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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酒杯相撞(1 / 1)


天色暗沉,夜幕笼罩。

我买了两瓶酒,拉着林常在往回走,路上遇见了一个我没想到的人。

许飞霖。

他运气才是真的好,我和陈强风头太盛,让很多人都忽略了这位,从县城来给陈强助威的社会大哥。

他小舅子被我办得,这辈子活着就是种折磨。

我和他之间的仇恨,只比和陈强浅一点。

等我收拾完陈强,他第一个倒霉。

我冷冷的扫了一眼他,带着林常在和他擦肩而过。

但许飞霖突然叫住了我,“楚山河,你觉得一个人临死之前,一般会做什么?”

我微微皱眉,转过头,使劲哈了一口,随后一口口水吐在许飞霖脸上。

“你给老子闭嘴,也就是现在镇上来了那么多神仙,不然我今天直接打死你。”

我一边说,一边用手做了一个手枪的手势。

我意料之外的是,许飞霖没有动怒,十分淡定的擦掉自己脸上的口水。

“呵呵,人在临死的时候,他会喝酒。”

许飞霖说完,意有所指的指了一下我手里的酒瓶子。

我眉头一挑,把酒瓶子递给林常在,撸起袖子就要打他。

你妈的,官家的人在镇上,我不敢办你,老子还不敢打你啊!

许飞霖哈哈大笑,飞快的跑了。

林常在拎着酒瓶问道,“二哥,要不要追,大晚上的,这狗日说话真晦气。”

我摇摇头,“算了,先留他几天。”

打他一顿没什么用,我要他这辈子和他小舅子一个下场,方能解我心头恨!

我还是住在市场那小楼里面,还没有进去,我便看到一个人站在楼下等我。

待到走进后,才发现是我一直没有摸清脾性的张申凯。

我暗骂一声,今晚是真的晦气,但脸上还是挂起笑容,“张科长,怎么了,又有什么话要问我吗?”

张申凯呵呵一笑,“不是,我是来告诉你一声,我们今晚要走了。”

我目光一凝,“哦?枪击案不追查了?”

张申凯连和我做表面功夫的力气都省了,直接说道,“查,我留下来亲自查,不过你们王所长准备开口了,条件就是保证他的安全。”

“所以,准备把他带去省城。”

张申凯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一直看着我的脸,似乎想要看出点什么来。

王建国嘴巴要被撬开了!

我心中虽然十分惊诧,但脸上还是一点都没表示出来。

“哦?王所长怎么了,怪不得最近没有看到他,不过张科长留下来,也是我们整个柳巷镇的福气,还希望张科长早点破获枪案,还我们柳巷镇居民一个心安啊!”

张凯申看着我好一会儿,没有说话,直到我脸上的假笑快要保持不住的时候,他才拍拍手。

“你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好了,我走了,以后我们少不得再打交道。”

看着张申凯的背影,我皱了皱眉,这个张申凯,估计是个比王建国,更加难以对付的人物。

不过也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真正的神仙,要撤了。

对于我来说是个好消息,对于许牧野那些人来说,估计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许牧野此前一直十分自信,到了这种时候,他还能有自信吗?

王建国就算和许牧野没有直接往来,但他帮那么多达官贵人处理过脏事,其中定然有不少,是许牧野他们哪一个派系的。

官府啊,历来就是天底下最复杂的环境。

为官之道,讲究一个水至清则无鱼。

给你十分苛刻的为官规章,悬纪委这把利剑在头顶,但又故意放纵让你以权谋私,待到真要办你那一天,你屁股下面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真要按那些条条框框去做,那你不是官,你是科员,是办事员。

哈哈,以上只是一位身在官府的朋友,得闲之时与我瞎扯的,各位朋友莫要当真。

我一个混社会的二流子,哪里知道老爷们是怎么为人处世的。

送走张凯申后,我压下不该有的心思,不去思量王建国开口会带来什么后果。

那些离我太远了,我要做的是,等过个半来月,风波逐渐平息,把王海他们找出来,活剐了他们!

我相信王海不会离开柳巷镇,因为我和陈强徐让,一个还没死。

甚至我连油皮都没有擦破过,他怎么甘心就这样离开。

我带着林常在上楼,心中开始盘算,等陈灿他们出来后,把人召集起来,该从什么地方去找王海他们。

林常在见我一直神游天外,也没有打扰我,放下酒瓶子后,开始忙活起来。

市场里面不差吃食,一小会儿功夫,桌子上就摆了几碟小菜,中间煮起了火锅。

火锅的香气,把我拉回神来。

“二哥,一直没让你尝尝我手艺,来,今天打个火锅,你告(试)哈味道。”

我点点头,来到桌子旁边坐下,把酒打开。

“常在啊,我前面那几年可以说是滴酒不沾,这几年遇到的事多了,离我而去的人也多了,偶尔也喝点酒压一下。”

“但从来不喝醉,最近刚好没事,又只有你我两兄弟,今晚就来他个不醉不归。”

我给林常在到了一玻璃缸子,又给自己满上。

林常在眉间阴郁少了几分,端起玻璃缸子,敬了我一下。

“二哥,你莫要想太多,要不是遇见你,我可能这辈子都在街上摸包,说不定哪天就被人打成残废,沦落到要饭了。”

“二哥,我敬你,你没有对不起我!”

我心中高兴,端起玻璃杯子,和林常在碰了一下。

酒杯相撞,声响清脆。

……

至此经年,我每逢吃火锅喝酒时,总是喜欢在我对面,放一个酒杯,满上。

轻轻一碰,可那声响,我怎么听都不够清脆,都像是那个永远留在1999年初冬深夜男子的呜咽。

如杜鹃啼血,让我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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