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黄丽送到宿舍,张去尘逃也似地溜回4217班,免不了又被损友口诛一番。
下意识地抬头看了柳如媚一眼,只见她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由张去尘心中一紧!
中午午休,张去尘找到系主任办公室,小心地编了个不真不假的理由,请了三天事假。
才开学两天就请假,本来是不可能的,一来系主任孙仲谦很是赏识张去尘,爱才之心殷切。
二来张去尘送了一份不俗的礼品。五十多的孙主任对补肾从来都是来是来者不拒。这也是他考察别人关系疏密的标尺!
搞定了请假一事,张去尘心情大好,四年级要开始为毕业论文作准备了,下午,张去尘在电脑上忙乎了几个小时。
放课之后,来到车旁,却见到黄丽正站在他车旁等得心焦!
“怎幺才出来呀,是不是与柳狐狸谈心去了!”
“你不住校吗?怎么在这等我?有事吗?”张去尘答非所问地说。
“我知道你在外面租了房,所以我得跟着你,监视你,就怕你不省心!”
黄丽阴笑着说:
“当然,我决定晚上亲自动手,做顿好吃的,犒劳一下你这段时间来对我不好不坏的照顾,本姑娘是有情有义的人,不像某些人口是心非!“
“你不是想着以身相许吧!”
张去尘笑着说
“许你个头啊!”黄丽瞬间面红
“开门!”
黄丽拉开车门,自顾自地坐进副驾驶位。指挥着张去尘开到一家超市,买了一袋子菜。
张去尘一见她真要做饭的架式,才记起米油盐醋什么的都没有,索性连锅碗瓢盆也买了一大堆。
两人像刚与兄弟分家的新婚夫妇一样,计算着这样那样,最后连被套床单一系列都买了两套,黄丽像居家主妇一样,伶牙利齿地讨价还价,未了还娇滴滴来一句:
“老公,刷卡!”
唬得张去尘一个趔趄。满面通红!
回到出租屋,那对男女同学已用过饭,出来散步,黄丽热情地打着招呼,似乎向他们显示女主人的身份!
那个瘦高的男同学看得直了眼睛,他女朋友扭着他腰间的软肉,才“哎哟哎哟!”地一步一回头向外走。
黄丽的美丽是一种含苞欲放式的,不像柳如媚的高冷。
含蓄而不冷冽,热情不失端庄,倒是张去尘喜欢的类型。
黄丽粗略地巡视了一下领地,虽然没法像老虎一样,每个地方撒泡尿留下自已的气味,但决定每个地方的摆设得自已动手设计。留下自己的印记!
她交给张去尘一个水桶一个拖把,吩咐他先把客厅和两个卧室的地板拖干净。自已转身进了厨房!
只听到锅碗瓢盆响起,张去尘把一些用不着的用具收起,仔细把地板拖了两遍。
正感饥饿的时候,黄丽抹了餐桌,端出四个菜来,一个青椒黑木耳炒肉,一个葱香煎带鱼,一个姜丝热油浇小白莱,一个西红柿三鲜汤。
呵呵!还真有些看相,色香味三者齐具,品相不错,倒令张去尘刮目相看。
从电饭煲里装出两米香喷喷的米饭,两人相对而坐,开始开吃,
“嗯,不错!不错!”张去尘对吃喝本来没什么在意,农村孩子,哪里有那么多讲究,能吃饭喝足就行。
但并不是就连好坏都分不清,
“辛苦你了,我还从没在这里做过饭,只是,明天我要离开三天,你愿意住这就住着!”
张去尘边吃边说。
黄丽抬头看着他:“你明天去哪里?”
“我去上京办点事!”
“好啊!”黄丽莫名兴奋起来,“我们一起去!”
“一起去?”张去尘愕然,不会吧,还没结婚,就这样粘巴,将来……。
“先吃饭,这事等会再跟你说。”
黄丽不置与否,往口中扒拉着饭。
饭罢,黄丽烧水沏过两杯茶来,张去尘忽然感觉有点家的味道。
两人坐沙发上默默地喝着茶。
良久,黄丽幽幽地说:“其实我不是农村女孩,我家在上京,也算是个大家族。”
“我知道的。”
张去尘笑着说
“你的衣服用具都是品牌,不是一般农村娃消费得起!”
