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儿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接受了吴谌。
情难自已,或许是一种解释。
但她心里又有些遗憾,遗憾自己为何不更早一些就明白他的心思,或许就不必经历那一场酒楼大戏。
一大早,吴谌醒来,见身旁空着,乍一想还以为昨夜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可眼见为实,自己的确在这个布置一新的婚房内,婉儿虽然不在房里,可枕头上、被褥里还有她留下的淡淡馨香。
斜靠在床头的吴谌,不禁回味起刚过去的那一夜缠绵,心中如花盛开,难掩喜色。
正当他沉浸其中之时,谢婉儿敲门而入。
吴谌立马收起了那几分欢脱,坐直了身子,语气温和的说道,
“早,婉儿。你这么早起来了?”
谢婉儿走至床边,倚在床尾,“吴谌,我要去医院了。早饭都备好了。”
吴谌见她离自己有些远,眼露不悦,掀开了被子,下床拉上她的手,“我送你去吧……”
“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你一会儿别忘了吃早饭。”
谢婉儿说完,转身就走。
吴谌哪里肯放走她,一手揽上她的腰,低头索了一记吻。
谢婉儿有些不好意思,可到底不同于之前。
“好了,我该走了。晚上见。”谢婉儿偎在他胸前,说完便放开了手,转身走出房间。
吴谌被撂在原地,竟有些痴痴不舍,眸光似也黯淡起来。
虽然吴谌的心里有些冲动,恨不能追上去,将她抱回来。
可这属实是淘气,哪有身为人夫,还这般不稳重、不踏实的。
过了两天,吴谌带着谢婉儿回了霖州城。
心思细腻的吴玥,瞧见弟弟和弟媳十指紧扣,人前人后眉目传情,便猜到这小两口感情甚好,甜腻得很。
吴玥从心里为他们高兴。
霖州城虽没有江州市的繁华热闹,但也是景致众多,能走走看看的地方不少。
谢婉儿上一回在霖州城游玩,也是由吴谌陪同,彼时她看什么都新鲜。
这一回,吴谌带着她故地重游,山寺湖溪,风景如画。
景未变,心已改。
吴玥知道他们要回来小住几日,便提前派人将吴宅打扫干净,尤其是吴谌的房间,全部清扫一遍,换上了新的被褥、床幔。
入夜,谢婉儿与吴谌并肩躺在床上,提起那次他受伤之事,不免感叹。
吴谌确也记得很牢,咧嘴一笑,借机逗弄她道,
“那时候,你的医术稚嫩,害我这伤口都留疤了。”
见他一副矫情的神色,谢婉儿不甘示弱,“是谁不愿意去医院,非要在家里当小白鼠的?”
“也是。我就是想当你的小白鼠,谢医生……”吴谌一脸痞笑,边说边将她又搂紧了些。
“当时,你是不是知道,那枪伤并无大碍?”谢婉儿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那是自然,我身经百战,子弹擦过肩膀,不过蹭掉点皮肉而已。”
吴谌边说,边敞开了自己的衣衫。
“当时出血多,也是因为中枪后,我用力一闪,扑倒在地的时候,拉扯到了伤口。”
虽然已与他肌肤相亲,但谢婉儿还未认真细看过他的身体。
此时,瞧见他身上细细浅浅的伤疤数个,肩膀的,腰际的。
谢婉儿估摸这些伤疤时间已久,且都不算很深,眉间才舒展开来。
“真该感谢那颗子弹,让我把你给留下了……”吴谌满眼爱意,声音低沉。
谢婉儿心领神会。
那天,若不是被戏院爆炸案的凶手绑架,她早已搭船离开了霖州城,更不会与他有后来的事。
可他说的话,真是不吉利,婉儿不禁撅起了嘴,
“吴谌,你怎么可以这么儿戏?有多少人,缺医少药的,你还说得这么轻描淡写。”
“没事,我真的没事。我当然不想流血而死。那时候,我就喜欢你了,哪里舍得就死掉呢……”
谢婉儿听他说完,心里又暖又酸。
与他相识,是一场奇遇吧?
若非自己执意要来霖州城找寻生父生母的足迹,也许此生也不会与他有交集。
如今这个男人,不只是与自己有了交集,恐怕余生都会纠缠不断,舍弃不得。
谢婉儿见他含情脉脉的盯着自己,心中一缕温热流过,伏上他的胸口,将自己的一对樱唇覆上。
柔软至极,温热酥麻。
吴谌被她的主动一吻,惹的心痒痒。
这两天在城里玩得脚乏腿酸,想着得让她好好休息,这夫妻之事,他便忍了两日。
可眼下,他不愿意忍耐。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自己身下。
明日不必早起赴工,那不如就缱绻至天明。
正是血气方刚的吴谌,将谢婉儿吻的热乎难耐。
她想要挣脱他开口说话,又被吴谌用唇舌抵住了齿间,一寸一寸的被他攻占殆尽。
婉转绵长,耳鬓厮磨。
夜已深沉,谣歌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