问。
“是,一直传下来,留给您看看。”项少说。
“为什么?”
“因为肇老师说,您对这个有研究,这个我也是一直没有明白,我也是扎纸的,部落传下来的,也扎纸活儿,但是没有铺子。”项少说。
“你和苏婉认识?”滕叫天说。
“只见过一次面儿,她要了我的一个部落扎,是肇老师连的线。”
“你才二十多岁,多大入扎的?”
“三岁入扎,跟着家里人学扎。”项少说。
“噢,那这书我看看,看完我还你。”
“嗯。”
项少走了。
滕叫天看书,这书是部落的文字,图也只有那么一张,从图上看,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位置。
滕叫天去满族研究所,他认识一个朋友,这个朋友研究民俗的。
去研究所,那个朋友坐在那儿喝茶,看书,反正他有看不完的书,都是那些民俗方面的,出了不少的专著。
“哟,老滕。”
“过来请教。”
滕叫天把书放下,这个人看着,然后站起来了。
“老滕,你又立了一功。”
“书肯定是不能送你的。”
“自然,那是自然,我复印一下,等我。”
滕叫天坐在那儿喝茶,十多分钟,这个人回来了。
“书完好无缺,看好。”
“我需要知道那些文字的内容。”
“必须的,这是部落文字,需要一点点时间,我会抓紧张的,我更想知道里面的内容。”
“老周,不请我喝一杯。”
“当然,走。”
老周高兴,看来这东西对老周是相当的重要了。
喝酒,滕叫天问:“老周,你当所长了吧?”
“哼,当所长?现在我不过是一个研究员。”
滕叫天一愣,老周,周文化可是名声很大的,全国都有名气的人,著作也叫得响。
“为什么?”
“一个只知道搞研究的人,你说呢?”老周笑起来,他虽然有不满,但是也不把这个放在心上。
“也挺好的,一心做学问。”
“也是,就像你一样,守铺扎活,喜欢,凭着你的能力,为人,换一个职业,你现在至少是一个高级干部。”老周说。
滕叫天大笑起来。
喝过酒,滕叫天回纸铺休息。
第二天,老周就来电话了,说翻译出来了。
“你又一夜没睡?可得注意身体。”
“没事。”
滕叫天亲自去取的。
取回来看,是部落史,那幅画,在最后面有注解,非常的奇怪,是一组数字,数字用的是部落的字写出来的,有三十七个数字。
又是数字。
项少说他不懂部落的文字,滕叫天觉得不是。
那三十七个数,应该是这图上的所在位置,坐标。
滕叫天找开电脑,进放阴积数的模式,输进数字,没有反应,没有变化。
这就奇怪了,滕叫天看了琢磨了一个小时,也没有琢磨明白。
出来抽烟,外面又落雪了,他想九城,也惦记着苏婉。
千千来了。
“外这么冷,进屋。”千千说。
进屋,滕叫天说事儿。
“部落只要的文字,都是用他们特别的方式记录的,不是按着顺序的。”
“三十七个数字,这怎么弄?”滕叫天写下来。
千千看下看,喝着茶水。
“你什么时候离开我?”滕叫天突然问。
“上次就要离开了,可是你不成事儿呀!你这么问,是烦我了?”千千说。
“离别是痛苦的,我想你早点离开,我的痛苦会少一些,你知道,你不能长久的在这儿。”滕叫天说。
“确实是,你进放了阴积数的真正研究了,我就离开了。”千千有些落寂。
千千把三十七数隔一写一的官出来。
“试一下。”
滕叫天输进去,运行,有变化了。
数据无限扩大,最后又缩小,最后剩下几个数定下了。
“八卦,乾六、兑七、离九……”滕叫天念叨着。
“方位。”千千说。
滕叫天计算着,一直到中午。
“出去吃饭。”
吃饭,聊天,千千说:“万事小心,一旦出问题,就没有挽回的余地。”
“是呀!”
滕叫天也是担心,会出问题。
千千吃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说有事。
滕叫天自己吃,那图的位置就在东山,位置需要找风水先生看,他们对八卦,易经是相当精透的。
滕叫天吃过饭,找风水先生,使了钱,风水先生给讲完,画了图。
滕叫天自己去东山。
东山是原始的森林,写着禁入的牌子。
滕叫天还是上去了,有一条小路,看来还是有人上来的。
他走了有十几分钟,没有路了,这里确实是让人感觉到害怕。
有人说在东山听到过东北虎叫,这个不知道真假,但是有熊伤人那是真的。
这冬季,山路不好走。
那风水先生写得明白,画得明白,这风水先生这这山也是熟悉的。
往上走了一个多小时,看到了白石岩,再往前走一会儿,就看到了沟,有溪水,雾气,这溪水,冬季也没有冻上,有木房子。
滕叫天过去,木房子显然是有人住的,应该是总上山的人。
滕叫天推开窗户往外看,溪水的雾气在四周。
那图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呢?
滕叫天看着,坐在那儿,点上烟,这里竟然不算冷,是个山沟。
突然,一声,把滕叫天吓得一哆嗦。
一个人从那边过来,脚下一滑,发出来的声音。
滕叫天看着这个人过来了。
那个人直接往木屋来,进来,看来滕叫天,大叫一声,显然没有料到,会有人。
滕叫天看着这个人,鬼头鬼脑的,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