黄丽也笑了,
“我也不是有心骗你的,我知道你家是农村,怕与你有隔应,所有才撒了谎,你不生气吧?”
“没什么,我能理解,谢谢你。”
“我家人口数百,早些年,一直由我爷爷主事,可一年前,爷爷除夕之后第二天醒来,便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说是中风,头部并无异常,请了不少专家名医,都看不出什么来,四肢慢慢萎缩,有人说是渐冻症。
家里动用了大量人力物力,后来找到一个道士,服用了一种丹药,也只是稳定了病情,于人并无任何用处。
我望着爷爷的眼晴,看到了他眼中孕藏着怒火,他可能自已知道点隐情,可我无能为力啊,每每想到爷爷眼中的委屈无奈,我真的很伤心。
爷爷最疼我了,我父亲叔伯兄弟十七人,生了二十一个儿子,只有父亲生了我和我妹两个女孩。“
爷爷病后,三爷爷暂代了家主,把我父亲及两个叔叔都打发去了外省,上京只有奶奶和小妹守着爷爷。”
黄丽边抽泣边叙说,珠泪盈盈。
“尘哥,你不是说你是中医吗?那个已经死了的青年,你也能救活!你帮帮我吧,帮爷爷看看吧!“
黄丽抬起泪眼无助地望着张去尘!
“那青年是假死!”
张去尘笑着说:“死人哪能救活,我又不是神仙。”
“你就帮爷爷看看吧!说不定就瞧好了呢!“
黄丽急得眼泪又滚落出来。抓住张去尘的胳膊不依不挠。
“好啦!我哪能不帮你,只是我可不敢打包票,你也别抱大大的希望。”
张去尘心软,本不想参与大家族的争斗,可与黄丽的关系都这样了,能不帮吗!那可是黄丽亲爷爷。
黄丽搂着他脖子狠狠地亲了一下,泪眼迷离地笑着:
“知道你最好了”
张去尘打电话通知钱真,让他多安排一张机票,黄丽也打了个电话请假。
是夜,两人整理好卧室,各自安睡一室,到了一点多钟。
张去尘朦胧中忽听卧室门轻轻一响,忙运神识一扫,见到黄丽穿着睡衣,站在门外瑟瑟发抖。
忙拉亮电灯,打开房开。
“怎么啦,这么晚还不唾!”
黄丽幽怨地说:
“这个陌生地方,我好怕,根本睡不着。
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跳上张去尘的床上,扯过被单,蒙头就睡。
张去尘摇摇头,只得去黄丽卧室搬过被子来,二人一人一被各睡一边,井水不犯河水。
早上,张去尘早早醒来,看看旁边黄丽依旧蒙头盖脑,裹得严严实实。忙捂着不雅之处跑进卫生间。
黄丽也已经醒来,但不敢动,昨晚害怕,也顾不得害羞,怎么就敢睡在他床上。想想又开心又失望!
开心的是这家伙还真老实可靠,不像随便之人。
失望的是难道自己就没有一点魅力,引不动他一点凡心,自已摸摸,还是蛮有料的嘛!哼,正如那个笑话说的一样,不过界真是畜牲不如!
其实也冤枉了张去尘,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睡在旁边,哪能沒有想法,
只是人家相信自已是君子不欺暗室,就得勉强自己去做个君子。
旁边处女幽香阵阵袭来,一刹时心猿意马,只得闭了六识,默运玄功,修炼了半宿,天将明还睡了一会儿!
张去尘煮了点稀饭,炒了两个小菜,只等黄丽从洗濑间出来,等到稀饭都快凉了。
黄丽才扭扭捏捏出来,看到张去尘没有嘲笑她的神色,才安定了些!
下午二点半,驱车来到西京机场,钱真已等候在机场,钱真是过来人,观颜察色并没有问黄丽什么人。
三点整,飞机起飞,直飞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