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像是一坨屎,不管你愿不愿意,都会强行塞入到你口中。
老曹很快就查出了拿酒瓶袭击我的人是谁。
这人住在市里古玩市场旁边的老城区,一栋四合院内。
据说,这一片的房子都是历史遗迹,清朝就存在,不让拆了重盖,连整修都要经过有关部门批准。
长毛怪姓方,年纪大约二十六七岁,从小就不是好鸟,老地痞了。
由于造型特征太明显,那么矮的个子,弄个长发大波浪,老曹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他找了出来。
我原打算养好伤再复仇,可伤筋动骨一百天,哪怕我咬住牙没吃止疼片,还是要养三个月。
当时已经是十二月底了,我养好伤都要过年了。
不把这个仇报了,这年我怎么过。
再说,斌子和小崔过年要回东北老家,我要趁两人离开前,把事情解决掉。
老曹借了辆面包车,还把队里的霰弹枪弄出了一支,上了子弹。
我和老曹两个大队长联手,完全可以欺上瞒下,把科长架空。毕竟县官不如县管,我们在矿上的权力,还是很大的。
斌子穿着军大衣,把枪藏在大衣里。
猴子负责开车,老黑和小崔买了胶带、绳索。
大头也想帮忙,但他是个好孩子,不够坏,这种事不能让他参与。
猴子把车停在胡同口,斌子和小崔两人敲门找人。
长毛方在院子里,见到斌子和小崔有些发愣。
“你们是谁啊?找我有什么事?”
斌子操着东北口音道:“哥们,熟人介绍我们来,找你出去喝酒。”
斌子望着长毛方的父母进屋,突然拿出枪,顶在他身上。小声道:“别出声,你要敢反抗,我打死你后,会进屋杀了你全家,你自己考虑后果。”
“兄弟,别开玩笑,有什么事好说。”
“妈的,谁给你开玩笑,跟我们走一趟。”
据斌子描述,长毛方当时吓得脸都白了。
有些事二选一,看你敢不敢赌。
斌子是真敢开枪,一旦当场杀了人,那斌子的封印就解除了,以斌子的狠毒,保证送长毛方一家人整整齐齐上路,一个都不会少。
其实,我并不赞同这种直接上门的方式,太野蛮粗鲁了。
可另外三人是谁,究竟是谁花钱雇的人,都要问过长毛方才能知晓。
既然怎么都要当面交锋,那就没必要小心翼翼,直接动手好了。
老黑在门口接应,三个人快速把长毛方拖到了车上。
小崔还不忘去通知长毛方父母一声,说找长毛方出去玩,过几天回来。
我们这类人经常不回家,别说几天时间,出去一两个月都正常。长毛方父母并没有起疑心。
小崔关上车门,我盯着长毛方狞笑道:“还认识我吗?”
我把包裹了纱布的右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你挑了我的手筋,这笔账我要和你好好算算。”
“兄弟,别乱来,有事好好说,我大哥是海哥…”
斌子骂道:“海你妈啊,谁是你兄弟。”
海哥是谁,我们几个根本不认识,也没兴趣认识。
什么海哥龙哥,都是一枪解决的份。我们要人有人,要枪有枪,明来的话,谁都不会怕。
斌子和小崔、老黑三人,拿着胶带绳子,快速把长毛方双手反绑,胶带糊嘴。
为了防止长毛方挣扎,老黑掏出电棍,直接按动开关,捅了上去,反复电了多下。
不多时,他就浑身颤抖,双眼上翻,直接晕死了过去。
矿上有许多废弃的矿洞,根本不会有人去。
里边非常危险,有许多深坑、水坑,一不小心都能摔死。
我要是够狠毒,把长毛方丢进这些废矿洞里掩埋,估计几十年都不会有人发现。
不过,若我真的打算那么做,就不会让斌子正大光明的把人绑来。
杀人这种事,并没想象中那么容易,我一辈子有多次想要杀人的欲望,但最终都忍了下来。
这种事一旦开了头,那就只有枪毙这一个结果。按我国的法律,杀一个人和杀一百个人,没有任何区别。
一旦我要是迈出了最后一步,那往日得罪过我的人,我会全部找上门,杀死对方全家。
卷毛和斌子,都是后期杀了人后,彻底没有了束缚,完全变成了疯子,身背多条命案。
斌子和小崔把长毛方的衣服扒光,直接抓住他头发,把他身体丢到了水坑里。
留长发还是有一定用处,这不就派上用场了。要换个平头,那万一淹死了,还不好弄了。
长毛方惊恐地醒了过来,想要说话,嘴巴贴着胶布,发不出声。
我足足疼了一个周,痛到连觉都睡不成,今天我要不剥了他的皮,我跟他姓。
“那三个动手的人是谁?谁雇的你们。”
长毛方打着哆嗦,死死盯着我,显然并没屈服。
这可是冬天,泡在水里,用不了多长时间,身体就会扛不住。
而且矿坑里的水,大部分都有剧毒,不能饮用,哪怕接触皮肤,也有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
“不说是吧?那就别说了,我要弄死你,把你埋在这。你猜会不会有人发现你的尸体?”
我当然是吓唬他,我做事一向极有分寸,如果说只是挨顿打,我不至于下这么狠的手。
我掏出两盒大头钉,直接洒向地面,示意斌子把人抬上来。
斌子在家的时候,最喜欢把人剥光衣服,两人配合,抬起对方肩膀小腿,高高举起,往大头钉上丢。
我以前劝过他,不要这么残忍,这样早晚会出事。
可这次,我变得比斌子还要残忍。
人劝别人的时候,一个顶三。轮到自己的时候,马上就会换成另一个态度。这是人的劣根性之一。
要不是条件有限,太麻烦了,我都想上烙铁了。
长毛方吓得拼命挣扎,斌子、小崔、老黑三人,把他高高举起,猛然松手,落向了大头钉上。
他痛的忍不住翻滚,却扎上了更多钉子。
那后背、屁股上一片片钉子,那滋味肯定酸爽。
斌子三人又把他往钉子上丢了两次,他痛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我确实不敢杀了他,但只要他有外伤,再泡入这有毒的矿水中,身体肯定会遭受极大伤害,要是调理不好,少活个十几年很正常。说不定破伤风,过一阵可能就挂了。
我就是要害死他,让他身体一辈子出问题,不然这口气我出不来。
可惜,长毛方并不是什么硬汉,很让我失望。我都没玩够呢,他竟然招了。
他说出了另外三个人的名字,雇他们的人,果然是那名村长的儿子,小钰的未婚夫。
我让小崔给长毛方拿了两件大衣过来,又让人送来了矿泉水面包,和一瓶消炎药。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暂时还不能让长毛方离开。
知道了是谁做的,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