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窗户不再咯咯作响了。
在哈利十四岁生日的早晨,几只猫头鹰轻轻敲打着他的窗户,将他从睡梦中唤醒,其中最猛烈的一只是小天狼星送给罗恩的那个小毛球。
昨晚,哈利一如往常地熬过午夜,祝贺自己生日快乐,现在还昏昏沉沉的。
哈利打开窗户,让猫头鹰们飞进屋子,礼物铺满一床——韦斯莱家、罗恩、赫敏、海格——但令他惊讶的是,他还收到了弗雷德和乔治、纳威、苏珊和汉娜的礼物,还有达芙妮、布莱兹、厄尼、安东尼、沙利文、帕缇尔双胞胎,甚至还有卡修斯的生日贺卡,他从来没有感觉自己这么受欢迎。
礼物堆中没有德拉科送来的东西,哈利一愣,也许猫头鹰只是迟到了,毕竟,德拉科还在法国。
这时卧室门被推开了,小天狼星跳上床,哈利的礼物飞了起来。
“小天狼星!”他开心地叫道,轻轻推着这只巨大的长毛犬。“你把东西弄乱了。”
“生日快乐,哈利!”小天狼星回答道,变回人形,坐在哈利的床上,笑容满面,他张开双臂,拥抱哈利。
“生日快乐,哈利,”卢平从门口喊道,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幕。“小天狼星,让他起来吧,好吗?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克利切做了松饼。”
听到这个消息,哈利放下他的教父,飞奔到餐厅,滑到桌子旁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生日快乐,哈利大人!”克利切欢快地叫道。“克利切正在做你最喜欢的!”她在他面前放了一盘松饼,上面堆满了自制的鲜奶油和新鲜的浆果。
“谢谢你,克利切!”他兴高采烈地说着,伸手拿起刀叉。
“就不能等我们吗?”小天狼星在进入厨房后发出嘲笑般的抱怨,发现哈利的脸颊满满当当地塞满了食物。
“这可是松饼,小天狼星,”他一咽下食物就恳求道。
这一次,斯内普是最后一个到达餐桌的,他点点头向哈利致意。“祝你生日快乐,波特。”
哈利朝他咧嘴一笑,希望嘴里没有塞满松饼,但斯内普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嫌恶。
“我们今天要做什么?”
“嗯,你今天上午有魔药课,还有……”小天狼星看到哈利脸上的委屈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你在客厅有礼物,然后十点左右有个小惊喜。”
如果那是小天狼星几个星期前一直在暗示的惊喜,那哈利就等不及了。
早餐过得热闹且愉快,当所有松饼都吃完后,他们四个人走进了客厅,咖啡桌上放着几个包装好的礼物。
“去吧,”卢平鼓励着,轻轻地推着哈利向前,哈利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他以前从未在人们面前拆开过生日礼物,除了圣诞节,但那时其他人也有礼物。
他伸手去拿堆中的第一个礼物,一个用褐色纸包裹的沉重盒子,来自卢平。
小心翼翼地撕开纸,当里面露出一套华丽的精装书时,他倒抽一口气,盒子上闪亮的金属字母写着《地海传奇》。
“她是个麻瓜作家,”卢平解释道。“希望你会喜欢这些书的,我是在你这个年纪开始读的——最后一本是几年前才出的。”
“谢谢你,卢平!”哈利低声说着,将书小心地放在一边,准备去拆下一个礼物,这个礼物上的纸也是普通的褐色,但上面的字迹透露出它是斯内普送的,但看包装好像并不是书。
拆开包装,里面是一个皮革卷包,大约有小腿那么宽。当他解开安全的扣子时,里面露出十几个魔药瓶,每个都放在整洁的小袋子里,上面标着同样蜘蛛般的字迹。
振奋精神魔药、止痛魔药、无梦睡眠药,清单上还有其他的。
“如果庞弗雷夫人不在身边时,可以用上它们,”斯内普嗤之以鼻地说道。“希望没有使用这些的机会。你刚刚开始变得有点用处了,如果送命了就太可惜了。”
