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雅上楼之后,我一个人在楼下抽了许久的烟,最后突然笑了起来。
确实,正如顾雅这个娘们所说的一样,别想太多。
我现在就是把天想破开,又能怎么样?
只要顾雅在我身边,安稳得等到许牧野把她接走,这件事就过去了。
牛sir也说了,这是神仙打架,根本不是我这个二流子能参与进去的。
就算参与进去,我能做什么,我只是夹缝里面不起眼的小蚂蚁,没有人注意到我。
王建国那几句话,把我的心给打乱了,让我一下变得茫然,把自己当个角色了。
我害怕顾雅出事,他王建国就不怕吗?
等再过两个月,牧野大哥把顾雅接走,到时候我和牛sir该办你王建国,还得办你王建国。
站队?我他妈连站队的资格都没有,杞人忧天说的就是我。
呵呵,我不过是一个二流子罢了,想这些有什么用。
想明白这些之后,我的心态一下就放宽了。
只不过我没想到的是,顾雅那句武则天并不是吹牛,几年后,她确实保了我平安,我也阴差阳错的站了队,导致我的后半生痛不欲生。
这些都是后话,先按下不表。
……
陈强在医院躺了一个半月,才被车拉回柳巷镇,期间我为了不引起王建国太大的反应,一直没有搞大动作。
只是让陈灿,能把陈强的场子拿下来多少,就拿多少。
牛sir说什么都要办了王建国,我也是同样的想法,说什么也要办了陈强。
这杂种当年要拿我打生桩,老子至今都不太明白,是为个那样。
也是在这段时间,我接触到了一个新东西,叫手机。
远比电话方便,揣在怀里就可以打电话。
我和牛sir联系过一次,他问我为什么还没离开柳巷镇,我只是告诉他,过了这个夏天,这件事就和我没有关系了。
你和你上边那些神仙,想要怎么斗法,都跟我这个二流子没有关系,到时候该办他王建国,还是得办。
牛sir在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最后只说了一个好字。
从头到尾,他没有问我替牧野大哥办了什么事,才掺和进来的。
因为他知道,即便是他问了,我也肯定是不会说的,不如不问。
陈强回来的第一天,站在他被炸毁的客运站前,看了许久。
这一次和他回来的,不只是他手下的人,还有许飞霖。
许飞霖带着二十多个人,和陈强一起回来的。
对于此,我只是笑笑,陈强不在的时间,我楚老二几乎把他手下的场子扫了个干净。
如今,我才是柳巷镇最大的大哥,你喊个许飞霖来,又能怎么样。
1999年,农历六月十八,观音菩萨生日。
顾雅让我陪她再去一趟观音阁,这一次我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点头答应。
她现在就是说,想要星星,我都会搬梯子来试试,能不能给她摘下来。
因为再有三天,这娘们终于要走了。
牧野大哥要来把她接走。
送走她,我可以说是再也没有顾虑,可以放开手脚去干。
在我们开着车出柳巷镇的时候,十来个人,坐着车在我们之后,进了柳巷镇。
我母亲说过一句话,做的事都算数,或早或晚,早晚都要还的。
这句话我一直没有放在心上,但在1999年,这句话应验了。
我在1995年废了王海一只手,火车站捅了他四刀,没有把他办死,如今他回来了。
王海和老鱼,这两个快被我忘掉的货色,在1999年,给了我当头一棒,打得我找不着北!
做过的事都算数,或早或晚,都是要还的。
如今,该我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