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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登门造访(1 / 1)


生产队是个小集体,正副队长由本村人选出,通过召开社员大会选举产生,队长的任期为五年一届。王屋村的土地,一切生产资料和劳动工具都属于公共财产,集体财产不属于任何人,但人人都有份,集体财产人人有权维护。

因此,集体利益也是个体利益,损害公共利益等于损害个人的利益,大家都可以检举揭发,互相监督,如有损公利己的行为,就会有人指责,不存在没人敢说的事情。

要知道,当时的农村管理严格,大队有民兵连长,每年都会从各个村子招来一些民兵进行训练,傻冒也不敢胡作非为,更何况,集体中有自己的一份子。

即使有无法无天,是非不分的愣头青,神经错乱想刷存在感,一定会遭到米粿大叔的怒吼,理直气壮的教训他“你是天王老子呀,不敢说你,就算你是民兵连长的儿子,犯了法,也一样抓你。”

大叔怒吼起来的样子怪吓人,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去跟他作对,否则吃不了兜着走,自讨没趣。维护集体的利益就是维护自己的利益,因为生产队的财产人人有份,关系到每个人的切身利益。

大叔也有怂的时候,理亏了就不敢发火,有求于人的时候,更不敢怒吼,求别人办事都得笑容满面,说一些对方爱听的话。

去勘察水道的那天,大叔和正红都担心乌竹山人在背后搞鬼,破坏水路通过。事情就有这么怪,你越怕什么就越是遇上什么,这事还真的出幺蛾子,等到了第二天,他们连水影子都没见到。

原来有人撬开渠堤,把水放到河里去了。派人去把缺口堵上,第二天又被撬开了。有人回来说,经过渡槽的水哗啦哗啦地流进了河里,估计是乌竹山人故意捣乱,水才流到河里面去了。

正红说“毫无疑问是乌竹山村人从中作梗。”这边的稻田正等着灌水,那边却在浪费,这可急坏了王屋村人,大家都说,“不能惯着他们,你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

士可忍孰不可忍,正红匆匆忙忙地跑来找大叔商量对策。年轻气盛的正红一见大叔就愤怒的说,“太不像话了,他们不要水就放到河里去,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胡闹,我早就说,没耳朵的人不干好事,果然是乌竹山人在破坏。”

米粿大叔也怒火胸中烧,“你娘佬的蛋蛋,这些老赖真不知好歹,上次挖渠道时让过你一次了,现又得寸进尺,太欺负人了吧。”

“这次一定要给点厉害他们瞧瞧,走,把人召集起来,操上家伙,到现场去,光天化日之下,看谁敢阻拦我们。”正红义愤难平地说。

春来闻声走过来说,“我姨娘就嫁在那个村,说到干架,我跟我表兄弟声明了,最好别来,不然,打起来就做不成亲戚了。”

这时候,围拢过来的人越来越多,都是村里的青壮年男人,有的人还喊打喊杀。

“对,大不了再跟他们大干一场,我们人多,直接打到他们老家去,这次要打得他们满地找牙,一定要打服他们为止。”

“说得好,我们村里人多,真要开战,直接打到他们家门口,如果在原始社会,吞并一个小村子也不在话下,哈哈哈!”

一个叫拖斗的大叔,笑着对春来说,“什么老表不老表,好就是老表,不好就各走各道。”

不一会功夫,正红叫来二三十个青壮年男人,每人都扛着铁锹或锄头,像一群武工队浩浩荡荡的向乌竹山村迈进。

走到半路,大叔被微风一吹,很快就冷静下来,他看到这边也有乌竹山人的稻田,还有一口快要没水的池塘,大叔心想,不对呀,他们这边也急需要水,怎么会自己害自己呢?

他们这是演的哪出戏呢,难道是苦肉计不成?不管怎么样,这渠道水要经过别人的地盘,必须要忍声吞气。大叔指着旁边说“他们这里也有不少稻田呀,也要水来灌溉,不会傻到自家的田都不管吧。”

跟在后面的炮鬼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谁都有犯傻的时候,一个村子那么多人,不是每个人都清楚本村的事。”

冬去说,“也许他们心肠坏透,想以小博大,以少量的田,来害我们全部的稻田,不是没有可能的哟。”

米粿大叔强忍着怒火说,“唉,有什么法子呢,难道你还能把他们的另一只耳朵也割下来不成?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说到割耳朵的事,那是上辈子人的恩怨,因为争土地发生过群殴事件,混乱中削掉对方半只耳朵,使两村人一直不怎么友好。

春来边走边说,“怕什么,就趁现在我们有理在先,再去割他们一只耳朵也无妨,大不了永远不相往来,不做亲戚了。”

说起两村的恩怨,早在上一辈就结下了,一年一小吵,三年一大吵,说怪不怪,说不怪也挺怪,这边喊打喊杀,那边却有嫁有娶,风生娘从那个村嫁到王屋村,矮个爷篾匠徒弟的妹妹,也嫁到那个村。

米粿大叔说,“这样吧,到了那里,春来去你老表家打听情况,我跟正红去找他们村的队长谈谈,了解具体的来龙去脉,其余的人守住那个水口。”

大炮说,“这样也好,毕竟我们这次去,不是为了打架,而是去查看水路,正常去放渠道水,谁敢奈我何呀,胆敢来刁难,再还击也不迟嘛。”

米粿大叔说,“嘿嘿!我们先不要冲动,小不忍则乱大谋,有话好好说,我们有理的事,不要因为打赢了而变得没理了,要知己知彼,才能旗开得胜。”

正红也说,“对,不要有理受得无理了,先去摸清楚情况,再见机行事吧。”

大叔问正红,乌竹山村的队长是谁,擒贼先擒王,先找他们村的负责人谈谈。

“噢,对了,就是那个老镢头,大家都叫他老队长,听说还是篾匠佬妹夫的大哥。”

说起乌竹山村的队长老镢头,从他父亲那学到一手治疗跌打损伤的祖传秘方,集体化时禁止个体行医,就在村里当上了队长。

米粿大叔和正红找上门来,正红开门见山地把具体原因说了一遍,完了,还补充一句,“破坏水利建设是要坐牢的。”

老镢头其实也不知是谁干的,就说“我们村的一口池塘也快要干了,你们来时也看到了吧,不过,你们放心,我以后会留意,不让再出现这样的事。”

米粿大叔心想,都说老镢头爱死嗑,想不到这家伙还蛮好说话。就和颜悦色地说:“这就对了,都为搞好生产,我们要互相帮助才是,再说,两村人都有嫁娶往来,既是远亲又是近邻,和睦相处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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