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坐下了。
“这是什么地方?”滕叫天问。
“不用问什么地方,在这儿,一切都很好。”屈强说。
屈强带着滕叫天,出来,是通道,拱顶,三四米高,宽有三四米,昏暗的灯,一排在通道里,往前走,一个房间。
“滕先生,您就住这儿,吃喝的,这儿有铃,按一下,什么要求直接说,明天扎活,您休息。”屈强走了。
进去,房间没有门,但是里面弄得不错,跟宾馆差不多。
滕叫天自己泡上茶。
他別茶,他知道,这是一个防空洞,他小时候穿过,他摘下眼罩,就知道这是防空洞,但是位置不好确定。
滕叫天也不着急,安下心来。
快中午,他按铃,有通话的系统,滕叫天说,要四个菜,还有酒。
有二十分钟,酒菜送来了,酒是好酒,菜也是相当不错。
滕叫天也是满意,他知道,这个时候,没有人陪着他喝酒,屈强很忙的。
没有想到,酒刚倒上,井柳进来了,滕叫天看了半天,愣是一句话没说出来。
“很意外是吧?”井柳笑了一下问。
滕叫天没说话,他不喜欢这样的人。
“滕先生,我知道,您是直性的人,我这样做,您是很不痛快,但是,有一些事情,当时也是不能说的。”井柳自己倒酒。
井柳八十多岁了,就这体格,滕叫天都是服气。
“井老师,您是颐养天年的时候了。”滕叫天说。
“确实是,可是现在南城纸铺都这样了,我也不能不管,你滕扎也是传承了千年,消失了,你也是不甘心的。”井柳这样说,滕叫天到是觉得惭愧了,自己小气了,不局气。
“对不起,井老师,我小气了。”滕叫天说。
“滕先生,您很仗义,滕以善为扎,以良为扎,您是确实做到了。”井柳说。
“过奖。”
喝酒,滕叫天问了:“我滕扎不过就是普扎罢了,我和您是比不了的,差得太多,为什么十三个人,叫上我呢?”
“我觉得应该是滕扎之善,滕扎之良吧!”笑起来。
滕叫天总是感觉这个井柳似乎有问题。
但是滕叫天没有说,他也没有再多问,在这儿多嘴不是好事。
井柳和滕叫天喝酒,也是聊纸铺的生意,以前的事情,无关紧要的。
喝完酒,休息。
滕叫天睡不着,但是依然是躺在床上,他在想着事情,十三个人扎活,扎入阴界的通道,这可能吗?
周帆说,从数据上来讲,阴界是存在的,有阴有阳。
那么以扎纸的方式,滕叫天也是怀疑的。
扎幻是存在的,可是要找到另一个存在的世界,真实存在的,这种方式有点不可行。
周帆到是觉得可以,她说的只是一个切入点,找到这个点,就可以,用的方法,方式可以是任何的一种方式。
滕叫天也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他醒来的时候,是一个穿黑衣服的人,叫他,他吓得一哆嗦。
“对不起,滕先生,吓着您了。”
“没事,怪我胆小。”滕叫天起来。
那黑衣人给倒水,让滕叫天洗脸,清醒一下,然后泡上茶。
“滕先生,半个小时后,我来接您,开一个会。”
这个黑衣人走了。
滕叫天喝茶,琢磨着,十三个人,都是什么人呢?
半个小时,那个穿黑衣服的人进来,出来,看到几个穿黑衣服的人,带着人往另一头走。
看来这里的服务人员都是穿着黑衣服的。
“我可以自由的活动吗?”滕叫天问。
“不出这个地方,可以。”
滕叫天被带到了洞的另一头,一个房间,很大,中间是一个长条的桌子,宽有三米,灯有十几个,但是依然是昏暗。
坐下,顶头坐着的人,戴着面具,金面具,屈强,井柳分别坐在左右两侧的顶头。
滕叫天除了这两个人,没有认识的。
滕叫天也是冒汗,这都是捞阴的吗?是门里的人吗?他从来没见过,可见,自己是井底之蛙了,还叫什么南城第一纸,可笑。
戴着金面具的人说,扎去阴界之路,每一位都有分工,面前摆着的就是各分工的说明。
滕叫天拿起来看。
戴金面罩的人,还用了变声器。
滕叫天看完,放下。
“如果没有人有异议,就这样定了,在另一个通道扎活儿,自己找自己的位置,但是要互相的配合好。”这个戴金面罩的人,说完,转身就走了。
滕叫天看到有人起身,他才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在这儿,他没有说话的权力,这些不认识的人,恐怕都是高扎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穿黑衣服的人进来了,说带滕叫天去工作的通道。
工作时间,就四个小时,然后就是休息时间。
滕叫天过被带着,走到这个通道中间的位置,有一道门,推开,就是另一个通道。
已经有人到位了,井柳和屈强也来了,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着,扎料摆在地上,先扎的就是一个通道,大小随着通道的形状,高度,扎出骨架来。
滕叫天在扎台上刮料,一个人一个区域,有五米长,通道高有两米二三,一个人一个扎台。
滕叫天是不紧不慢,也不看其它的人,四个小时,工作结束,滕叫天就回自己房间吃饭,喝酒,然后休息。
起来,喝茶,抽烟,他琢磨着,最终会怎么样,他也不清楚,找来了十三个扎人,只有屈强和井柳认识。
滕叫天呆到晚上五点,有人送饭来,滕叫天说想去井柳那儿。
黑衣人带着滕叫天去井柳那儿。
这里很复杂,滕叫天跟着走了有七八分钟,才到井柳那儿。
井柳住的地方和他是一样的。
“井先生。”
“滕先生,我也正想找你,一个人呆着没意思。”井柳说。
八十多岁的人了,看着就像五六十岁,精神头也十分的好。
菜摆上,倒上酒。
“滕先生,你不一定能喝进管我。”井柳说完,笑起来。
“井先生,那就试一下。”滕叫天说完,笑起来。
喝酒,在这儿说什么没人管,只要把扎活干好就成,井柳是这样说的。
“井先生,在这里,我的扎活是不是最差的一个?”滕叫天问。
“嗯,应该是。”井柳说。
“我就是凌数的一个人。”滕叫天说。
“不能这么说,你的扎活说实话,非常的不错,但是你就差一点,没有上升到内质,你注意的是外形了。”井柳说。
确实是这样,滕叫天所扎,活灵活现,而井柳的扎活,看着粗得跟刚学扎的一样,可是,再看,就是入骨透魂的那种了,那才是大扎。
两个人聊着,滕叫天没有多问,有一些事情,还是不多问的好。
喝过酒,晚上九点多,滕叫天回自己的地方,休息。
就这样,一连扎了十一天的活儿,阴界之路的大架就起来了,整个通道。
滕叫天也注意到一左一右两个人的扎活,这两个人不说话,也不看别人,那刮条,扎架,很粗,让人都怀疑,不会干扎活,可是看他们的扎功,感觉非常的轻松,跟玩一样,滕叫天认真,这个阴界之路要求也是十分的复杂的,扎十绑八,横十竖八,斜条九……
今天扎活,滕叫天无意的往前看了一眼,他总是感觉不对,他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