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楼下,温琰看到紫藤一脸稚气地逗着一位长相可爱的猫妖玩耍。
子牛则在一个木桌前吃着各种奇瓜异果。
“大师姐,你可寻到了什么好物件了?”温琰好奇问道。
“你们来了!这黑市好物件真多!可惜到不了手。”紫藤一脸惋惜。
闲聊几句,几人这便离开万宝妖楼,外面天色已黑,坐上轿子,朝着北方而行……
而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一条身影悄悄地跟了上去……
“大师姐,你看我这件宝衣如何?”温琰开心道。
紫藤摸了摸他的衣袍,“这衣袍有些特别,凉凉的……”
“这是风机宝衣!方才我在九死一生中的赌局赢到手的好宝物!”温琰得意笑道。
紫藤不屑一笑:“不过是一件普通不过的衣袍而已,能有什么好!”
“倒是我在黑市看到一件很不错的法宝,可惜那只蛮牛妖不与我换!”
“势单力薄,要不然我夺了宝物,一走了之!”
“大师姐,可不敢!”
……
另外一顶轿子内风景别趣,子牛、詹老爷互相排挤,如抢夺领地一样。
“咣当”一声,轿子倾斜,子牛一头撞在詹老爷的大肚上。
轿子倾斜可是不好的预兆,詹老爷眉头紧皱,察觉出一丝不妙的事情。
“这群妖王果真图谋不轨,仗着有几分神通,平日里胡作非为!今日竟敢公然抢夺娘娘的宝物!”
一处幽静的林地。
三条身影飞身拦下两顶轿子前。
来者不善,看三人面貌可不是在万宝妖楼赌桌上一起玩耍的“熊罴精”熊无心、“山魈”侯三样以及“树妖”穆堂香三妖!
熊无心道:“小虾米!乖乖交出风玑宝衣!本座看在镜宝夫人的面子上放尔等一条生路!若不识时务,活剥了你!”
他一拳将身旁的一株粗树拦腰击断,那棵树如被万只白蚁啃食,瞬间化作粉尘。
轿夫们好似并不将三人当回事,大摇大摆抬着轿子在三妖面前走过。
熊无心气得火冒三丈,骂道:“你这小虾米在赌桌上目中无人,下了桌子还这般嚣张狂妄?让本座教训教训你这狂妄之徒!”
侯三样似乎不耐烦,道:“直接动手便是了!何故废话!杀了他们灭口,谁会知道劫走风玑宝衣之人!”
他取下背着的麻布袋,打开豁口,一股气旋急速转动,一时间狂风大作,八位轿夫连同一些草石枯木纷纷被吸入麻袋。
两顶轿子倾斜在地,轿内未有任何响动,让人觉得轿内是否有人?
“还不出来?”穆堂香袖内蔓延出两根树枝,一个变化,手里多了两条七尺长短的软鞭。
他舞动软鞭,鞭子带风、呼啸声大作,转眼间已经抽打了百余下,鞭如骤雨,将草轿抽打的粉碎!
便在这时,轿子内的温琰四人逃出来,面色慌张,朝着四个方向分散逃跑。
“想跑?”穆堂香将两条软鞭一甩,软鞭伸的笔直,如利剑一般穿透子牛、紫藤二人身体要害。
二人呜咽一声,当场一命呜呼!
可悲、可叹,没想到二人竟然死在妖人手中。
侯三样朝着詹老爷举着麻布袋,袋口飞出一柄黄光四溅的飞刀,在他水桶腰绕了一圈,
詹老爷被飞刀拦腰斩断!哼也未哼一声,倒地惨死。
温琰看到三人被杀,一脸惊恐,疯狂逃窜。
以他一人能力如何脱困三妖包夹,逃到一处溪流旁,已被三妖围住。
三妖面相凶恶,同时伸手。
“快快将风玑宝衣交给本座!”
“嘿嘿嘿……小虾米,将风玑宝衣交给老夫,放你一条生路!”
“还不快快将宝衣拿给本仙,或许本仙人可以考虑收你为徒!”
温琰面对三人威逼,此刻竟无一丝丝惧怕,放声狂笑,那腮帮子渐渐涨大,如同抹了一脸鲜血,怪可怕的。
“不好!是血木术!”
三人见势不妙,同时纵后数丈外。
“磞!”一声炸裂声,温琰竟然自爆,一股子腥臭的气味四下弥漫,整个溪水到处都是糜烂的血肉。
侯三样行动较为迟缓,被一股子肉泥溅在身上,神色甚是狼狈,走在温琰自爆的地方,拿起一个肚腹炸裂的草人!
他恨恨骂道:“可恶!原来是假身!好你个老蛤蟆,竟然这般贼溜!”
这草人是水草编织,还有一股子蛤蟆尿味,怪不得三妖一时未能察觉异样。
至于之前死去的三人可想而知也是草人变化。
血木术,五行木之术的一种,此术将畜生血肉塞满草木的肚腹内,施以灵术,便可以制作出活脱脱行走的血肉炸弹。
与此同时,温琰他们坐在一处山谷之地休息。之前轿子倾倒的缘故是一位轿夫吃了重,扭伤了脚,导致轿子倾斜在地面!
詹老爷怒斥:“你这缺胳膊的蟹兵!这点力道吃不起!”
轿夫满脸委屈:“这……这小胖子太重了,小的脚趾一滑……”
其实他真实的想法:“你们两个胖子不好好安稳坐在轿内,非要打闹……”
一阵风沙席卷而来……
詹老爷神色慌张,惊道:“不好!还是被这大妖给察觉出来了……”
温琰觉得这股风沙来得古怪,一见风势,便知有异,又见詹老爷惶惶不安,想起了黑虎精卫岚那句话。
“出了这万宝妖楼十里之地,旁人是夺是骗,那本座可管不了!”
定是有妖前来夺取风玑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