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暖和的微风相比,冷风给人一种刺骨的感觉,仿佛寒冷的手指轻轻触碰着皮肤。
要入冬了。
俞清之穿着黑袍,身后站着赢谷等人,此时正站在机场外。
裂缝出现在京府,赢谷是要去的,就在前不久,京府执行任务的府宝安阳司小队之人失了联系,这也是他为什么出现在这的原因。
而俞清之,先不提明面上身为府宝安的人,关乎私情,虎叔这边有难,他也是该去的。原先府宝安并没有这个想法,不过误打误撞知道这件事,怎能坐视不理?
机场起飞还有一段时间,目前这里的人员有。
朱红,赢谷,俞清之,端木衡。
四人,一支小队的阵容,原本赢谷是不同意端木衡跟上的,无他,实力摆在那里,不过当后者展示了一番儒道真言之后,赢谷便是沉默了。
除了诡异,没有其他的词语可以形容。
最终决定,由赢谷担任决策人,毕竟这里只有他的资历最老,实力最强。
对于京府,俞清之是有些一些刻板印象的,比如那神奇的儿化音,让人听的有些上头。先前班级里那个特意给他讲课放慢速度的老教授,好像就是老京人。
怀霞的首都,总会让人有一些特殊的情感。
朱红今天没穿那么厚,京府要比湘沙更加冷一些,她换了一身风衣,戴着一个圆帽,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哪个富家的小姐出来旅游。
要不是有阴阳戒,那些化妆品,衣服,七七八八的东西还真装不下。
这点让俞清之感到神奇,好像女生就有这种天生的技能一般,另外三个大男人,真的就是一些干粮,几套衣服就完事了。
四人瘫在候机场,各有所思,俞清之闭上双眼,这几天那个红衣女子并没有出现,这一直是他心上的一个结,不搞清楚这件事是寝食难安。
......
毁灭和混乱所笼罩的世界。这个世界已经失去了它曾经的繁荣与美丽,被无情的灾难所摧毁。
城市的高楼大厦已经变成了废墟,街道上弥漫着浓重的烟尘和腐烂的气味。
没有一个活人,只有一地的废墟和满地的残肢断臂。
上官静月感觉自己呼吸困难,天上的已经没了太阳,只有如阴阳领域中大到让人感到压抑的圆月。
不过,这月亮却是有些发黑了,光芒也是弱了许多。
萧瑟,这是她的第一感觉。
迷茫的走在街道上,上官静月尽量想让自己保持冷静,漫无目的的走着。
直到她看到了一个身影,在一处废墟上,一个绝美的男子站在上边,他仰天狂笑,如同一个疯子一般。
身后,是那扎眼的九条尾巴。
他的全身都被染上了红,有自己的,也有他人的。
上官静月揉了揉眼睛,小心的开口:“清……清之?”
俞清之转头,看到了她,一时间愣住了:“上官静月?你居然还活着?”
“这是,怎么回事?”上官静月头疼无比,只感觉不真实,哆嗦地开口。
突然,她感觉一阵飓风,俞清之出现在她的面前,因为两人有些身高差,俞清之低头看着对方。
她刚想开口说话,却是感觉脖颈一凉,视野向下倒去,这一瞬间,她看到了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头颅落地,在她的视线中。俞清之手持云游,双瞳泛着金色的光辉,缓步走向了远方。
“无趣,无趣……”
他说着什么,可惜,上官静月已经听不清了。
“啊啊啊!”上官静月猛的起身,吓了上官源一跳。
“咋啦?”后者连忙询问。
上官静月扶着额头,浑身已经被汗液打湿,脸颊上的汗滴缓缓滑落,心脏猛的跳动,她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脖子。
“做噩梦了。”她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将被褥拿开。
上官源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说道:“你已经昏迷好几天了。”
好几天,她顿时一愣,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拉着自己父亲的衣裳:“他,他怎么样?”
不明由来的,上官源只感觉心头堵塞,现在就有种想找到那小子揍一顿的心理,郁闷道:“他没事。”
得知俞清之安好,上官静月松了一口气,而后感觉身体有些疲惫,缓缓坐上了床铺:“爹,你先出去吧。”
上官源语塞,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出了门,看到了上官阴月,上官家真正的家主,也是上官源的妻子。
“月儿怎样?”
“身体没什么,只是多次强行运用竹丘盒有些虚脱了。”
“那个人,如何?”
“俞清之?是个人才,有他父亲当年风范。”
上官阴月露出了愁容:“如何是好?”
“妈的!”一想到这个就来气,上官源郁闷的跳上一座山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俞痕这混蛋,死这么多年了还给我们留个烂摊子。”
“你就是嘴硬。还不是把往生盘给他了。”上官阴月翻了个白眼,自己丈夫怎么样自己清楚得很。
“给个锤子,那叫借!要还的!”
“那她俩?”
“不成!这事绝对不成,和个半妖腻歪算什么,俞痕就是作!好端端的,非要学纣王去找个狐狸。”
“烦死了!”此时的上官源,完全没有外人看到的严肃模样,对于自家孩子之事,父亲大多也是这个样子。
......
申城。
叶伏坐在地上,浑身伤口,一些皮外伤之上还冒着丝丝血气,皮肤肉眼可见的治愈,在其身侧还坐的一人,
何晨司,申城阳司申极小队队长。
场地坑坑洼洼的,显然先前发生了激烈的战斗,何晨司留着一个清爽的寸头,面容不算帅气,反而有些平凡,属于在人群中看一眼就会忘记的形象。
没有人会想到,就这个其貌不扬的人,会是申城阳司小队队长。
“你的实力,已经是队长级了。”何晨司开口道,身上也有不小的伤势。
叶伏躺下身子:“不够。”
“那个叫俞清之的,真的值得你这么拼?”何晨司有些不解,他有些看不透这两人的感情的,修炼,居然不是为了自己,这说出去可是得笑死个人。
但确确实实发生了在自己面前。
躺在地上的叶伏强忍肌肉的酸痛,转头笑着:“谁知道呢。”
就在前不久,罗刹告诉了他一件事,一件叶伏不敢相信的事。
“哦?你问我当初俞清之单脉全开为什么不附身他?呵呵,你真的觉得,你的兄弟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