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算万算,没能算到棺内的尸体竟然是陈美玲!
这么多年没见,结果再次见到竟然阴阳相隔。
当我来到陈平的房子时,他家大门半虚掩着,通过门缝已经能闻到很浓的血腥味。
“平叔!”
我大喊一声,没人回应我。
于是我拿出五支香,点着后推门而入。
前脚刚踏进去,五支香立马出现状况。
三根香自动折断,另外两根香随之熄灭。
给人上香,最忌讳三长两短。
给尸上香,最忌讳三短两长。
家门口到处都是带有淤泥的脚步,从脚步的跨越度来看,三米一跃。
很明显这是僵尸的跳动步伐。
陈美玲已经变成了僵尸,起尸后第一时间找到的就是她爸爸陈平。
并且, 陈美玲被葬在镇龙护尸风水局这个地方不再是普通的僵尸,若是让她吸食足够的鲜血,不会在畏惧阳光,普通的道术也对她起不到作用,最起码也是僵尸种类中的飞僵级别。
我顺着血腥味来到房子的三楼,已经听到有细微的声音传来。
仔细一听,像是在吃东西。
而且吃东西的咀嚼声很狼狈,如同野兽一般。
三楼只有两个房间,当年初中的时候,有幸来过一次,其中有一个就是陈美玲的房间,
而声音的来源正是陈美玲的私人房。
当我站在房门面前时,血腥味能够让人作呕,并且咀嚼肉块的声音异常刺耳。
我左手推开门,右手剑指夹着一张离火符。
房间门打开一半,手中的离火符“噗呲”引燃,我没有念任何咒语,而是因为房间内存在邪祟,当邪祟的邪气越重,离火符越容易引燃,而且危险度也很高。
离火符微弱的光芒照亮我面前三米左右的范围,眼前的一幕让我屏住呼吸。
房间里的所有东西散乱如同垃圾堆,地面的鲜血已经凝固,陈平死不瞑目的眼神正好与我对视,而他的身体已经被啃食。
此时正在撕咬陈平尸体的人一身红色旗袍,但因为身体发福的原因,修身的旗袍已经被撑开。
由于陈美玲背对我,正啃食她父亲的尸体,我没法看清楚她的正脸。
“美玲……”
我叫了一声陈美玲,她停止啃食,缓缓扭头看着我。
此时的陈美玲的面部已经变成了皮包骨,瞳孔已经消失,灰色的双眼充斥着杀气。
尤其是那两颗僵尸牙,在光芒的照射下,清楚的看出僵尸牙纯黑色。
果然是飞僵!
此时的陈美玲嘴里还吊着一块咀嚼着,她就这样与我对视,并不是想起我是谁,而是在想该怎么杀我。
陈美玲出棺后,第一时间找到的就是自己的父亲。
我在陈美玲眼中只不过是一个送上门的猎物罢了。
“砰!”
一声巨响在房间传来。
而是陈美玲突然窜出来扑到我身上,导致我后脑勺重重的撞击房门。
陈美玲那张恶心的脸靠近我,我双手死死地撑住她下巴,奈何陈美玲是飞僵,力气大于常人,以至于我逐渐失去反抗能力。
眼看僵尸牙即将靠近我的肩膀,我干脆松开双手,脑袋往一旁闪开。
陈美玲的僵尸牙插入木制的房门,但她却一时半会儿拿不出来。
趁此刻我从面前挤出来,绕到陈美玲身后对着她身体猛踹一脚。
陈美玲的身体紧贴房门,而我则是在后面疯狂输出。
连续对着陈美玲踢踹,导致房门出现松动的痕迹。
我拿出一张镇尸符贴在陈美玲身后。
“嘶嘶嘶……”
镇尸符冒出白烟,陈美玲身体开始扭曲,喉咙发出奇怪的低吼。
我拿出铜钱剑,打算当即搞定陈美玲,因为她刚出棺,只吸食了陈平一个人的血, 暂时不会太凶狠,这个时候对付陈美玲最合适不过。
“天光敕令,罡正法祛,上清……”
咒语正在念着的途中,铜钱剑已经开始出现微弱的红光。
谁知一个黑影突然从前方袭来,陈美玲举起房间门直接砸在我身上!
“砰!”
房间门砸中我正脸,把我给摁倒在地。
我还是忽略了陈美玲的力气。
此时的她双脚踩在房间门,压得我快要吐血,我连呼叫声都叫不出。
令我紧张的不是要被压断气,而是我手持铜钱剑的右手露在外面,陈美玲已经已经盯着我的手,身体垂直缓缓落下。
陈美玲开始用舌头舔我的手臂,似乎喜欢在猎杀食物之前先闻一闻味道。
我已经想好断手的后果,但十几秒过去,不仅仅没有痛感,而且压在我身上的重量也开始减轻。
我试着推开压在身上的房门,这才发现陈美玲不在我身边。
“啪!”
闻听玻璃碎裂的声音,前方走廊的玻璃门被撞碎,一个黑影从三楼跳下。
我赶紧跑过去,陈美玲已经消失在黑暗中!
“操!”
我愤怒地一拳打在墙壁上。
刚刚要是果断一秒,就不会被陈美玲逃跑。
仅仅就差一秒!
我看着自己的手腕,手腕绑着一根红绳,但重点并不是红绳,而是红绳挂着的八卦玉坠,这是我从棺材里取出来的,正是我初中的时候送给陈美玲的生日礼物。
陈美玲之所以没有咬我,或许是因为看到八卦玉坠。
但这并不是代表陈美玲还有活人意识,而是有一丁半点生前的记忆而已。
活人意识和活人记忆完全是两码事。
只能说我走运命大而已,并不存在陈美玲想起我是谁。
要不然她也不会第一个把自己的父亲给杀了。
陈美玲被镇尸符所伤,她不会再出来觅食,最迟等到明天太阳落山后才会现身。
我自有办法将其降服!
只是……
陈平死了!
我回到房间内,把灯泡打开,血腥的一幕再次映入我眼帘。
陈平那死不瞑目的眼神,或许没想到会被自己的女儿杀死。
此时,陈平的房子外面传来嘈杂声,村民们已经赶来。
“小枫!”
“什么情况?”
村长陈佰急匆匆来到三楼,当他看到陈平的尸体时,顿时哽咽住。
“谁……谁……谁干的……”陈佰嘴唇打颤,一时间说话都不完整。
相反陈建斌却很镇定,他表情除了严肃之外别无他样。
半小时后,派出所来到村里查案。
此事甚至惊动了所长。
但是,村里祠堂内,只有我、所长、村长、以及陈建斌。
只有我们四人有资格在一起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