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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再生事端(2)(1 / 1)


汪副科长在孙妹子的配合下,讲解了大约一小时左右。

有美女在旁,汪副科长可谓是干劲十足。

我读书时老师一讲课,立马昏昏沉沉,眼皮打架。

可对于格斗,我无比狂热。

我喜欢疼痛的感觉,这无比真实,让我更加清醒,更加珍惜人生。

当然,这在卷毛斌子看来,我这纯粹就是装.逼,有病。

擒拿有许多限定的条件,并不是学会了就能用上。

首先,擒拿不适合一对多,只适合近身单挑。

普通人练习擒拿,可以防身。我们学习擒拿的目的,则是为了安全抓人,避免造成对方严重受伤。

当然,如果双方体质相差太大,那最好两人抓捕一个。否则别说擒拿,你就是太极都不好用。

太极的以慢打快,要的是看似慢,实则控制节奏,让对方落入你的掌控,比你还慢。这一点只理论上可能,现实里我是不相信有人能做到。

四两拨千斤,指的是借力打力,借对方的千斤气力,加上你自身的力量,去打败对方,这几乎不可能。

除了历史人物,近代有记载,勉强能做到的这一点的只有柔术宗师三船久藏。可连他的徒弟都学不会他那招“隅落”,也就是空气摔,我实在难以相信。

汪副科长给我们上完课,让我们自由训练。

我去更衣室,从柜子里拿出了拳套。

我在上学时购买了不少拳套,都舍不得丢,拿到训练馆的是一双枣红色拳套,已经很破旧了。

训练馆有一百多个储物柜,我们只有五十来名保安,每人都可以霸占一个柜子,贴上自己的名字,把物品放入其中。反正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那些脏衣服鞋子,白送估计都没人要。

我打了会沙袋,发现汪副科长在盯着我看。

这倒不奇怪,我打沙袋时有点帅。当年教练就号召班里的人向我学习,怎么打沙袋。

我是中量级,右拳最高可以打到八百多磅,这个力量不算低了。

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泰森才八百磅,你怎么可能?

这些人可能有误区,并不了解这里指的力量,并不是指实战的力量,而是指击打测力器。

举例说明吧,张伟丽的训练视频,击打测力器,随便一击430镑左右,全力一击最高536镑。

一个女性,还是小级别,最高打出536镑。泰森一个野兽男,还是重量级,巅峰时一拳最高800镑,只比张伟丽高264镑,你觉得合理吗?

特么得但凡有脑子,也该感觉有问题吧!

每次看到有人问这种问题,我都无语。

实战中的力量,暂时无法准确测试,倒不是真的没有办法,问题谁吃饱了撑的,去耗费金钱精力搞这些?选手也未必愿意啊!

击打测力器需要技巧,你要会打才可以。测出的数字,有非常大的水分,只能作为参考。

加上测力器不会动,又有安全措施,可以憋足了劲,全力一击。

实战中不可能做到,这只是测力器击打出的数字,不要和实战混为一团!

实战中力量过大,受伤害的可能只是自己。这也是为什么许多拳击手脱下拳套,手腕会受伤的原因之一。

所以,不要再以讹传讹,辩论不休。测力器的数字不会作假,但那不是真实的实战力量。

汪副科长皮笑肉不笑道:“小杨啊,看你简历,学过三年拳击,要不我们练练。”

我停止击打沙袋道:“科长,不用了吧,我怎么可能赢得了您。”

像刘胖子那类人,我可以毫不犹豫的收拾掉。

但汪副科长是我的顶头上司,哪怕我要揍他,也不能明着来。

我今天当众把他打了,他明天必定会报复我,我没必要给自己惹麻烦。

为了生活,我必须低头,哪怕忍不了都要忍。

我知道这有点丢人,可我能怎么办,要不来个修真异能?

汪副科长笑了笑,没有逼我上擂台。

他在试探我,并不是真想和我动手。毕竟他也要脸面,万一输给我,面子挂不住。

按拳击规则,他没有赢得可能性。要按站立格斗或综合格斗规则,那我不能撒谎,这丫有点东西,我也没把握。

打了会沙袋,我冲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衫,回到了保安休息室。

保安大门值班室、保安矿上值班室、保安休息室、保安办公室,这是四个不同的地方,只是我经常都统称为保安室,实际不能混为一团。

作为大队长,我早就不需要在大门值班室上班了。

我刚点上一根烟,斌子坐到我对面道:“杨子,你怎么不收拾他。按拳击规则,你能打死他。”

上次酒后闹事,斌子一直有些羞愧,非要请我喝酒。

他妈的还喝呢!我说了他两句,倒是没发火。这丫属于顺毛驴,不能硬来。

我问斌子道:“你知不知道林科长,为什么一有事就打电话给我?”

