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越有预感，不可能一天两天结案，趁此期间多走些货，去京市要经过几个大城市，运气好半道就能把货清完，还能再跑一趟鹏城。
苏以茉的生日赶不上那就多赚点钱再去找她，有钱才更有底气。
赵启明眼睛骤亮：“就这么说定了。”
他小姨和姨父是双职工家庭，孩子多压力大，两个人的工资虽然不低，但要养四个孩子，还要拿出一部分给在乡下的老人养老，日子过的捉襟见肘。
荔垣县离鹏城不算远，他小姨老早就想去进货来卖增加收入，奈何单位不给请长假，来回至少三天实在走不开，能从褚越手里拿到批发价对小姨来说绝对是好事。
回到所里，几人在办公室里闲聊。
“褚越，你是怎么消灭厉鬼的？”刘思衡已经知道褚越并不会道术，对此他格外好奇。
褚越半真半假道：“关于这个我也挺好奇的，我们来派出所的路上，两只女鬼一直跟着我们，只有我才能看得到，在进派出所时它俩突然扑上来抓我二叔和飞仔。
恰好落在我胳膊上，两只鬼碰到我的瞬间被弹飞，几秒钟魂飞魄散，我就知道鬼怪不能近我的身，具体是什么原因其实我自己也没弄明白。”
“你有佩戴什么法器或者护身符之类的吗？”
褚越面不改色地否认：“没有。”
刘思衡羡慕的眼泪从嘴角流出。
两岁时师父把他捡上山，修行了十多年，对付小鬼没问题，像红姐这种人为刻意培养的厉鬼他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有些人真是上天的宠儿，羡慕不来的。
褚老二恍然大悟道：“我说怎么后背凉飕飕的，原来还真是有鬼啊，妈呀，我活了三十多年，在农村夜里从坟场过都没见过，今晚可真是让我长见识了。”
赵启明连连点头，他也是同样的遭遇，以前谁和他说这世上有鬼得被他骂得狗血淋头。
高飞郁郁地道：“我见过的可不少。”
“说来听听。”刘思衡目前最感兴趣的就是褚越和他了，两人的面相像是被蒙了一层雾，看不清。
高飞抹把脸，歉意地对几人道：“诸位对不起了，你们极有可能是因为我的牵连才见到阴魂。
我这人怕是天生的霉鬼，没出生父亲意外死了，不满一岁爷奶去世，到了七岁，一家十几口人只剩我和老娘。见鬼那更是家常便饭，平时各种意外，进医院是常事，偏偏还死不了。那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褚越早已知道，褚老二三人目瞪口呆，尤其是赵启明，简直难以想象高飞是怎么熬过来的。
“此事与你无关。”刘思衡心头闪过一个猜测：“飞仔，前几年你有没有见过一位蓄着长发长须的老人家，很瘦很高，仙风道骨。”
高飞点点头：“有，五年前，在我活的生不如死时是那位老人家帮了我，带走了我的霉运。”
用五十四年的寿命换七年的顺遂，他愿意。
刘思衡忍不住窃笑，怪不得他师父下山一趟突然变得像是去霉窝里滚了一圈，惨得他这个做徒弟的都忍不住想叉腰大笑。
“那位老人家是我师父，你的霉运被他转移到自己身上了。”
师父老当益壮，要不是霉到家他老人家也不敢待在山里不出来，即便再小心，现在也快成豆腐渣了。
“啊，这么巧，那他老人家还好吗？”高飞惴惴地问。
“不好，换命是逆天之术，就算你同意他依然要被上天惩罚，加诸在他身上的霉运是你的两倍。”
高飞一时失语，两倍啊，老人家可怎么熬，他喃喃道：“好在只需再坚持一年多。”
刘思衡懂高飞的意思，想说点什么安慰他又不知说些什么，抿了抿唇，最终什么都没说。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赵启明竖起大拇指，一脸佩服：“刘思衡，你师父是高人。”
命都能换。
“那是，想当年我师父在玄门可是响当当的人物，我要是能学到他一半的本事就心满意足了。”
赵启明诚恳道：“你很不错了，加油，哥看好你。”
刘思衡对他挤眉弄眼，调侃道：“头儿，能得到你的认可真不容易。”
赵启明磨牙，拳头有点痒是怎么回事。
褚越开口道：“刘思衡，我想见见你师父，不知道方不方便？”
“师父他老人家年事已高这些年已不下山，我得先问问他。”
山头的道观实在过于寒酸，他下山时师父又收了个弟子，根本没有住的地方。
褚越点了点头，高飞还有一年的时间，不急。
折腾半宿，几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褚越一进秘境没见到金龙，哼笑一声。
逃得了一时还逃得了一世吗？
缩在水晶宫当缩头乌龟的金龙颤了颤，主人成长的很快，才没多久就能凭自己的意念进来。
金龙为自己默哀，只希望将来主人明白他的苦衷下手轻点。
咬着指头在大殿转来转去。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要不他坦白？
不不不，主人睚眦必报，他会很惨，
转念一想，转世后的主人很好说话，要不将功赎罪？
金龙想了半天，天快黑了还在犹豫不决。
殿内的绿毛老龟慢吞吞地撩起眼皮看着老友：“别转了，头都被你转晕了。”
金龙烦躁的挥挥手：“别说话，我烦着呐。”
老龟眼珠子转了转，摆摆脑袋说：“我近日从蛟龙那抢来一颗珠子，献给你的主人怎么样？”
“谢了，珠子我多的是。”
老龟神秘地笑笑：“这颗珠子不一般，你那些破珠子可没法和它比，这颗珠子里有仙族千年的修为，对初初入门的人类修行者来说可是至宝，能快速提升修为。”
金龙接过来打量几眼，也看越觉得心惊：“奇怪，珠子里面的修为怎么让我感觉很熟悉。”
老龟眨了眨眼睛：“熟悉就对了，这颗珠子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很适合你的主人。“
金龙想了想，两手一拍，决定就送这个给主人。
“老樊，谢谢谢谢，你真是善解人意。”
水晶宫里的宝物不少，基本上都是主人送他的，总不能再当礼送回去。
老龟送的这颗珠子正好。
他决定了，以后要多寻些宝物存着送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