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电话眸光轻轻闪了片刻,而后抬起头看向祁南山:“父亲,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先走了。”
说罢,没等祁南山再说话,祁宴就转身离开。
祁南山微微眯了眼,盯着祁宴离开的方向良久,随即把目光转向窗外,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
而后又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喂,去查查阮怡背后,是不是有人指使。”
……
医院里,因为秦浅是伤的后背,所以医生都是让她卧躺或者侧躺,
此时她正侧躺着盯着窗外的风景发呆,正愣神的时候,病房门被人推开,不用看,听脚步声她也能听出来是陆西衍。
说起来,她是真搞不懂陆西衍了。
昨晚痛晕过去之前,陆西衍脸上焦急的神色她看的非常清楚,但今天幽幽转醒时,陆西衍却站在床边盯着自己,眸光冷的可怕。
她醒来没多久,陆西衍就走了。
大概出去了一个小时又回来,也不知道是想干嘛。
她稳着没动,就看到陆西衍绕过床尾走到她面前,手上还提着两个打包盒,他把打包盒往她跟前递了递:“吃了。”
他声音生硬,明明是为秦浅好,偏偏说出的话却像是要把她就地凌迟。
秦浅抿了抿唇,轻声说:“谢谢。”
她也是真的饿了,这几天刚出院又进医院的,一顿饭都没好好吃,尤其是昨晚到现在,一直只靠营养液维持着。
即便是她没有什么吃东西的欲望,现在肚子也已经饿得咕咕叫了。
她抬眸,忽然觉得陆西衍也没那么可怕。
她支起身体想起来,但是一动身体就疼的不行,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忍不住骂了声国粹。
是真疼,昨天处理伤口时打了麻药,但此时麻药的劲儿已经过了,身上的伤口无时无刻都在疼,尤其是动起来的时候。
陆西衍凝眸看了她一眼,放下手里的打包盒,又把她按了下去。
“别动。”
说完,陆西衍又走到床尾处帮她把床摇起来。
秦浅觉得挺魔幻的,陆西衍照顾人的时候,也挺无微不至,似乎他们也很久都没有这么心平气和地好好在一个空间呆过了。
从重逢开始,每次见面,不是自己选择逃避,就是陆西衍对自己恶言相向。
甚至,巧取豪夺。
秦浅思绪间,陆西衍已经转身走到她跟前,拿了个凳子坐下,打开打包盒用勺子给她喂粥。
粥很香,应该是熬了很久。
秦浅很想吃,但却没动,只轻轻抿了唇说:“我自己来?”
陆西衍盯着她,没动,也没说话,只是眉宇间多了些不耐烦,秦浅就被他这样看着,心底有些发憷。
最终还是张开嘴吃下了陆西衍递来的粥。
见她吃了,陆西衍似乎总算满意,眉宇间松弛了些。
结果第二口还没吃下去,秦浅就听到病房门被打开,秦浅是背对着房门的,所以看不清楚是谁,但下一刻,她就听到了祁南山满是怒意的声音。
“陆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秦浅心里一惊,下意识就想要坐起来,却被陆西衍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