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魁子伸出右手捂住被扎穿的左手,刚要张嘴惨叫。
我手枪的枪管,已经顶在他嘴里了。
“大魁子,莫激动,我上膛开保险的,一会走火了,就怪不得我了。”
这儿说一句题外话,枪械到底是开保险能击发,还是关保险能击发,这是个有争论的话题。
我可以告诉各位,一般枪械上的保险开关上都会有“f"和”s“的字样。
f就是fire,意思是火,就是解除保险,s是safe,意思是安全,顾名思义就是锁上了保险。
总而言之,保险扳向f就是可以开枪,扳向s就是锁上了。
开保险和关保险,也就是叫法不同。
当然,我由衷的希望各位朋友不会用到这个知识。
枪是凶器,普通人沾染这东西,会带来不幸,具体的不幸,参考刑法128条。
我一只手拿枪,顶在大魁子的嘴里,一只手死死压住扎穿他手掌的军刺,让他疼得不敢动弹。
这样的场景,放到任何地区,都足够惹得人群尖叫,然后四散逃开。
可这里是临沧,周围的人不仅没有惊叫散开,反而一脸看戏的神情。
一个矮壮的汉子扒开人群挤了进来,面色有些不善,“朋友,你是混哪里的,面生得很啊,来我老鬼的地方闹事?”
之前带路那个小扒老二说过,这里一个叫老鬼的人罩着的。
此时正是初春时节,倒春寒比冬季风更刮人骨,但老鬼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棉衣。
左右两边腰间的衣服都高高鼓起,显然里面是藏了家伙。
我不想太过张扬,眼前这个老鬼敢在这么乱的城南设赌,绝对不是之前那些小扒老二能比拟的。
“老鬼大哥,我是江清波大哥的人,来这里问大魁子讨笔债,刚才也是等你们牌局完了才出手的。”
“我还个毛头小子,不知道轻重,要是有得罪的地方,还请老鬼大哥见谅。”
老鬼听到我是江清波的人后,眼神闪烁了一下,很明显他不想和江清波作对。
要是他有那实力,就不会被排挤在城南,在这几棵大树下,靠几张桌子过生活了。
“哼,江清波的人了不起?我看你不是什么毛头小子啊,嘴上话说得圆滑,手里办事可一点也不软啊!”
我注意力全在大魁子身上,但听到老鬼这样说,也不得不回头对他一笑。
“我不了不起,但我大哥江清波在临沧,应该还是有几分面子的,还望老鬼大哥行个方便,我只带大魁子一个人走。”
大魁子坐在老鬼罩的赌桌上赌钱,我这样做,无疑是扫了老鬼面子,今后会有人怀疑他还能不能罩得住。
不过我搬出了江清波,自己说话又说得很软。
这让老鬼有了台阶下,“哼,人你也可以带走,但你跟老刀疤讲,这是我卖他一个面子,还希望他给我个交代。”
我心里暗骂,惹不起江清波你就说惹不起,这时候还要装什么大尾巴狼。
还给你个交代,江清波多看你一眼就算你赢。
但我还是笑着点头,“会的,我会跟大哥说的。”
老鬼也就此作罢,回到之前的地方继续坐着。
我松了一口气,手指离开扳机,枪在大魁子嘴里晃了一下。
“大魁子,我现在把军刺拔出来,但你千万不要乱动,这是我第一回拿枪办事,心头有点怕怕的。”
“要是你乱动,我手一抖,那就真是你自己要收了自己,怪不得我。”
大魁子眼圈发红,眼白上布满了血丝。
但他是个狠人,眼神中没有服软和惧怕的神情。
果然是个老油条。
我轻轻拔出扎在大魁子左手上的军刺,但没等他缓口气,我又立马朝着他的右手扎了下去。
这下,他两只手掌都被我捅了个对穿。
“不好意思啊,你这个个子太吓人了,我有点害怕,你忍一下。”
扎完他两支手掌后,我才把枪保险关上,插回到腰间。
随后一手揪住他的头发,一手拿着军刺横在他的喉咙,将他往后拖。
大魁子比我高不少,我这样抓着他的头发,他身子要往后面倾,这样后退起来十分难受。
我可没有放慢速度等他,他也不敢停,只能拼命加快速度,跟上我的步伐。
要是走慢一步,我这军刺可就给他割喉了。
我拖着大魁子走出几十米远,随便拐进一条巷子,方才停了下来。
我从他身后绕到身前,军刺刀尖已经扎破油皮,他脖子处开始渗血。
我轻声说道,“你应该晓得,我为那样找你,钱呢!”
两只手都被洞穿的大魁子,此时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卵子吊命钱,你跟江清波说,那钱等他死了我烧给他。”
我不说任何一句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老油条就是老油条,压根不带怕的。
大魁子双手鲜血直流,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牙儿(湘南话,小孩子),老子十七岁就出来打流(混社会走黑道),什么场面没看到过,你卵麻批大点个人,以为能吓住我?”
“你今天有狠,就直接办死我,钱是没得的,你要是有胆子,把我命拿去好了。”
我再次点头,咧嘴一笑,“你以为我在吓你,没得事,不就是四万块钱吗?我替你还好了。”
大魁子甩甩手,鲜血溅了我一脸。
“要得啊,你给我还了,以后可以喊我声爹,老子要四十了,当的起。”
我狰狞一笑,蹲下身,军刺直接扎进他小腿,我握着军刺的右手,能明显感觉到刀锋摩擦骨头的感觉。
大魁子脸瞬间通红,跟烙铁一样。
“啊,我干你屋头老娘,你有狠就捅我心窝子,不然你今天捅老子多少刀,老子都是那句话。”
“卵子吊命钱,等他江清波死了我烧给他。”
我一脚踹在大魁子小腿上的伤口,他再也站不稳,一个踉跄跪倒在地上。
我手里军刺的刀锋,划过他的脸,却没有割破皮肤。
“要得,要得,我不捅你了,我看你左手不整齐,我替你修修。”
“一截指头一千块钱,你少了一截无名指,那就只有二十七截。”
“剩下的我从你脚上割!”
我反手扭住大魁子的左手,军刺一扫而过,瞬间就将他食指和中指的一截指头给切了下来。
“我就给你算四万,你忍着点,现在还了两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