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加快修炼万魔录的代价。
一个正常修士，从练气入门到化神需要上千年的时间，甚至一辈子也达到不了。
而燕岐川只用了一百多年的时间。
而被称作天才的原身，也是花了将近两百年的时间。
所以燕岐川有时会控制不住魔气外泄，从他的经脉之中喷涌出来，情绪会变得更加喜怒无常。
这种情况可能在大乘期会得到改善。
但现在燕岐川化神巅峰，距离突破大乘还有一段的差距。
顾清虽然无法使用灵气，但周遭气息变化的如此猛烈，一下就把他惊醒。
他睁开眼睛的瞬间，就感觉一道桎梏在他的脖颈上。
燕岐川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掐着他的脖子。
这力道太大了，顾清冷白如玉的脸颊上微微憋红，清冷的眼眸中也不自觉泛起水意。
他抬起眼睛，看到的却是跟往日不太一样的燕岐川。
“咳咳……”顾清说不出话。
燕岐川漆黑不见光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顾清，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顾清艰难的呼吸着，甚至还微微扯了扯唇角：“你……要杀我？”
燕岐川不回答，手上的力道没轻也没重。
顾清的神情中没有害怕，伸出白皙莹润的手指握住燕岐川的手腕，唇色苍白道：“这是我亏欠你的……如果想杀就杀了我吧。”
他没有再挣扎，握着燕岐川的手也落了下来。
燕岐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掌下的人脆弱的只要他稍微一用力就再也消失不见。
这是他无数次出现的心魔。
杀了顾清，他的心魔就会消失不见。
可燕岐川就是下不了手，他在与自己做着斗争，眼眶不自觉的泛起红意。
“顾清。”他叫了顾清的名字。
掐着他脖子的手慢慢上移，改为掐着他的下巴，迫使顾清眼睛直视着他。
“我恨你。”
“却也爱你。”
“你对我做出的事情，已经成了我的心魔，所以我不会这么轻易的杀了你，我会把你留下来，折磨你，直到破解我的心魔。”
这种状态下的燕岐川没了往日的遮掩，更加接近于他的真性情。
顾清依旧保持着被燕岐川掐着下巴被迫抬头的姿态，纤长浓密的睫毛微颤，轻声问道：“你要怎么折磨我？”
虽然走的时候并不是他的本意，他也想过带燕岐川离开，之后两人去现实世界生活。
但他被系统带着离开，还对燕岐川造成了那么大的伤害。
他无法对燕岐川解释这一切，只能默认了AI所做的一切。
他心疼燕岐川，也是真的想要补偿燕岐川。
不就是折磨吗？他又不是没有被折磨过，大不了让系统给他开挂开免痛。
只是……
“可以轻点吗？我有点怕疼。”
燕岐川笑了一声：“师尊，你现在可是阶下囚，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下手轻一点？”
“你知不知道当初我被你那一剑伤的有多重，逃到魔域的时候，被那些魔族啃食的有多疼。”
顾清想起燕岐川受的这些罪，清冷的眼眸就暗淡几分。
他的确没有资格这么要求，他只是有些没有控制住，下意识的像以前一样跟燕岐川说话。
燕岐川泄愤一般的咬上了顾清的唇角。
顾清一愣，眼睛忽然睁大：“唔……”
他没想到燕岐川竟然会亲他，本来都已经做好了受酷刑被折磨的心理准备。
燕岐川把顾清的这种愕然当成了厌恶，他短暂的离开顾清的唇角，语气森然。
“师尊为什么这副神情？”
掐着顾清下巴的拇指微微上移，力道有些重的摩擦着他淡色的嘴唇。
“是不喜欢我碰你吗？应该是了，师尊一百年前说过，你不曾喜欢过我，跟我在一起也只是为了渡有情劫，我的存在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说到这里，燕岐川俊美的脸上更加阴沉，语气更是犹如暴风雨骤来一般。
“想想还真的是委屈师尊了，之前我们上过那么多次床，每次我进去的时候，师尊是不是都恶心的想吐？”
顾清是真的没想到燕岐川的话会突然跳到这种事情上来，语气有些赫然的喊了燕岐川的名字一声。
“燕岐川——”
燕岐川薄唇勾起没有温度的弧度：“师尊反应这么大吗？看来是真的很恶心，可师尊现在没有办法，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忍受恶心，忍受我碰你。”
顾清觉得他得解释一些什么，曾经他看某些狗血剧的时候，里面的女主明知道男主误会了，但她就是不说，让男主继续误会着，最终两人分崩离析，经历九九八十一难重归于好。
他可不能犯这样的错。
虽然系统的事情没有办法跟燕岐川解释，但燕岐川刚刚说的这些话，他完全可以否认。
“嗯？”燕岐川看着顾清脸上的神情：“师尊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我没有厌恶你碰我。”顾清深呼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也从来没有厌恶过你，我喜欢你，从向你表明心意之后，就喜欢你。”
燕岐川的姿势本来是压在顾清身上，听到顾清的这番话后，他停了几瞬没有动。
顾清清冷的眸子带着一些期待看燕岐川的反应。
燕岐川勾起唇角：“师尊说的这些话，我不信。”
“如果师尊想让我相信的话，就讨好我吧。”
顾清躺在燕岐川的身下，墨色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清冷的眸子带着些茫然：“什么讨好？”
燕岐川挑了挑眉：“自然是……床上的讨好。”
顾清抿了抿嘴唇：“……我不会这个。”
“你会。”
燕岐川一手撑在顾清乌黑的脑袋旁，一手伸出手指勾缠住他的墨发，语气低沉缠绵：“就像从前我无数次的讨好师尊一样，师尊现在来讨好我。”
顾清刚张开唇想要说些什么，就被燕岐川的一根手指按压住。
“师尊记忆力这么好，不能说不记得，当然，师尊也可以不讨好我，我就当刚才师尊所说的话，全都是哄骗我的假话。”
燕岐川漆黑的眸子暗沉：“师尊，你要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