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锅,戴胜,李別舒。
这三人都是瘤子手下的头马,是可以替瘤子真正办事办人的狠角色。
陈强觉得瘤子肯定是藏了起来,在联系各方势力,随时准备反击。
要是换个时间,罗锅三人在我们手上,陈强完全可以慢慢和瘤子耗。
你瘤子是社会大哥,那你手下被我绑了,你就不可能没一点反应。
不然以后谁还敢跟你混?
但现在不行,别忘了许牧野就给了陈强五天时间,要是五天内摆不平瘤子,许牧野就会出手,连带之前拦车的恩怨,一起给解决了。
我不知道许牧野势力多大,但从陈强的反应来看,瘤子和陈强捆在一块,许牧野也能一只手就给办了。
陈强没时间浪费了,所以他现在要逼这和瘤子最亲近的三人开口,告诉他瘤子藏在哪儿。
罗锅三人额头上已经见汗,可依旧没有人开口说话,告诉陈强瘤子的下落。
陈强叹了一口气,猛的向前,一锤子砸在罗锅的小腿上,罗锅应声半跪在地。
“来几个人,给老子按住他!”
陈强发话,我和徐让走在最前面,还有两个刀手也上前来,合力将罗锅按在地上。
羊胡子将一块木板横过来,罗锅刚好跪在这木板上。
罗锅被我们绑来的时候,只穿了一双拖鞋,现在拖鞋都不知道扔去哪儿了。
光脚丫子露在外面,已经被冻得泛青了。
“罗锅,我看你年纪大了,儿子都结婚了,应该是个识时务的人,我问你最后一遍,瘤子现在在哪儿?”
罗锅浑身颤抖,喉咙不停地鼓动,在吞咽口水。
陈强见还是他不开口,也懒得再问一般,拿过一根钉子,对准罗锅的脚掌就钉了下去。
三锤,陈强用了三锤,才将罗锅的左脚掌钉在木板上。
罗锅跟脱水的鱼一样,拼命的挣扎,我们四个人差点没有按住他。
“啊!!啊!!!我日你的仙人,光头强,你今天最好弄死我,你不弄死我,我杀你全家。”
陈强跟没有听到罗锅的咒骂一般,用同样的方法,将罗锅的右脚掌也钉在了木板上。
这还不算完,钉完脚掌过后,陈强又拿过麻绳,套住罗锅的脖子,往后紧紧一勒,再将麻绳穿过的小腿,死死绑住。
罗锅脚掌被钉在木板上,又被麻绳勒住脖子,站不起来,趴不下去,只能将头扬起。
这是个十分屈辱的姿势。
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眼角有泪花涌现。
我有些不忍再看,心想他是不是后悔混社会了,要是重头再来一次,他还会选择做一个薄命江湖人吗?
就在我以为已经完了的时候,陈强放下锤子,拿过身边刀手的砍刀,将一节竹子削断。
这竹子有手腕粗细,陈强在手中掂量几下过后,捏开罗锅的嘴,将竹筒塞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的陈强,不紧不慢的点了一根烟,似乎累了吸两口放松一下。
这根烟,他也真就只吸了两口,还有一大半截的时候,带着火星的烟蒂,被扔进了罗锅嘴里插着的竹筒中。
烟头顺着竹筒,滚进罗锅嘴里,竹筒插得很深,都到了扁桃体的位置。
大张嘴,又被插了竹筒,口水根本没法湮灭这颗烟头,罗锅满脸通红,连惨叫都叫不出来。
人在大张嘴的时候,连吞咽都做不到,罗锅只能任由这颗烟头在他嘴里燃烧。
陈强办人的手段,看得我头皮发麻,身上的冷汗一波接着一波,将我内衬衣衫打湿。
而陈强就跟没事人一样,环视一圈后,笑呵呵的说道。
“今晚大家都累了,来,抽支烟醒醒脑壳,抽烟,抽烟,大家都抽烟。”
羊胡子最先动手,摸出烟来点上,猛得抽了几口过后,将烟头扔进竹筒里面。
然后其他人陆陆续续的开始点烟,抽得差不多的时候,都将烟头丢进罗锅嘴里的竹筒中。
我和徐让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有点烟。
二十来个烟头,很快就将竹筒填了个大半。
烟头没有熄灭,大量的烟随着罗锅张嘴不由自主的呼吸,像他嘴里涌去。
脚掌被钉在木板上,脖子被勒住,嘴里被插了竹筒,竹筒里面全是没有熄灭的烟头。
这样办人的手段,我仅仅只是看一眼,就觉得吓人。
陈强走到戴胜和李別舒身前,两人此时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
脸白得跟鬼一样。
这两人鼻青脸肿的样子,看来刚才没少被收拾。
陈强笑道,“还剩下一块木板,你两个谁来?”
