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金盘投影降临,关察在其中搜索有关于这种生物的资料,历代判官的所见所得金盘都有记录,这种特殊的生物说不定之前就有哪位判官遇见过,在金盘里面留下了它的信息。
原本不用这么麻烦的,只要根据这怪物的外貌查询相关的既定事实就好,但是金盘已经不能随意观看既定事实的全过程了,只能看到结果,能查询到的东西也是极为有限。
少许时刻,关察撤下金盘投影,“竟然没有判官见过你们吗?那无病是怎么找到你的。”
这个生物的记录只在某一个荒凉世界的既定事实结局出现过一次,他们是那个世界毁灭的罪魁祸首,不过因为只是结局,所以关察见到的画面只有潮水般密密麻麻的诡异生物吞噬世界的场景,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那个神秘人故意把这个东西留给我,是想看我怎么做吗?阿源和潘多借助生命之种的力量都无法灭杀拥有这副身躯的无病,是不是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了,这东西的生命力是在一个世界的能力之上的?”
“如果是这样,那可就太恐怖了,即便世界也分强弱,源的力量也不尽相同,但是面对单一生物时,真的有世界力量都不能抹杀的存在吗?”
“神秘人把这个东西留给自己的目的是什么,想让我杀了他观测我的力量,还是要我把这东西送回原处,然后顺藤摸瓜找到这东西的老巢?”
关察脑子里闪过很多种可能性,但都被关察自己推翻了,他觉得这些理由都说不过去,只是略微地有些道理,但是用来揣测神秘人的心理是远远不够的。
无病恢复了意识,生命之种还在她的体内,他和潘多兜兜转转像是回到了一千年以前,那场大婚时,两人也是如此,势同水火,剑拔弩张。
一千年的光阴过去,一切似乎都没有变,一切又似乎都变了。
两人的怨恨早已不是言语可以说得清的,只有剑与火。
水心和关察见到的既定事实发生了,两道贯彻天地的光柱撕裂了苍穹,潘多对战无病。
“他们打他们的,咱俩玩咱俩的。”
关察看过两次既定事实了,已经知道的东西再看就没什么意思了,不如研究研究这个张牙舞爪的“小可爱”。
磨盘大阵在关察的授意下消散分解,没有无病的意识主导,他就是只是个拥有杀戮和毁灭欲望的怪物,而怪物的本能中,还有一种叫做趋利避害的重要本能,这也是每一种生物得以生存的本能。
关察轻而易举的剥去了它的肉体,控制住了它,虽说无法威胁到它的性命,但是让它嗅到了危险的信号——这个人不好惹,也惹不起!
“如果世界本源无法杀死你,那我能不能杀死你呢?”
相信那个神秘人对他能否做到这件事同样好奇,关察觉得这应该是他的目的之一,也许就在某个关察也感知不到的角落,那个神秘人就在兴致勃勃地看着这里。
唰!
黑剑斩下,剑光席卷,怪物的两条腿都被砍了下来,又是一道剑光,怪物的头颅也被斩了下来,第三道剑光斩下,怪物的躯体破碎,肮脏的血肉漫天。
下一秒,血肉的中心再次卷起旋涡,诡异的肉体成型,怪物复活了。
奇怪的是,怪物眼中的恐惧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森然的暴虐,似乎关察的斩杀激发了其凶性,那一点出自本能的胆怯也消失殆尽,此刻关察面对的是一只无情的杀戮机器。
轰!
血云遮天,滚滚而来,像是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血腥屠杀。
关察无所畏惧,在迁徙的阿源村子的村子可都吓破了胆,老实淳朴的他们哪里见到过这样的场景,上了年纪的老者拿着串珠一边捻一边祈祷,全村的人也都在希望着他们的巫女回来,那是他们的主心骨,只要有巫女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可惜,阿源不会回去了,他们的巫女已经和本体融合,世界上只有潘多,没有阿源了。
血红利爪探来,足有数丈,所过之处空间竟是隐隐崩碎,威势惊人,血光耀眼!
这怪物竟然主动向关察杀来!
关察来了兴致,大叫一声:“好!”
关察并不躲避,甚至放下了黑剑,成为判官之后他的肉身强度也无时不刻地在强化着,他想知道自己的肉身到了一个怎么样的地步,于是抬手硬撼!
嘭!
关察手掌上符文密布,浑身上下宝光流转,刹那间爆发出滔天光芒,血色金色茫茫一片,甚是恐怖。
最终宁静下来时,关察纹丝未动,肉身实力惊世,丝毫不落下风。
血色怪物眸中露出奇异的光彩,关察与之对视,竟知晓了它的名字——普罗。
这是他们种族共同的名字,普罗,意为极端邪恶与无序之物。
“普罗,好名字。”
嘴上说着,关察符文之眼也已经张开,无数符文秘力加持让关察肉体宝光璀璨,霸气绝伦,普罗无惧上前与之激战在一起,它势大力猛,每一击都足以将山川震碎,拥有极尽力量。
然而关察将其全部接了下来,纵横跳跃间硬撼普罗。
“杀了你有些可惜了,流放的话有没有人能制约你,不如做我的宠物吧?”
短短时间内二者已经交手上千次,关察对普罗的实力也有了清晰的认知,判官加上金盘的力量,关察可以稳稳的斩杀普罗。
但是有点可惜了,普罗的战力极强,源的世界之力都无法威胁到它,只有判官才能将其彻底杀死,这种战力直接杀了太浪费了,收下做个战宠对自己的实力也是个不小的提升。
“你能不能听懂的我的意思?”
“如果你能听懂,乖乖过来,跟着我不委屈你,这是你的荣耀。”关察说完感觉怪怪的,自己不光是一副拐卖儿童的口吻,而且这话怎么好像这么耳熟呢?
靠。一千年以前,无病就是这么对潘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