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公,谢衡,年三十,身长八尺,时任净元派监院。
当初镇压她的那个好像就是净元派的,该不会就是他吧?
emmm……有点难评,算了,换下一个。
尤棂把与谢衡的婚书也放下了,拿起最后一份。
刚看到那人的名字,尤棂的眼睛就亮了。
这个好,这个有钱。
霍家是海市数一数二的名门,其家主霍牧渊更是人尽皆知的天之骄子、商业精英,尤棂从前没少在财经杂志和电视采访看见他,周之遥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搞来的霍牧渊的生辰八字和头发。
十年过去,霍牧渊现在应该更有钱了吧。
以后可以让他接济一下三儿,那时屿也就买得起镯子了,毕竟鸡蛋哪能全部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得做好两手准备。
尤棂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她愉快决定先联络大老公,拿着婚书回到棺材里,把作为媒介的婚书放在胸口,等待霍牧渊入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许久之后,一股玄妙的力量牵引着尤棂前往不知名的远方。
她顺着那股力量,来到一座富丽堂皇的豪宅,看见躺在床上眉眼萦绕浓郁病气、面容消瘦的男人。
虽然是梦,但梦里的情景和其主人的生活环境是一致的,也就是说,霍牧渊现在状态很差。
尤棂察觉到这点,抿抿唇,躺在霍牧渊身侧,撑着额头,指尖在男人俊美脸颊轻轻游走。
要爱她之人的心头血饲养出的玉镯才有用,爱嘛,很简单。
不多会儿,尤棂手腕被一只大手攥住,她勾起唇角,就见男人动了动浓密眼睫后,缓缓睁开双眸
霍牧渊见自己卧室里出现陌生人,情绪却没有丝毫波澜起伏,沉寂眸底如两口枯井。
“你看什么东西值钱随便拿,别吵我睡觉。”
说完,霍牧渊推开尤棂的手,闭上眼睛,完全不在乎对方会在家里搞什么破坏。
“我不是小偷。”
尤棂笑着解释,她见霍牧渊没有任何反应,伸手掰开男人的眼皮,让他看着自己。
“我来找你是有重要的事。”
霍牧渊任由尤棂掰着他的眼皮,整个人死气沉沉。
“我帮不了你,去找别人吧。”
“我没说,你怎么知道帮不了我呢?”
尤棂眉梢微挑,她不知道霍牧渊对两人的婚事知不知情,可他们的姻缘线早就绑到一起,是地府认证的正儿八经的夫妻。
如果她在地府里打工,挣的钱都要分四分之一给霍牧渊。
至于为什么是四分之一,因为时屿和谢衡也要参与均分婚后财产。
“况且你是我老公,你帮我是应该的。”
“我不认识你。”
霍牧渊否认尤棂口中的称呼,人生头二十七年,他醉心事业连女朋友都没有谈过,突患重疾后又极少见人,哪来的老婆。
“你可以现在认识,我叫尤棂,阴龄十载,有人把你许配给我了,所以我才会认定你是我老公。”
尤棂笑眯眯告诉霍牧渊两人之间的渊源。
霍牧渊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抬眸看向尤棂的脸,完全看不出人云亦云的厉鬼凶残样貌。
“阴婚?”
“对啊,阴婚,结婚十年,你却连支香都没有给我烧过,有你这样给人当老公的吗。”
尤棂翻身骑上霍牧渊,攥住他的手按在头两侧的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