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所有事情后,朝廷圣旨才来到。平定战乱曹谠理应位居首功,可是圣旨内容不尽人意。
迁曹谠为羽林中郎将,享俸比两千石,改傅燮为雁门郡太守。
羽林中郎将取“为国羽翼,如林之盛”之意,统领宫中精锐的皇家禁卫。虽说羽林中郎将郎比太守略低一级,但是毕竟是京官,而且宿卫皇宫。恐怕是个人都会宁愿降级也要去当羽林郎。
可是曹谠并非这样想。若是在和平年代,羽林中郎将是个美差,可是如今朝中势力明争暗斗,此时进京恐怕深陷泥沼。
曹谠略微一思考,便知肯定拜何进所赐。灵帝为了分散何进的兵权,专门招募壮丁设立了一支军事组织,此组织直接听命于汉灵帝而不受何进的管辖。任用身边最亲信的人担任。小黄门蹇硕,为上军校尉。
西园军直接驻扎于皇宫后花园,何进身为大将军,掌控北军,但是皇宫内部兵力却无法触及,而此时正好凭借曹谠战功,安插为羽林中郎将,以抗衡宦官集团!
曹谠心里门清,自己只是何进对付宦官的一颗棋子。宫廷之事并非曹谠能插手,唯有早日脱身才是上策!
话说回来,雁门郡太守幸好是傅燮,若是换做别人,自己苦心经营三年的基业可就要毁于一旦。
“南容兄,雁门郡交予汝打理了。”
“子言汝大可放心!”
曹谠鬼魅一笑,问道:“南容兄还记得阿阳县五千匹战马否?”
傅燮支支吾吾一时回答不上来。傅燮怎会不知?他见曹谠平叛之后便没提过这事,自己也就悄悄收下,好生圈养,打算来年春天训练一支精锐骑兵。没成想自己还未着手准备,便被朝廷征调为来当曹谠的副将。
曹谠知道傅燮偷偷扣下了,便说道:“南容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现在你是雁门郡太守了,不要老想着你的汉阳郡,而且在哪里训练不是训练?”
“是是是,子言兄弟言之有理,我这就派人分批把战马送来。”傅燮红着脸说道。
曹谠随后便对众人安排道:“韩暹随我赴任够了,其余人全部跟随傅大人!”
此话一出,韩暹眼前一亮,曹谠让他跟随是万万没想到的事情,简直就是荣幸之至!其实张辽成熟稳重,武艺高强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是自己还有要事相托。而韩暹大大咧咧,多少能给枯燥的生活添点乐趣。
“南容兄,如今雁门郡粮草充足,应当扩充铁甲之师了。”
“铁甲一事你无需操心。文远!到时候带傅大人看看咱们的铁厂哈哈哈!”
傅燮真不知道曹谠还隐藏多少秘密,看来三年来曹谠的确废了不少苦心在雁门郡。
“南容兄,我是这样想的,铁甲扩军一万,平日训练起码射箭,养成一支全能之师!剩下五千战马就分配给白波军。”
傅燮看着曹谠,开玩笑道:“你这是跟我汇报呢还是安排我做事情呢?”
“哈哈哈,当然是跟傅大人汇报一下。”
傅燮怎会为这点小事计较?曹谠救过两次自己的命,两人早已情同手足,雁门郡早已不分你我。
“文远!铁甲之师继续由汝统领!白波军由汝义瞻等人操练!有一点,吾不在之日,定要听从傅大人安排!”
“诺!”众人齐声喝到。
安排好一切后,曹谠收拾些细软,便准备出发。傅燮领着众人送曹谠出营寨。
“诸位,再会!”曹谠翻身上马,同诸位挥手告别。
“主公保重!”众人拱手言道。
曹谠拍马就走,却听身后传来韩暹大叫声:“主公等等我!马不见了!”
曹谠回头却见韩暹四处找马,惹得众人开怀大笑。此时曹谠有些后悔带着韩暹一齐赴任了。
“才时,莫要找了,你骑我的马吧,莫要耽误主公行程!”杨奉随后回营寨将自己的马牵出,让韩暹骑上。
“多谢杨司……”话还未说完,李乐一巴掌拍到马屁股上,马儿吃痛,似箭一般窜出,险些将韩暹晃下去。
“李全艾你等我回来再收拾你……”韩暹的声音在众人的大笑声中渐渐远去。
………
却说二人纵马驰骋半日后,却见官道上有一对官兵,队伍中间是一两匹马拉着的马车,队伍最前面有一人身材魁梧,仪表堂堂,眼神甚是冰冷虽然身穿布衣,但是手中的方天画戟却暴露了身份!
见迎面曹谠和韩暹走来,急忙勒马,手中方天画戟一横,拦住二人去路。
“尔等是何人?为何不让路?”冰冷的话语中蕴含杀气。
韩暹还真是莽夫,天不怕地不怕,好不容易有个表现机会,还未等曹谠开口,便抢先说道:“你们是何人?知不知道这位是谁!堂堂羽林中郎将为何要给你让路!”
这一句话激怒了吕布,吕布双手紧握方天画戟,眼神中流露出滔天杀机!曹谠内心直骂韩暹,就是十个韩暹加起来也打不过吕布啊,真会给自己惹麻烦!
曹谠将一只手背到身后,紧握住长枪,准备随时应战!
就在此时,马车内传出一阵低沉的声音:“奉先不得无礼。”
随后马车中探出一人,曹谠心想如果没猜错,此人便是丁原了。不成想历史还是走向了正轨。曹谠见丁原走下马车,急忙翻身下马,却见韩暹还在马上端坐,急忙将韩暹拽了下来。
“哦,原来是曹中郎!老夫是新任并州牧丁原。”
“谠见过使君!是谠无礼,望使军见谅!”此时不要说面前是面前是并州牧,就是一个乞丐,碍于吕布,曹谠也得磕俩头。
韩暹还奇怪并州牧是多大的官,自己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就是曹谠了,没想到竟然能有让曹谠拜的存在。看到曹谠拱手,自己也学着曹谠的样子拱手弯腰。
“无妨,我儿奉先无礼在先。”
“若无他事,谠就不叨扰使君了。告辞!”
“奉先,走吧。”
临行时吕布撇了曹谠一眼,似乎想要把曹谠撕碎。
“哼,莽夫,他日定要汝跪地求饶!”曹谠暗骂道。
“才时,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