斌子摇了摇头道:“为什么啊?”

我和他解释道:“我们归黄副科长管,按理讲林科长有事,应该给黄副科长打电话,而不是找我。但黄副科长是虔诚的教徒,每日捧着圣经,根本不管事。林科长应该没少找黄副科长谈过,可屁用没有。黄副科长那套理论,横行西方四百年,不是普通人能轻易说服。我们为了点钱在这勾心斗角,可能看在黄副科长眼里,都有些可笑。”

“操,为什么要说服?直接开除不就得了,正好腾出位子,让你当副科长。”

我看了一眼休息室的其余保安,低声道:“你他妈的小声点,别乱说话。那位子没有关系,根本不可能坐的上去。黄副科长是二老板的亲戚,林科长开不了。哪怕开除了,也轮不到我来做。若是来了个爱管闲事的,到时我们会变得非常麻烦。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影响不好。”

生活不易,知足常乐。

我要学会满足,学会感恩,多亏了上帝耶和华,我才能当上队长,多赚点钱,阿门。

应该是这么祷告吧,管它呢!

我们是干一休一,晚上十二点后,会轮班睡觉。

老曹一般都会留在公司,一觉到天亮。

我则是跑到矿上值班,不太敢睡觉。

矿上那边有规定,每隔二十分钟巡逻一次。

但实际上,没人会遵守,老曹那帮人,一般都是天快亮了,才巡逻一番,好交班。

我比较麻烦,最多一小时,必须巡逻一次。

一般都是赢得人去巡逻,输的人继续打牌翻本。

赌在我国不合法,可晚上闲着没事,不来上两把炸金花打发时间,太难熬了。

我在学校时就有赌的习惯,经常光顾游戏厅,好在我只玩麻将机,输的钱不算多。

我一个姓马的同学,第三年可以离开学校的时候,迷上了赌.博。

他父亲是当地公..安..总.局的马主任,母亲开了家钢材公司,法人可能用的亲戚名字。

家里生活条件非常好,变着花跟家里撒谎要钱,今天钱掉了,明天钱被偷了,实际全在游戏厅玩狮子机输了。

后来,小马输红了眼,直接砸机器。结果看场的那些人,都他妈的打架经验丰富,而且随时能叫来更多人,小马不但没占到便宜,还头破血流。

好在有人报警,总算没被打死。

学校没有办法,出面帮他解决,要回了一部分钱,大约有三分之一吧。

谁知这家伙拿了钱,又跑到另一个游戏厅赌,屡教不改。学校也懒得管,只能装不知道,发了毕业证让他滚蛋。

小马跟我关系不错,日后还有交集,这部分我回头再讲。

我们班上有两个保安,逢赌必赢,一个姓吕,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皮肤较黑,头发带自来卷,脸型看上去有点修长,戴着一副眼镜,只玩麻将。每次坐庄砌好牌,最多摸两张牌,铁定自摸。

我知道他作弊了,特意盯着他看,但就是抓不着。

打了几圈后,斌子恼了,拿起板凳要揍他,让我拦下了。

我们打的码很小,总共也没输几个钱,不至于。

再说,这他妈的可是人才,当年赌厅盛行,甚至都开到了J所不远处。我隐隐有种感觉,小吕是人才,不能揍,将来说不定有大用。

另一个保安姓蒲,不常见的姓氏,长得特别瘦,手也特别长,皮肤较白,身高最少一米八二以上,背稍微感觉有点驼,值班的人从不和他玩炸金花。

听说这丫的以前还有扒窃历史,不知走了谁的后门,混进了我们纯洁的队伍。

有次三个矿工跑我们这赌钱,想捞点零花,我们颇有默契的让蒲陪着这三人玩。

输了几百块后,三人气愤的离开了,拿着豹子都他妈的能输,这不瞎扯淡吗!

