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明稳住心神，故作淡定地问：“同志，你是这家店的主人？”
红姐吸了中年男人的阳气法力增强，黑发和红彤彤的指甲长长不少，歪头看看阳刚气十足的赵启明，来了兴趣。
摆着纤腰走近，笑容勾人，随即张嘴对他吐口气。
赵启明在她吐气的瞬间屏住呼吸，小陈和小李就没那么幸运，翻着白眼晕倒在地。
“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们不都猜到我死了吗，我死了，死了，啊哈哈哈！我是鬼啊。”伴随红姐又凄又厉笑声，灯光忽明忽暗。
“我等你们来等了好久好久，血都流干了也没等来，我不想死啊！你们为什么不快点来救我。”
红姐突然目露凶光，愤怒地五指成爪，赵启明只觉得眼前一黑，人已漂浮在半空，失去掌控身体的能力。
赵启明叫苦不迭，他哪敢说别说救她，至今连她的尸体都不知道在哪儿。
莫不是这辈子的幸运都用完了，今晚要折戟在这儿。
“你们这些臭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活着我奈何不了你们，死了我要你们统统给我陪葬。”红姐怒吼。
“啊！”
这时楼下传来小杨的惨叫声。
赵启明急忙喊道：“小杨，你怎么了？”
回应赵启明的是无边的寂静。
几秒钟后，利器刮着墙的刺啦声由远及近，赵启明看清脖子上插着一把菜刀，手里还拎着菜刀早已死去的厨师，恨不得晕过去。
心情顿时变得沉甸甸的。
小杨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红姐转瞬间换了面目，露出青白的鬼脸，手一挥将鬼厨师扇飞到楼梯拐角，怒声道：“滚。”
鬼厨师嘴里发出嗬嗬声，锲而不舍地爬起来：“帮红姐。”
“敢坏我好事吃了你。”
鬼吃鬼？
赵启明虎目圆睁。
无比羡慕地上的两位兄弟，太他妈吓人，简直是颠覆三观，这辈子的胆量今晚透支完了。
闯入鬼窝，赵启明心想反正是个死，死前怎么也要搏一搏。
鬼厨师：“我只听红姐的话，活着死了都不变。”
红姐鄙夷地嗤一声，又变回美丽妖娆的样子，目光转向赵启明，施舍般道：“长的还行，姐让你做个风流鬼。”
赵启明腹诽，倒贴一座城老子都看不上你个死鬼，面上一本正经道：“多谢红姐，我现在这个样子也爽不了啊。”
红姐捂嘴笑得花枝乱颤：“就喜欢你这样的，脸上严肃，实际啊，花花肠子一堆。”
褚越赶到时餐厅外的小杨人事不省的倒在墙角，身体和地上无血迹，也没有外伤。
指尖在他鼻端试探，还好，有气。
褚越将人扛到警车旁再折回，皱眉看眼上了挂锁的门，从一旁的破窗户钻进去。
正要对赵启明下手的红姐和满是怨念的厨师嗅到生人的气息，都暴躁起来。
红姐粗暴地将赵启明扔地上就要去抓猎物。
褚越狂奔到楼上，和红姐来了个面对面，把他恶心得差点当场让她魂飞魄散。
褚越退后几步和女鬼保持距离，免得听到不爱听的话克制不住洪荒之力让它灰飞烟灭。
且留着她，有用。
红姐站在原地，风情万种的撩撩头发，笑得意味不明，嗲声嗲气道：“弟弟你可来了，姐姐等得你好苦啊！”
褚越身上气息很吸引它。它要吃了他。
自半空砸到地上，痛得龇牙咧嘴暂时保住清白的赵启明：“......”
鉴定完毕，是个见异思迁的女色鬼。
见到褚越他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喜的是，柔弱不能自理的俊小伙来救他，悲的是，估计小伙子救不了他还得搭上自己的清白和性命。
要知道男人的清白同样很重要。
两名警察生死不知，褚越心里烦躁，冷着脸不耐烦地问：“别扯这些没用的，我问你们，想不想报仇？”
两只鬼瞬间被仇恨淹没，眼里流出血泪，哭得阴风乱窜。
“哭什么哭，这么能怎么不去找凶手报仇，反倒恩将仇报对付替你们报仇的恩人。不懂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基本道理，想来你们做人也是失败的。”褚越对它们鄙夷到极点，说话句句带刺。
赵启明满脸错愕。
敢嘲讽鬼，小伙子胆子不是一般的肥，由此看来他的亲友对他误会太深。
凶神恶煞的厨师听到此话有所触动，止住哭声，收敛眼里的戾气，拎着刀让到一边。
红姐恼怒地抬手。
大补之物也好，俊男也好，敢对她不敬收拾一顿不影响下嘴。
“别怪我没警告你，敢动我分分钟让你渣都不剩。快说，杀你们的人长什么样？在哪里？”
褚越全然不将它们放在眼里，说话间上前几步俯下身探探两名警员的气息，好在都活着。
瞥眼被女鬼采了阳气的中年人摇摇头。
当时不知道金麟的强大威力，否则肯定不会丢下他不管。
伸手将狼狈不堪的赵启明拉起来。
赵启明戴好帽子，一副找到组织的激动表情，重重地握着褚越的手：“多谢同志，楼下小杨怎么样了？”
褚越温热干燥的手十分安全感，赵启明不想撒手，可他是个顶天立地大男人，怕得要死也得撑着，不能怂。
犹犹豫豫间，在褚越似笑非笑的眼神下，赵启明终于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放心，还活着。”
红姐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花枝乱颤，笑完扯着一边嘴角，轻蔑的瞅着褚越，猖狂至极：“凭你？”
话虽如此却放下手来。
红姐并没有把褚越的狠话当一回事，单纯觉得褚越是个有趣的人，嫌弃地看眼丑得碍眼的厨师，再看看头发丝都透着俊俏的褚越。
心下满意。
可以留着当玩物，腻了再吃掉他。
赵启明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还能这样操作？
登时对褚越佩服得五体投地，自己怎么就没想到用这招呢，白白被个女鬼当成抹布摔。
“你说。”想知道什么金龙会告诉他，可对赵启明解释不清，从两只鬼嘴里得知答案是最佳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