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陈灿大年初二被扣下,已经过去了两天。
在初四的下午,李波涛和戴宗恒,从黔州遵城,带着人赶到湘南的邵城。
我坐在车上,看着一辆带着拖斗的大车,从沙场当中进进出出,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波涛,你说那个秦航,会在这个沙场,还是另外一个沙场啊?”
李波涛摇摇头,“二哥,我又不是天桥下头戴墨镜算命的,你问我这个,我肯定不晓得。”
我呵呵一笑,也没有指望李波涛真能给我想什么办法。
“你们来邵城的事,没有其他人知道吧。”
戴宗恒和李波涛点头,“没有,接到二哥你的电话后,我们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一路上也没和别人联系。”
我笑着点头,没有说话,眯眼看着不远处的沙场。
这个沙场的规模不算大,但对我却有些诱惑力。
王处长说,只要拆迁顺利完成,接下来黔州老城区那边的改造,所用的建筑材料,全部向我采购。
我手下并没有这一类的产业,但现在这不是巧了吗,瞌睡的时候来了枕头。
其他的等到时候事情定下来,再和别的生意人合伙来,我抽成就好了。
毕竟一开始,我也没想过能一个人吃下这么一大口肥肉。
城建所需要的材料,我还能一样一样的去置办吗。
财力不够,又太累人。
戴宗恒看我一直没有说话,他有些按捺不住,阴恻恻的提议道。
“二哥,打电话给涵哥,直接弄点炸药来,给他这沙场平一个,听点响声。”
临沧靠近边境,在那边做生意,风险比较高。
但我一直没有把陈涵叫回来,因为正因为临沧靠近边境,一些东西要用的时候,都是从临沧调过来。
放在内地不方便。
我瞥了他一眼,皱着眉头说道,“你当现在还是二十世纪啊,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新世纪知道吗?”
戴宗恒挠了挠头,没有说话。
李波涛啧了一声,“二哥,咱们就这样干看着也不行啊,多少要有点动静啊,没有动静从什么地方下手都不知道。”
我冷笑一声,“呵呵,动静要不了多久就会有,波涛,宗恒,你们打电话回黔州,调一批枪过来。”
戴宗恒先是答应了一声,然后像刚回过神来一般,直愣愣的问道,“二哥,你不是说现在二十一世纪了吗?”
我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李波涛两人带来二十几人,但不可能二十几人全部带枪,我们是在混社会,不是在打仗。
调枪来,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会不会动枪还不一定。
自从知道张申凯盯上我后,我心中有了一种压迫感,十分注意自己的影响一般,不想闹出什么动静来。
李波涛的电话还没打完,我的手机先响了起来。
是陈灿的号码。
不用想,我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按下接通的按键。
电话那边不是陈灿的声音,而是一个陌生男人。
“喂,是二哥不是哦?”
别人叫我二哥,语气会有几分尊敬,但这人满是轻佻。
我挪动身子,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车座椅上,淡淡说道。
“对,我是,你是谁啊,我兄弟呢?”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哈哈大笑,“你给老子听好了,老子叫秦航,你那兄弟在我手里。”
我的生意就是那么的风轻云淡,“哦?他什么地方得罪你秦老大了吗?”
秦航冷笑一声,“他想敲诈勒索我,好了,多话不要谈了,你姓什么?”
陈灿估计一个字都没跟这个秦航说,以至于秦航两天才拿陈灿手机给我打电话,连我姓什么都不知道。
“我姓楚,现在你意思是我兄弟是被你扣下了,你要怎么解决这事。”
秦航应该不了解我,毕竟怀城和黔阳不接壤,我名声也还没大到走到哪儿都管用。
“姓楚的,你是卵子有好大,你的人张口就问我要三百万,还在我沙场来闹,搞得我生意都没法做。”
我皱着眉头,语气有些不耐烦,“你直接说,你想要怎么解决,怎么才能放了我兄弟。”
秦航嘿嘿的冷笑几声,“好说,我想你楚老板也不缺钱的人,你赔偿你兄弟给我造成的损失就好了。”
“多少?”
秦航一阵大笑,“楚老板果然是个有钱人,干脆利落啊,这样,一百万,这事就算了。”
你妈的,动不动百万,你当给你祖宗上坟啊,拿钱不当钱。
我嘴角冷笑连连,但话却很柔和,“一百万啊,不算多,但我现在在滇南这边,你等几天,过了正月十五,我给你送钱来。”
秦航的语气十分得意,“好,楚总痛快,正月十六吗,我等你。”
我冷冷的提醒到,“姓秦的,你扣下这人是我屋头老弟,你要钱好说,但你要是对他动手动脚,或者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少了一个指头,这事都不算完。”
“他身上少一样东西,我拿你家里一条人命来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