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又何必妄自菲薄,遇到喜欢的姑娘就主动出击,不管结果如何至少不会留下遗憾。”褚越调侃道。
褚老二摆摆手:“我只是觉得小姑娘长的好看性格也好,初级就算了。“
开得起十几万的小车是一般人家吗。
褚越多优秀啊,年轻英俊,大学生,有本事。
还不是被柳老爷子嫌弃的不行,他一个一无是处的老男人就更别提了。
何必自取其辱。
“好饿啊,现在还有没有吃的卖?”褚老二摸着肚子转移话题。
“有啊,我们以为你要一直陪着的万倩倩就没给你带,这会儿老板大概收摊了,吃点饼干垫垫。”
翌日清早,褚越和褚老二去寻找卖货的地方,高飞硬要待在车上,总觉得不看着点货心里不踏实。
在荔垣县车停在派出所,谁不怕死敢偷到派出所去,这里就不一样了,得小心点。
因为是临时逗留,摆摊卖不了多少货,要想资金回笼快,最好还是发展一个本地的土著业务员。
叔侄俩在市里转了一圈,人流量最大的除了农贸市场就是百货大楼。
褚越带着褚老二在百货大楼逛了一圈,钟表柜台前买表的一个年轻小伙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小伙子戴着蛤蟆镜,穿的是花衬衣,大喇叭裤子,黑头皮鞋,是个走到时尚前沿的崽。
姚诚手腕上戴了几块表,试了半天,还是觉得配不上他姚公子。
不满道:“怎么还是这些款式,就没有好看点的,价格高点无所谓。”
“不好意思,这批货只剩下这些了,您要什么款式我跟经理说。”售货员大哥脸上扬着热情客气的笑容。
现在百货大楼的售货员虽比六七十年代供销社职工的态度好了不少,但一般人来买东西想从他们脸上看到的笑容简直是天方夜谭。
客气的语气更是没有,除非是领导或者领导的皇亲国戚。
褚越不动声色的看了看柜台里的表,无论机械表还是电子表,款式单调,价格很高。
褚越左手在下巴上点了点,手腕上进价一千八的机械表在灯光的折射下闪着耀眼的光芒,瞬间将姚诚的目光吸引过去。
姚诚眨了眨眼睛,瞪着眼睛盯着褚越的手腕看了又看,脸上露出惊艳的表情。
“兄弟,你这表是哪里买的?”
“港城。”
姚诚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我说呢,原来是港城的货,这表可真精致,多少钱买的?”
“三千二。”
姚诚嘶了一声,点点头道:“一分钱一分货,值这个价,可以让我看看吗?”
褚越取下来给他。
姚诚越看越喜欢,对售货员道:“我就要这个款式。”
一块表爱护点能戴一辈子,三千二也不贵。
褚越挑眉,有钱人还真不少。
售货员为难:“这个我要跟经理请示,能不能进到货我也不能保证。”
百货大楼进货的渠道是有严格规定的,不是哪个小商小贩的货都能进。
港城的货要走很多流程,因而到的货很少,三千多的表他工作十多年也没有见过。
姚诚嗤了一声:“还百货大楼,等你们花儿都谢了,还不如我暑假自己去港城买。”
他倒是想问问褚越舍不舍得割爱,但一看的褚越的穿着就不是差钱的人,果断闭了嘴。
褚老二见缝插针:“小兄弟,我也有一块,还没戴过,你要的话我卖给你。“
姚诚惊喜道:“真的,那就谢谢了。”
现在不是假货满天飞的时代,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还没被经济高速发展带来的后遗症磨灭光。
买东西也不存在说非要去铺子里。
姚诚身上没带这么多钱,让褚越和褚老二等他一下,他回去拿钱。
售货员有点可惜少了一笔生意,不过也就一瞬间而已。
他拿死工资,卖多卖少工资还是那么多,因此也没对当着他的面抢生意的褚老二摆脸色。
褚越对褚老二使了个眼色,让他跟售货员谈。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褚老二培养出来他可以省很多力。
也为日后褚老二单干做铺垫。
若是和前世走一样的路,他不会这么快放手,或许还会和褚老二做出一番事业,重生后很多事都不同了。
现在他要赚钱太容易。
他有预感,自己在这条路上不会走太久。
褚老二点点头,给褚越一个交给我的眼神。
其实他心里是没底的,开口前,脑中回忆了一遍褚越和人打交道的画面,给售货员递了一支烟。
这烟是柳老爷子送的,进口货,平时他都舍不得抽,专门用来装逼。
售货员看看烟顿时受宠若惊,小心的夹在耳朵上,殷勤的把自己坐的板凳递给褚老二。
男人的友谊往往从一支烟开始。
“哥,坐着等。”
“我叫褚建军,小兄弟怎么称呼?”
“谭孟,听褚大哥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两人攀谈起来,聊了一会儿,褚老二看时机差不多了,压低声音道:“谭兄弟,不瞒你说,我有一批从港城进来的手表,价格从几十到几百几千不等,款式都是最新的。你手头若是有要港城手表的客户,我们可以合作,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谭孟眼睛骤然亮了。
褚越从百货大楼出来,随意的在街上闲逛。
褚老二成功说服了谭孟,又把煤老板家的傻儿子姚诚忽悠的找不到北。
价格昂贵的手表每个款式买了一块。
单单姚诚一个人就买了近四万的货。
一个大学生居然如此豪无人性,更过分的是姚诚只卖最贵的,还不讲价。
害得他不得不昧着良心加价。
褚老二再次觉得贫穷限制了自己的想象,他就是那只见识浅薄的井底之蛙。
谭孟也很给力,价格比柜台里卖的表便宜几块,果然很抢手,帮他卖了七千多的货。
一天时间回款四万七,除去给谭孟的提成,纯赚两万六,如果有大件的货还不止卖这点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