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这次倒是听话了,声音清晰了点:“那不都是二皇子您威胁小的说的吗?!”
这一声在安静的大殿里可谓振聋发聩。
萧祁雨脸色一慌,连忙摆手:“儿臣没有!”
宋枝枝不慌不忙地挡住萧祁雨,温和地询问秋月:“二皇子威胁你了?”
听到她温柔的问话,秋月的委屈像是终于爆发出来,带着哭腔:“那日您走后,二皇子忽然带了一大帮子人来,非说我们香影阁在做什么摄魂香,不承认就直接严刑拷打。”
“我实在是看不得其他姐妹受刑,才担了这个责任。”
“刚才进来,我生怕一个错字让您受累,才没敢开口。”
萧祁雨急了,连忙打断秋月:“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萧御尘一个冷眼扫过去,制止萧祁雨又要挥出去的手,厉声:“二皇子难道要当着你父皇的面威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吗?”
风向一边倒,萧祁雨深陷泥潭,纵使皇上和白贵妃有心帮他都无从谈起,殿内气氛僵持。
谁都没想到萧祁雨带来的证人最后成了他自己的回旋镖,让他下不来台。
白贵妃到底是心系儿子,立即出声维护:“皇上,您明鉴啊,这都是她的一面之词,谁知道是不是在撒谎?”
没有确凿证据,确实都只是一面之言。
但秋月身上的伤却做不了假。
宋枝枝窝着一肚子火待发,眼神一转站了出来:“白贵妃说得有理,秋月,你可有证据证明二皇子曾逼迫你?”
秋月呆了一下,忽的想到什么似的:“二皇子有给我一个玉佩,说是做得好的封口费,还说那玉佩价值连城,我以后吃穿不愁。”
“玉佩呢?”
“应该在我住处。”
萧御尘行动力更强,一挥手直接示意丰泽去。
萧径庭作为这场大宴的主角,一言未发,此时才终于得空说了一句:“父皇,二弟初心也是好的,儿臣不认为他会让一个丫鬟屈打成招。”
丰泽闻言止步,偏头征询地看向萧御尘,后者颔首示意他不必去了。
听萧径庭为自己说话,萧祁雨仿佛抓到救命稻草:“对啊,父皇,儿臣怎么会有那样的坏心呢!”
白贵妃见事情有转机,忙跟着附和:“雨儿虽然冲动了些,但终归是个单纯善良的孩子,必然是秋月迷惑在先,才会让雨儿做出错误判断。”
好一招转移视线,这不是明摆着说宋枝枝在指使秋月吗。
宋枝枝沉着眉眼,不顾白贵妃的脸面,直接打断:“贵妃的意思是臣妇在背后指使?”
她一动,萧御尘也跟着挪动脚步,摆明要维护宋枝枝。
外面还有一个待确认但明显存在的玉佩,谁更危险一目了然。
白贵妃神情顿了顿,有那么一瞬间有些后悔刚才的话。
“咚——”
一个沉闷的倒地声打断他们的争执。
宋枝枝回头,却见秋月软倒在地,急忙冲上去把脉,已悄无声息。
前后不过一瞬。
她扒开秋月的嘴巴检查了下,又摸上秋月的脖子,仔细查看,果不其然看到一个不起眼的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