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回归后,朝内大臣一片哗然,在看到代理朝政的仍是太子后开始各有心思。
萧御尘窝在软榻上,闲适地翻阅着闲书,整个人呈现出从未有过的放松和慵懒。
丰泽在外守着的同时眼睛都不敢挪开,总觉得这样的王爷十分反常。
恰巧宋枝枝拧着药箱进屋换药,丰泽往前跨出一小步,有意询问宋枝枝,却又不敢开口,犹豫地望着她。
宋枝枝一眼看出丰泽欲言又止,停住脚:“有话问我?”
“不敢,属下只是担心王爷。”丰泽如实告知:“王爷自从封为摄政王以来,昼夜不歇,朝事永远第一位,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
“偷懒?”宋枝枝接话。
丰泽连忙摆手:“不敢不敢。”
知道他也是出于好心,宋枝枝淡淡笑了下:“你家王爷没事,我让他休息的。”
尽管得知是宋枝枝的授意,丰泽仍然不太相信,满脸苦恼,试图追问:“按照王爷的性格,就算您有吩咐,也不该是这么安静。”
“本王只是认为王妃说的有道理,难得偷懒,你还来劲追问了?”萧御尘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倒没有任何不悦。
丰泽当即收声,赔了个笑,冲宋枝枝道:“属下还有事要处理,先退下了。”
“好。”
宋枝枝走进屋内,瞧着萧御尘那优哉游哉的模样,调侃着:“要说还是我们王爷最懂享受,说什么闲不下来都是唬人的吧。”
萧御尘没有搭理,熟练地送上手腕。
宋枝枝诊着脉,状似随意地说了句:“今天梁安去见太子了。”
“梁安他一个礼部尚书去见太子?”萧御尘似有嘲弄,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边的佛珠:“先前家宴我邀请他来小叙都被婉拒了。”
“看来梁安是有选择了。”宋枝枝并非没事找事地去打探朝中大臣的动向,这也是她和萧御尘商量的结果。
萧御尘手指无声地点着佛珠,默了片刻后开口道:“那就先给他下个诱饵。”
次日,宋枝枝进宫给皇后请脉,随意提到:“皇后娘娘,我听闻宫中有在元宵节前办宴的习俗?”
皇后也是个聪明人,立即明白过来:“有是有,不过皇上卧病在床,怕是办不成了。”
一旁的宫女相当有眼力见地凑过来:“钦天监昨日还在和太上皇念叨,皇上这病若是能有喜气冲一冲,好得更快。”
“既然这宵前宴办不了,便为本宫腹中的孩子办个元诞宴吧,保佑她能平平安安地生下来。”
有皇后的授意,钦天监很快找到萧径庭,萧径庭彼时正在批阅奏折,闻言挑眉:“哦?当真如此?”
钦天监眼睛都不眨一下,平静地应对:“微臣夜观天象,的确如此。”
“此事甚大,且要动用国库,本太子需要与太上皇商议。”
“是。”
两日后,元诞宴定下,太上皇甚至大手一挥拨款百万,吩咐一定要操办地风风火火。
宋枝枝接到诏令毫不意外,推给萧御尘,调侃着:“药爷爷就是出手大方,国库都快空了还拿出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