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有点摸不着头脑的走了。他有点想不通,他们三个人在里面做什么,一副不想被打扰的样子。
总算搞定了机器的问题,他还是很高兴。总算没白跑来厚一回脸皮。
对于李多鱼说的事情,他确实上心了。他相信李多鱼,自然也相信他的话。
他犹豫了半天,还是坐车去了老领导那里。
好像老领导要是不动一下地方,那么就意味着动不了,一直到退休。
李多鱼继续说他的书,两个女人听的是很入神。
这个时候,绝大部分的话本,都属于禁书。想要听故事,那都得偷摸的。
书不让说,戏不让唱了。
易忠海还是和往常一样,和杨月一起去了厂里。
这一起上下班,一起吃饭,让易忠海觉得上班都特别有动力。
“小月,其实,我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主要是,我觉得多少有些残忍了。你能理解么?一个女人……唉……”
易忠海在半路,对着杨月说道。
杨月一听,这昨天的课没白上呀。易忠海终于有想法了。
或许这就是底层人所谓的良心吧。
“有时候,为了一件事,总要有人要做出必要的牺牲的。反正,你想要做的事,我支持你。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
“我心里都明白,都清楚的很。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善意,也就只有你能替我考虑了。”
杨月一副很感动的样子。
她觉得易忠海是打算对杨舒下手了。
她也没白努力。所以,该鼓励还是要鼓励一下。
易忠海眼神之中多了一份坚定。就算和全世界为敌,为了这个女人,也值得。
一天时间,匆匆而过。
李多鱼在家蹲了一天,总算把月光宝盒这部分故事讲完了。
易忠海一天都有些恍惚,做工件,报废了好几个。好不容易熬到下班。
他也没有再等杨月,而是一个人匆匆的离开了。
“家里闹老鼠?易师傅,您这话多少有点不太靠谱了。就这日子,老鼠都能饿死。去哪儿闹去。”
在一个中药铺,一个老头对着易忠海说道。
他跑到药铺问老板买点药,家里闹老鼠了。
“刘师傅,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我媳妇吃这多年中药,可是一直没有个一儿半女的。这事儿,要不您和我说道说道?”
易忠海敲打着几下柜台。
老头顿时笑容满面了。
易忠海为了生孩子,还真是给一大妈买了不少的中药。经常吃,都快成药罐子了。
他也带着媳妇过来检查过好几次。
其实,老头诊脉过,他媳妇没毛病。那么问题就是谁有毛病?就是易忠海了。
他曾经借机摸过易忠海的脉。
绝阳脉,也就是西医说的,没有活性。
不影响夫妻生活,却没有后代。
老头很委婉的提醒易忠海,这生孩子是夫妻两口子的事情。要是出了问题,不一定都是女方的毛病。
结果,这老易差点带人把他铺子烧了。他坚决不认为自己有毛病。
本着治病救人,救死扶伤的原则,老头很果断的认准了就是一大妈的毛病。
开药嘛,温养的药呗,对正常人没有什么影响也没什么疗效,主要是恢复病人元气的。
这一开就是十多年。老头也是含泪赚了十多年。
“易师傅,这个东西,你也知道,它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万一要是人吃了,是要出人命的。”老头小声说道。
“所以呢,本店没有。”
“不过,你出门左拐,再左拐,再左拐,就能看到一个小孩,你找他帮你买块糖吧。”老头接着又笑着补充了一句。
易忠海也觉得这事隐蔽点也好。他就听从叮嘱,出门开始左拐。
结果看着不远处的中药铺,他就想着,你TM说出门右拐不行?
当然不行了,老头还需要时间安排人呢。
好歹易忠海看到了那个差不多有两百个月的孩子。
花了五十块,买了一包糖。
易忠海走到没人的地方,打开看了下,是一包白色粉末。
他赶紧装好,真怕一会起风,一吹就没了。
捏着这一小包药粉,他这心里总是有些忐忑。
等他到家的时候,一大妈已经摆好碗筷,和杨月有说有笑呢。
“老易,你这是迷路了?饭菜在锅里温着呢,我去端来。”一大妈说着就去了厨房。
“易师傅,您怎么这么晚呢。”杨月茶里茶气的问道。
“我去做了一些准备。这事要保证万无一失。如果没有准备掉以轻心的话,万劫不复。”易忠海小声说道。
杨月眼前一亮,看来没错了。不过,李多鱼要是真疯起来,你有没有准备都一样,逃不过必死的局面。
易忠海死不死,她真没兴趣。要不是为了上面的任务,她真不想找个贪自己身子的爹。
一大妈刚进厨房,就扭头回来,想要叫杨月帮她一下。
结果她就看到杨月正抓着易忠海的胳膊,眉来眼去,嘀嘀咕咕呢。
她默默的自己开始忙活起来了。
这一顿饭吃的,三个人欢声笑语,却各怀鬼胎。
易忠海时不时的都要摸一下兜里的东西。
作为老伴,一大妈自然注意到了,却装着没注意的样子。
晚上易忠海照例去送杨月,一送两个小时。
等他回来,一大妈都睡了。
易忠海把药包放在了枕头下,为了以防万一。
半夜易忠海迷迷糊糊的起来,就想要找尿桶。结果发现尿桶没在。
他转悠了一圈,还是想着出去上吧。
要是傻柱还住这,他就直接去他家房后了。
但是现在杨月住,他还是去外面公厕吧。
他刚出门,一大妈就睁开眼睛了。她把枕头下的药包翻出来,借着手电好好的看了一下。
随后,她把药粉又放了回去,关了手电,继续睡觉。至于尿桶,被她特意放到自家屋后去了。
易忠海本身就岁数大了,为了要孩子也没少耕耘,又失去了一个蛋,晚上起夜几乎是天天的。
很快易忠海回来了,他也没多想,摸了一下枕头下的药包,就继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