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君在做这些的时候,我同样没有闲着。
我把枪换到不怎么方便的左手,右手斜着往后探,看准离被敲碎车窗最近的一个二流子,一把扯住他的头发。
硬拼着右手小臂,手背,各被砍了一刀,将这人脑袋扯了进来。
我左手有三根手指不方便,但也不至于脑袋都凑到我面前来了,开个枪都做不到。
我看着鲜血淋漓的右手,心中怒火直往外冒,见别人的血没事。
见到我自己手上的血,我眼一下就红了。
看着被我拽住头发,脑袋和上半身都被扯进车窗来的二流子,杀意止不住的外冒。
左手的枪,不自觉顶住了他脑袋上那个旋儿。
我龇了龇,重重的喘息了几声,还是按住心中疯狂的杀意,将枪口移动到这人的耳洞上。
枪口抵住他的耳朵,我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碎肉和鲜血四溅,子弹打碎他的耳朵,又进入他下面的肩膀中。
枪口的焰火点燃他的头发,一股焦糊味扑面而来。
就如同当年,我拿火机烧王海手筋的味道一样。
恶臭难闻。
这人像是过年被按在案板上的死猪一样,拼命的尖叫挣扎。
这还不算完,我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不让他挣扎出去。
因为三根手指残疾,不太灵活的左手,笨拙的拿着枪,移动到他另外一只耳朵上面。
枪声再次响起,他的两边耳朵,都被子弹崩得稀烂。
肩膀上方,也留下两个血洞。
我一只手环住他的脖子,在这时候已经有点吃不上力了。
两只耳朵被我打烂,用尽全身力气在挣扎,加上我右手小臂和手背,都挨了刀。
几下之后,我终于控制不住他,松开了手。
他滑出车窗后,倒在地上满地打滚,不停哀嚎惨叫。
连他那边周围的人,都不敢上前一下。
我强忍着右手火辣辣的疼,将枪从左手换了回来,左手抬着右手,右手举着枪,枪口往下压了几分,一下开了六枪。
现在我们车周围,全是人,不用瞄准,只要开枪,就有人接你的子弹。
现在六枪,加上之前的四枪,我枪里刚好还有五发子弹。
有个倒霉蛋,两条腿被我打中了四枪,估计今后够呛能站起来。
我枪口留在车窗外,耳边响起杨君那句让人上前来试试子弹和脑壳哪个硬的话。
我和杨君做这些事,叙述起来很长,但前后加起来,我们两人在半分钟内就做完了这些。
我脸上闪过一丝冷笑,“要出头,也不是你们这样出的。”
“能出头的永远不是冲在前面的,这是吃枪子的货色,来嘛,你们年轻,有雄心壮志,今天只要办死我,名声够你用十几年了。”
“来来来,哪个对他八字自信,就继续来,继续冲我的车。”
我一边说,一边左右晃动枪口。
右手的两道刀口,特别是小臂那一道,吃力极深,现在血流得跟不要钱一样。
抬枪都需要左手帮忙撑住。
幸好,接连这么多人倒下,就算没死人,已经足够让人胆寒了。
在我和杨君这两句话说出口后,没有人再敢往前凑。
这是正确的选择,我说过,在我枪里只剩下五发子弹的时候,我要打人脑袋了!
罗树青也缓了过来,他看到了我开始苍白的脸色。
拍了拍身边的杨君,杨君举着枪和他换了位置,由杨君坐到驾驶座。
他则是提着军刺,翻身到后面我旁边的座椅上,伸手拿过我手里的枪。
“二哥,你包一下手。”
我没有逞强,再这样流血流下去,我可能真会出事。
这个时候,罗树青拿枪,和我拿枪没什么区别。
平时让他少碰枪,是担心他一点卵事,脾气上来就要把枪掏出来。
这样容易弄出我平不了的事情来。
现在开枪就是要杀人了,他手比挨了两刀的我手要稳,枪给他比较好。
我和杨君开枪,不仅是让冲我们车的人,停下了下来。
连带后面那两辆车,也没有人再敢冲。
但就在我把枪换到罗树青手上的下一秒。
又是三声枪声响起,枪声是从人群外面传来的。
不是手枪的枪声。
“你们不敢动手,就都他妈让开!”
“楚老二,莫不是只有你有枪啊?老子手里的就是烧火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