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你跟着这个胖女人去楼上，把她妈带下来。
王宫？瘸子问道。
说的就是你。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了吗，你这蠢货？
癞子挟那妇人上楼去了。
张迪，把男的都捆起来。
阿泽用皮带、窗帘布条、电话线，总之一切能找到的东西把男的全捆了起来。
我们搜了他们身上，没几张票子。
这些狗杂种身上全都带着信用卡和支票本。
手表倒还不错，不是黄金就是白金的。女人身上的首饰我们也都扯了下来，一堆黄金还有钻石。
我们把这些全都扔进袋子里。
瘸子独自从楼上下来。
人呢？我问。
她们大嗓门跟我说话，我不得不教她们一点尊重。
我来到楼上，那胖妇人正躺在床上，衣服被撕烂。
死翘翘了。
她干嘛不就范，非要抵抗呢？
瘸子这人粗得很。
这女的不光被炒了，还没付钱。
我把珠宝擦擦干净收了起来。
老太太跌倒在走廊地板上，也一命呜呼了。
她发型梳得整整齐齐，染了一头金发，身穿新衣，脸皮干皱，本是等着新年的到来，现在却从这头到了那头。
我猜她是被吓死的。
我把她身上的项链、胸针、戒指通通扯下。
胖妇人的卧室墙面上都贴着皮革，浴缸是个嵌入地面、由白色大理石围成的大方孔。
厕所里有面墙，整面都是镜子。
所有东西都喷了香水。
回到卧室，我把胖女人推到地上，小心翼翼地把缎子做的床罩裹在自己的身上，恐惧的看着我们。
我靠近伸手摸了摸，这床罩真是又滑又亮。
我脱下裤子，在上面拉了泡屎，实在是种放松，感觉好极了。
完事后我在床罩上揩了揩屁股，提起裤子，下楼去了。
咱们开吃吧，我边说边把枕套塞进袋子里。
那些男男女女趴在地上，全都一声不响，吓得屁滚尿流，活像一群小绵羊。
为了让他们再害怕一点，我说，哪个杂种敢动一下，我叫他脑袋开花。
这时，突然有人语气平静地说，各位不要动怒，要什么拿走就好，我们不会有任何动作的。
我看了看这人，他脖子上还围着一条彩色丝巾。
你们也可以随便吃喝，他又说。
狗娘养的东西。
吃的，喝的，珠宝，钞票，这些对他们来说九牛一毛。
在银行里，他们拥有的多得多。
他们眼里，我们不过是糖罐里的三只苍蝇。
你叫什么名字？
毛西，他说。
毛西先生，可否请您站起来？
他站起来，我把他的手松了绑。
非常感谢，他说道。
看得出来，您是一位很有教养的先生。
各
位可以放心离开，我们绝不会报警。
他说着看了看其他静静趴在地
上极度惊恐的人们，双手张开，好像在说，镇静，朋友们，这个混蛋已被我搞定了。
王宫，你吃完了没？
给我拿一只鸡腿过来。
桌上摆满各种食物，足够喂饱一整座监狱的犯人。
我啃完鸡腿，拿起卡宾枪，给两个枪管都上了子弹。
毛西先生，可否劳您大驾站到墙边去？
他背靠着墙站好。
不好，靠着不好，要隔一两米的距离。
朝我这边来一点，对，非常感谢。
我开枪狂射，对准他的胸膛正中打空了两管子弹，响声如雷。
子弹的冲击力把那家伙狠狠撞到墙上，然后他顺着墙壁慢慢滑下，
瘫坐在地。
他的胸口留下一个洞，足够塞进一大块面包。
看见没，这家伙没黏在墙上，屁都没黏上。
必须是木头才行，门就可以，墙是不行的，阿泽说。
趴在地上的家伙们全都闭上眼，一动不动，静悄悄的，只能听见瘸子的打嗝声。
那边那个，站起来，阿泽说。
这个混蛋选中了一个长头发的瘦子。
求您了，那人低声哀求道。
我把卡宾枪的两个枪管都上满子弹。你来打，枪托伤到我肩膀了。
拿稳后身，不然它能撞断你的锁骨。
看好了，他是怎么黏上去的。
阿泽开枪了。
那家伙飞了起来，两脚离地，真是好看，仿佛向后跃起。
随着一声巨响，他撞到门上，黏住不动了。
这没有维持多久，但那家伙的身体确实被粗大的铅弹在木头上钉住了一会儿。
我说什么来着？阿泽揉了揉疼痛的肩膀。这把枪真他妈操蛋。
不想找个漂亮妞来玩玩吗？瘸子问。
不想，这些娘们儿叫我恶心，在我眼里屎都不如。我只搞我喜欢的女人。
你呢……张迪
我想玩玩那个棕皮肤的小妞儿。
女孩儿慌忙反抗了一阵，但阿泽往她脑袋上狠揍几拳，她就没了声响，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在沙发上被执行了。
咱们走吧，我说。
我们几个用毛巾和枕套又装了些吃的、用的。
非常感谢各位的合作，我说道。
无人应答。
我们走出来，钻进那辆丰田，回家去了。
我让瘸子把车开到郊区，找条没人的路丢掉，然后打车回来。
这栋楼真他妈糟透了，阿泽说。
我们拿着东西，沿着破破烂烂、污秽不堪的楼梯向上爬。
烂归烂，但好歹是富人区啊，靠着海滩。你不会想让我住破烂桥洞吧？
来到楼上，我们都已经累了。
我把家伙放进包裹，珠宝和钱塞
在袋子里，然后拿到老太太家去。
老太太新年好，我边说边打开袋子给她看，刚弄来的烫手货。
尽管放这儿吧，孩子，那些人找不到这儿来的。
爬上楼，我把吃的、喝的全都拿出来，堆在地上的一块毛巾上。
阿泽先喝一口，我没允许。
我们得等瘸子。
等瘸子来了，我满上酒杯说道，祝愿来年更好。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