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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康儿惹事被退学(1 / 1)


第二日,学生们早早入学,待那王丁生进门,大家见其头上绑着药布进门,有几个学生忍不住在底下私笑。

原来,昨个,郭康给他的马喂了一剂量巴豆后,这马车回程的路上就走不动了,摇摇晃晃,走了一会,干脆就跪地不起了。王丁生坐在马车里,毫无防备,马跪地正当他身体不稳,头磕在了木头框上。

郭秀小心翼翼回头看了看郭康,郭康朝他一脸坏笑。郭秀知道准是他弟弟干的好事。

待中午午休,大家吃饭休憩的空当,同宿舍的张二先回宿舍休息。正要卧于铺上,突然看见对面郭康床铺掉下来几粒东西,他走近前一看认出是巴豆,再朝掉落巴豆的袋子里一看,整整一小袋这个豆子。张二不明所以,这时,听到屋外有人回来了,他回到自己床上装作睡觉。

等郭康回看,看到巴豆掉落了下来,看了一下正在睡觉的张二,四下看了一下,赶忙把巴豆收了起来。

等到下午上课前,这张二正听王丁生几个人在那聊天。

“真他妈的晦气!这马左不跑肚,右不跑肚,非昨个我在车上的时候跑肚拉稀。”

“舅老爷,你说会不会有人干的?”旁边加丁警惕说道。

“谁敢坏我?这要真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坏我,看我不弄死他!”王丁生一边摸着受伤的头一边气道。

张二一听就明白了。这张二本就是一个阿谀奉承的小人,正找不到时机与王丁生搭上呢。马上走到王丁生跟前说道:“王哥,你这还真的是人搞的鬼。”于是那张二把刚才在郭康铺上发现巴豆一事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王丁生。

“你说的就是郭秀那毛头小弟?”王丁生问道。

“正是他。”张二回道。

王丁生一听,火冒三丈,乳臭未干的小孩童竟欺负到自己头上了,再一想,定是开学当天他占了郭秀的位置,郭秀怀恨在心,指使他弟弟这么干的。他便把这气一并加到了郭秀头上。

“敢欺负我头上,我看他们是活腻歪了!”

王丁生看了看还没来的郭秀兄弟,一计上心头,心想:“和我玩,还嫩了点儿。”命令手下这般这般一番。

待到曹秀才来学堂讲学,突然王丁生起身说道:“唉?我玉佩呢?”

又装模作样的问家丁书童:“看见我玉佩了吗?”

见家丁书童无人应允,又对曹秀才装模作样的鞠躬说道:“先生,我晨来读书的时候还带着我姐姐给我的玉佩,刚过了晌午就不见了,此玉佩贵重,更是姐姐所赠之物,还烦先生让我的随从查查是否是哪个手脚不干净的偷拿了我的玉佩。”

曹秀才一听,自己教书数余载,偷盗之事是从来没在他的学堂里发生过,这样贸贸然让他搜房实在是过分。

“没有确实的结果之前,你切不可妄下菲薄他人,如若不是你丢在了家里没有佩戴出来?”曹秀才问。

“不可能!先生,此玉佩我是天天佩戴,一日不曾落下,不信您问我的下人?”

只见王丁生的陪同们都应和他。

曹秀才不快道:“你这意思,难不成你要搜了我的招贤堂一遍不成?”

“先生,您是清高视金钱如粪土之人,学生我万万没有对您有任何猜疑,只是我这些同研席的,如若有那么个偷鸡摸狗之徒,此次不让我抓到,岂不是以后我们便都将无宁日,财物可有随时丢失的危险了?”

曹秀才一听面露难色。

王丁生接着说道:“先生,您放心,我只搜一搜咱这学堂,宿舍。如若没有,便当我自倒霉丢在外面了吧!”

此次的事儿,本就是王丁生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其它学生都不可能偷拿他的玉佩,见其这样说,为摆脱自己的嫌疑,都愿意让其一搜。

曹秀才见状也不再阻拦。

他们几个人便装模作样的挨个搜同砚的衣物,桌,筐。等搜过郭秀到了郭康的桌下,结果一想便知。他们在郭康的书筐内发现了玉佩。

“舅少爷!在这!”家丁朝王丁生喊。

郭康也吓了一跳:“这,这是什么?怎么在我这?”

王丁生,几步走上前,抓住郭康的衣领瞪着朱圆的眼睛狠狠的说道。

“郭家小儿,你偷东西偷到我家来了!”

郭康忙使劲想甩开王丁生喊道:“我没有!”

郭秀见状忙上前阻止:“王兄,王兄,不可,不可!我看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咱仔细看看是怎么回事!”

见大家都围了上去,曹秀才也忙走上前喊道:“不可胡来,都坐回座位上。”

曹秀才走近前,看看那王丁生拿到手的玉佩,却是名贵之物,不可能是郭家这寒门子弟所有,便对王丁生说道:“王丁生,你先把手撒开!有事咱们下了课再说!”

王丁生见状把手一松,恶狠的看着郭秀和郭康,回道:“行!大家都看到了,玉佩确是在郭康的箩筐里找到的,现在人证物证具在,如若下了课不给我好好交待,我便将这小儿送到官服衙门。”

郭康又要闹冤枉,郭秀按下他,示意,先听从老师的话,下课再说。

下了课,曹秀才自当看出里面有所猫腻。他清楚郭家的为人,即使是郭康再顽劣调皮,也不像是那偷鸡摸狗的种。但,此刻人家这般,他也没有办法偏袒他们。

“老师,您看,这事儿怎么给我们判一判。”王丁生盛气凌人的问道。

曹秀才见状,便再三问了郭康此玉佩是否为他所拿。

郭康一再否认。郭秀也说里面一定是有所误会。

郭秀说道:“仁兄,想想,这玉佩虽在我弟这找到,也有可能是你路过我这小兄弟身旁,玉佩正好掉落于他书筐内啊!或者说别人所偷盗一时心乱偷放进了他的书筐,也是有可能的啊!”

王丁生一听道:“哼,无理辩三分!按你这样说,那杀人的手拿着刀,便可说,是别人用他的手拿起他的刀抹了别人脖子?”

郭秀与其辩驳了几句,见其非要有个啥说法,便问到:“事到此处,你要如何?”

王丁生道:“我家本不缺少这一块宝玉钱,你我本是同窗,但是你弟弟偷我姐姐赠我之物,我便不可不了了之。”

郭秀问道:“兄台,您念在你我同窗的份上,此事,就此做罢吧?再说,我用我人品担保,我弟不是那偷盗之徒。”

曹秀才见此不知说什么好。

郭康继续喊冤:“定是你嫁祸于我!那玉佩本不是我拿的,我为什么要道歉!”

王丁生听此更是火大:“好!你既然嘴硬,咱明个官府见!”

曹秀才听到此,打住他们的话:“郭康,你这个顽劣之徒,今天不管何因,皆因你那未关好的箩筐落下此果!我看我这招贤堂是留不住你了!明日,你便回家去吧!”

郭秀一听,这罚的也太重了!马上替弟弟求情,一手拽着他弟弟来认错,希望王丁生放过他弟一马。

那郭康是个硬骨头,还说:“我没偷,为什么道歉!”

曹秀才见状,让家丁为其收拾了他的东西,给送出门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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