哈利开心地露出笑容,他冲动地迈开两步,用双臂环绕住斯内普的腰部。“谢谢,教授。”
斯内普僵住了,最终放下一只手轻拍了一下哈利的肩膀。哈利没有过分冒昧,松开手,退回到桌子旁边。还剩下三个礼物,都用同样闪闪发光的银色纸包装着。
“那个是我送的,那个是我和卢平送的,最后这个本来就应该是你的,所以不算数,”小天狼星解释道,依次指着每一个礼物。哈利拿起小天狼星的礼物,有些犹豫地撕开纸,有些担心里面是圣诞节烟花,暂时还算安全。
将纸撕开,是佐科笑话店的盒子,哈利的眼睛亮了起来,这是小天狼星给他用来恶作剧的道具。
“我想你可以带它们去学校,让那个老家伙保持警惕,”小天狼星解释道,眼中闪烁着淘气的光芒,哈利得意地笑了。
来自卢平和小天狼星共同的礼物又大又软,哈利打开包装,发现里面是一件漂亮柔软的深灰色披风,金色的扣子是爪印的形状。
“它有尺寸调节魔咒,等你长大了也可以用,”小天狼星告诉他,哈利在羊毛上轻轻抚摸。“还有保暖魔咒之类的。而且,时机成熟后,我们也可以把你家族的纹章绣在上面。每个年轻的巫师都需要一件家庭披风。”
哈利将披风披在肩上,感受着温暖如拥抱般环绕着他。他笑了,他唯一拥有的巫师服装就是校袍,这件披风看起来像是德拉科可能会穿的东西。
低头看着自己,想象着它加上波特和布莱克纹章的样子——或者斯莱特林和佩弗尔纹章,他也可以加上吧。
“太棒了,”他笑着回应道,小天狼星笑容满面。
最后一个礼物是一幅巨大而色彩鲜艳的挂毯——看起来很古老,好像来自东方国度,描绘了神话中的创世场景。哈利不得不将它放在地板上展开,他睁大眼睛仔细研究精细编织的图案。
“这是第一批移民来英国的波特家族带过来的,由他们的祖先制作,”小天狼星解释道,声音中充满了庄重。“每一位波特家族的长子都会挂在家中。我们也可以在这里挂起来,等你长大有自己的家时,你可以带走它。詹姆斯过去对它了如指掌,而我只记得一些片段,不过我相信你的保险库里有一本书上有详细的记载。”
哈利有些尴尬地发现自己眼角有些泪光——他从来没有拥有过这样的东西。
在德思礼一家长大的时候,他们把哈利当作空气一般忽视,而当他来到巫师世界时,人们只是把他当作大难不死的男孩,没有人在意他的存在,没有人承认波特家族的历史,或者告诉他关于他的血统的任何事情。
“等我们有机会的时候,我会带你去波特家族的保险库,在那里应该可以了解你家族的一切。我和詹姆斯在一起生活了那么长时间,学到了不少东西——虽然不是全部,但我相信我可以帮你掌握入门的东西,”小天狼星迟疑地说道。“我不是詹姆斯,所以没办法试图取代他。但是……如果可以的话,他会希望你了解自己家族的一切。我想我可以尽力——”
他被哈利猛地扑进他的胸膛,一个紧紧的拥抱,小天狼星迅速回应,亲吻着哈利凌乱的头发。“你被夺走了太多,小家伙,你应该得到更好的。”
哈利把脸埋在小天狼星的胸前,直到他确定自己不再哭泣,然后他抽离开来,喉咙里还有一点堵塞的感觉。“好的,”他喃喃道。“我只是……想要把这一切都带到楼上。”
“别忘了十点的惊喜,”卢平提醒道。
哈利几乎忘记了那个。他小心地卷起挂毯,收拾起自己的礼物,走向自己的房间,深呼吸,仍然有些颤抖。
在这一刻,他憎恨伏地魔和邓布利多,他们让他失去了应该拥有的一切。爱,家庭,家族。
伏地魔杀害他的父母,而后,邓布利多把哈利一切的联系隔绝,并试图剥夺他的家族魔法。
哈利转身朝着衣柜,将阴暗的思绪摇散。今天是他的生日,没有必要陷入悲伤之中。
十点的时候临近了,小天狼星又变成了狼狗,以免自己泄露惊喜,而哈利则向他发送各种基本上无害的诅咒,狼狗在门厅里兴奋地跳来跳去,开心地叫着。
“告诉我嘛!”少年恳求道,而小天狼星只是愉快地嗥叫着,摇摇头。
时钟敲响,十点了。
小天狼星立刻又变回人形,并搂住了哈利的肩膀。
“来吧!”他领着哈利走向前门,几乎是跳着。
他的惊喜是一个地方吗?他们要去某个地方吗?
走出门厅,哈利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