小蒲人精明,会来事,谁说个子高没心眼!赢钱后去买了几条烟,一人分了一盒,单独给了我两盒高档的好烟。

其实,小蒲的年纪比我大四五岁,小吕也比我大一两岁。刚来时我称呼两人为蒲哥、吕哥,当上队长后,两人非常识趣的称呼我为队长或杨哥,斌子就不懂这些,动不动叫我杨子、小伟。

那会是冬天,我运气不好,手里拿了一对老K,都能遇上顺子。一小时不到,输了大概一百六十多块钱。

我们打炸金花,为了不伤和气,底钱只有一块钱,最高十元封顶。

多家跟的情况下,可以继续跟下去。也可以掏十元钱看某一家的牌,比大小,输的离场,其余人继续跟。一般不会输太多,毕竟我们是工作打发时间,不是开赌.场。

斌子倒是赢了不少,这丫牌运一向不错,手里拿着垃圾牌,都敢一本正经的和人跟下去,大多时候都会赢钱,也不知道是不是傻人有傻福。

按规矩,运气好,赢了钱的人去巡逻,输钱的继续翻本。

我闲着没事,陪着斌子拿着手电筒和电棍,到矿上边缘巡视一番。

斌子视力比我好,这丫的空军眼。我可能太爱看武侠书了,视力下降的厉害。

远远地斌子就看到了光亮,我立刻掏出了电棍。

这里是矿区,不可能出现误入的情况,夜晚发现光亮,那八成就是有人偷矿。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我手下这批人,确实曾有过两次,抓到过带着小姐,到矿上乱搞的矿工。

这帮坏怂每次遇上这种事,都会兴奋的打着电筒,故意往女人关键部位上照。这些女人做什么的,都心里有数。

但不管这些女人多卑微,都不是侮辱人的理由,我不喜欢欺负人,有本事欺负有钱人去,欺负个小姐算什么本事,每次我都会制止。

斌子变得特别兴奋,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

偷金子那些人都是亡命徒,有可能带枪。

矿上保安,有多名就是因为遇上这种事受过伤,害怕了才辞职,这丫竟然直接往上冲。

我怕他出事,只能边喊人,边跟了上去。

不一会,许多保安从屋里跑了出来。

对面把灯灭了,显然想逃跑。

我们分散开来,四处找寻。

或许是命运的安排,他们都没找到人,我找到了。

这人躲在石头后面,穿的有点破烂,头发蓬松像鸟窝,脸上有点脏,牛眼大圆脸,身材倒是很魁伟。上身穿着一件黑色棉袄,有些地方破了,漏出了棉花,下身是一条黑色棉裤,脚上是一双棉鞋。

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似是想要解释,支支吾吾道:“我不是…”

他话没说完,斌子等人发现了我这边的情况,立刻冲了过来。

他吓得扭头就跑,我们忙追了上去,一直追到了矿场外。

斌子等人一窝蜂的冲到了前头,我晃晃悠悠的在后面走,已经没有了追赶的兴趣。

我看出来了,这就是一个拾荒捡破烂的人,想碰碰运气,吓唬吓唬赶走得了,没必要做那么绝。

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大头曾告诉我,他以前和志远值班的时候,遇上过这种事,抓到过一个拾荒的老人,结果志远把人好一顿揍,其它保安都看不下去了。

老人的儿女亲戚,组团上公司闹,最后没办法,赔了钱才把人打发。

科长大发雷霆,觉得志远做事太狠毒了,那毕竟是个老人,教育下情有可原,哪怕交给警方,也不能殴打啊!怎么下得去手。

斌子等人追远后,一栋楼房的地下室,突然传出了声音,我斜眼望去,一个老大娘正在教训那个逃跑的中年人。这老大娘我认识,整天在我们公司门口,翻垃圾箱捡破烂,我每次喝光的饮料瓶子,矿泉水瓶,都会给这个老大娘。

斌子等人追了半天,没看到人影,气势汹汹的走了回来。

楼栋内再次恢复了安静,斌子冲我说道:“妈的,没追到人,给跑了。”

“行了,都回去吧!应该也没丢什么东西,今晚的事谁都别提。”

人抓到了还好说,没抓到人,却让人知道了,传到科长耳朵里,难免又会给我惹麻烦。弄不好还要写报告,把事情经过写出来,吃饱了撑得。

穷人何苦为难穷人,我相信有了这次教训,他不敢再有下次。

要真的再有下次,那我就不客气了。

但我怎么都想不到,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的噩梦开始了。

矿上的天要变了,我也必须做出选择。

人心都坏了,为了钱兄弟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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