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哥嫉妒的眼泪从嘴角流出,他穷得只剩一辆破自行车,活的不如鬼。
褚老二咽了咽口水:“这不好吧,毕竟是你父母给你的东西。”
掘坟诶,多缺德,虽然是墓主人同意,他还是决定不妥。
“那些东西看腻了,我都做鬼了留着也没什么用,况且现在人口增长速度极快,比我活着的时候不知道多了多少倍,墓地再隐秘迟早也会被人发觉,与其便宜别人不如给你们。”
疤哥腆着脸笑:“那就谢谢了,叶姐,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心中暗搓搓的想,官宦人家受宠的小姐陪葬品应该不差。
叶真随口道:“你多给我讲点有趣的事就行。”
“没问题。”
叶真嫌弃地看眼束着发穿着精美古装,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窦光:“诶,你死多久了?”
窦光掰着指头算了半天:“大概两千年吧,我也记不清了。”
“嘶,这么老,你运气可真够好的没遇到道士收了你。”
窦光露出个憨憨的笑容:“嘿嘿,他们奈何不了我。”
叶真不信,褚老二和疤哥也不信。
被叶真按着打的是谁?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看你穿的不错,生前是做什么的?”
“将军。”窦光语气平淡,就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真的假的?”三人一鬼齐齐表示怀疑。
窦光表面看上去憨憨的,竟然是个将军,难道是扮猪吃老虎,故意装憨?
褚越不怀疑的窦光的话。
上辈子活了六十多年,事业有成接触各行各业的人多,很多大佬都其貌不扬,甚至是泯然于众人。
窦光看着憨厚,腰背挺直,走路大马金刀,隐隐有种上位者的气势,生前绝不是一般人。
窦光思索了片刻:“我的墓一千多年前就被盗了,现在那个地方成了城市。”
已经找不到自己的窝,还真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
叶真:“骗子。”
窦光一本正经的对叶真道:“我没骗你。”
叶真撇撇嘴上下打量他:“切,就你这身高,打仗是马骑你还是你骑马?看你这样死的也挺年轻的。”
高的吓人,马都得被他压死。
“我不骑马,我死的时候二十五,还没来得及成亲,我很干净。”窦光说着还扭捏的往叶真的脸上瞟了眼,又害羞的立即转移视线。
褚越:“......”
真是纯情。
东拉西扯的聊到半夜,褚越四人去招待所休息,窦光和叶真自告奋勇的帮忙看货。
“谢啦,下次来进货给你们留台电视机。”褚越承诺。
两只鬼心性纯良且透着不凡,留在身边也不错,神兽失联还有他们作补充,有个什么事也能预警。
叶真一听眼睛亮了,拍着手说:“好啊好啊,我最喜欢看电视。”
窦光在世间飘荡了两千年,只有褚越让他有亲近的念头。
走过千山万水,见过各种风情的女人和女鬼,莫名的他就很想跟着叶真,挨揍也不管了,他是男的,挨打算什么,反正又打不死。
他们高兴他就高兴,当即表示有他在就没人敢的动车上的货。
褚越唇角温和地扬起,还真是容易满足。
褚老二和高飞睡了个踏实觉。
此后几天在路过的四个大城市销出去近二十万的货。
褚老二越来越驾轻就熟,不用褚越帮忙他自己就能找到合作伙伴,高飞和疤哥给他打下手。
疤哥大口啃着酱驴肉:“越哥,只要你不嫌弃,我梁赶超这辈子就跟着你混,我虽没什么大本事但指哪儿打哪儿,你说东我绝不往西。”
疤哥无数次感谢自己脑抽答应跟着褚越。
这年头工作岗位少,就是干苦力也多的是人抢着干,并不是天天能找到活干。
工地上搬砖挑沙灰的都是一个村子的,外人很难插进去。
他在农村混不下去,没有工作没有本钱做生意,只能跟着的地头蛇混,慢慢的自己也混成了地头蛇。
但凡当初他二叔别用不光彩的手段把他的土地抢走,他也不会来城里,更不会因为找不到工作在饿得受不了的情况下成了二流子。
路越走越偏,从收保护费到的想抢货车上的货,已经站在悬崖边上。
他运气好遇到褚越,换成其他人,恐怕他和猴三几人早已曝尸荒野。
疤哥内心无比庆幸以及感激。
“你听我二叔的,当成自己的事做,不会亏待你。”褚越淡淡点头,他对疤哥这几天的表现还算满意。
脑子灵活肯吃苦,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要脸,天生是做生意的料,当个地头蛇真是埋没他了。
至于忠不忠心褚越不太担心,疤哥有个风吹草动窦光都会告诉他。
疤哥连忙拍着胸口表忠心。
海底水晶宫。
金龙躺在老樊的背上,双手枕在脑后,颇为郁闷道:“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往主人身边凑,他们怎么配,气死我了。”
他再也不是唯一,好气。
老樊好脾气驮着他在大殿里慢悠悠的转悠:“叫你拿乔,主人又不是非你不可,这儿才哪儿到哪儿呢,这种事以后多的是。
换个想法,也不是全无好处,有他们在主人身边你就能专心修炼,不然迟早有一天你地位不保。”
金龙猛地坐起来:“不可能,你少危言耸听,我跟了主人几万年,谁也取代不了我。”
他哪里是拿乔了,只不是想让主人快点成长而已。
老樊笑着摇头:“你啊,不要老想着用过往的事消耗你和主人的感情,主人会越走越远,他不可能等你,只有紧追他的脚步才有资格陪伴他,你停滞不前总会有人取代你。”
老樊暗戳戳地想,比如我。
金龙经老樊提醒顿觉危机感扑面而来,思虑再三后说道:“老樊我认下你了,你帮我看着点,千万不能让主人出事,我去闭关。”
老樊眼神纯良,语气诚挚:“放心去吧,有我呢。”
金龙化作一阵流光消失,老樊半眯着眼睛裂开嘴无声的笑了。
“啧啧,太年轻。”
老樊摇晃着脑袋回自己的小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