戴胜个子不高,也就二十四五的年纪,脸上到处是些坑坑洼洼,就跟月球表面一样。
看着就让人不舒服,特别是有密集恐惧症的人,压根不能看他这张脸。
他被陈强选做了第二个,我上手去按他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很害怕,真的害怕。
我们根本没用力,他跟面条一样,任由我们摆布。
十来分钟后,第二根人形烟囱出现了。
罗锅和戴胜,双脚都被钉在木板上,嘴里插了竹筒。
烟头一个接着一个的丢进去,二人脸红得都跟腊肉一样。
双眼开始充血,鼓胀,每吸一口气,都有大量的烟雾被吞进去。
隐隐有些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
我两条腿在微微打颤,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平日里一口一个老二,喊得我十分亲切的陈强,办起人来,手段这样恶毒。
还剩下李別舒一个人,只是已经没有木板了。
陈强对着李別舒笑了一下,“你运气不好,木板没有了,我就把你手脚都钉在树上,然后给你上烟囱。”
“我和我这些兄弟,烟瘾都粗,你觉得你能扛过几包烟。”
李別舒上下牙床不停磕碰,跟在打架一般,嘎达嘎达的声音响个不停。
陈强摇了摇头,“看来瘤子有三个好兄弟啊,行,你嘴巴最好一直硬,现在不说,一会也不要说了,竹筒插上去,你就是想说都说不出声来了。”
李別舒闭上眼睛,啪得一声跪在地上,“我说,我说,陈强大哥,我说。”
“瘤子在镇上有个相好,那个相好是湘南人,他昨天说让我有急事去哪里找他,不然就等他从县里叫的人来了,我们在露头。”
陈强放下锤子,将李別舒拉了起来,“这就对了嘛,来,告诉我那个相好住在镇上哪儿。”
李別舒磕磕巴巴的将瘤子相好的地址说了出来,陈强听完之后,直接转身就上了车。
羊胡子抽过旁边一人的砍刀,抬手就是几刀砍在李別舒手上。
两只手掌几乎被剁烂了。
“你,还有你们两个,今后不要在出现在镇上了,不然就喊家里人给们准备好棺材吧!”
徐让拉了我一下,我方回神过来。
看着跪在地上,嘴里竹筒不停冒烟的罗锅和戴胜,还有两只手被砍烂的李別舒。
我再次打了一个寒颤,今夜,这个肮脏而又血腥阴冷的江湖,彻彻底底暴露在我的面前。
我看清了我将要走的这条路,到底是有多么的崎岖。
……
1995年冬月之后,罗锅和戴胜的舌头被烟头烫和熏得半生不熟,这一生都没有再尝过酸甜苦辣咸,连说话都说不明白。
舌头几乎成了一个摆设。
而李別舒,更是一辈子没有端着碗拿筷子吃过饭,他的两只手对羊胡子剁烂,拿个勺子喝粥都费劲。
以此三人为例,望诸位朋友莫要走上歪路,之后不会再详细描述如何办人的过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