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二人回到郭有田家已经是晌午。郭氏见郭有田拉着满车的货又回了家,还带个陌生人,一脸的疑惑。郭有田将李满喜请进屋,与郭氏如此这番的解释了一会。郭氏听得是一又惊又吓又心疼,听完,竟然抹上了眼泪儿。
郭有田安抚着媳妇,便让其把家里的老母鸡杀了,又准备了几道好菜,与李满喜同桌而坐,准备好好答谢他。
席间,郭有田询问李满喜来走亲戚是为何。李满喜立刻变得一脸愁容地告诉郭有田,他本是他们当地镖局里的一名镖师,早年成家,现有一妻一女。本来是举案齐眉夫妻和睦,做镖师又挣得比做农活多些,小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可自打他媳妇生了他家女娃后便体弱多病起来。再后来,身体日渐不好。最甚是最近这段时间,他媳妇就根本下床都变得费劲儿了,他也只能多数时间留在家里照顾妻儿,攒点儿小钱也都给了郎中为夫人灌了药汤了。
李满喜满脸羞愧的继续说:“实不相瞒,我这次来走亲戚,全是因为家里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我妻子的叔父正是咱后马堡东边的王家。我是受妻子的托付,来她叔父家借些钱。
听到这儿,郭有田知道那东头的王家,虽然说王家大哥在村里不算太穷的人家,可也不是那随随便便可从兜里掏出来富足的银钱借与他人。
想到这,郭有田便起身拿出今天他媳妇给他的钱袋子递于李满喜手中:“兄弟,我正不知该如何报答今日大恩,我现在手里只有这些碎钱,虽自知不能帮您全部,也希望能给你应个几日的急用。”
李满喜见状赶忙推脱道:“哎!如果知道你这样,我也不与你说这些糟心的事儿。你家也非富裕人家,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何况弟媳的病,我们自个深知多少钱也不一定够了,你就是给了我这些,也只是杯盏车薪。我现在就想着,多给她买些减轻痛苦的汤药,祈求上天可怜我家,让她少些痛苦罢了。”
李满喜满脸苦涩的拒绝郭有田的好意。
“李兄,虽然我们只相识于今日,可我已经认定你这个兄弟了,我有难,兄弟相助,你有难,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这点钱你一定要收下,不要嫌弃!”郭有田继续往李满喜手里塞那个麻布钱袋儿。
“这钱我真不能要。”李满喜再次拒收,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将这钱收下。这刚刚把人救下,就收人家钱财,未免自个心里觉得有些不地道。
郭有田硬是要把钱给于李满喜:“您如果不收,就真是未瞧上我这个兄弟了!钱没了,可以再挣,你不为你想,也要为那生病的弟妹想想。这点钱,不及大用,也能减轻弟妹几日病痛折磨啊!”
听到这,李满喜一脸羞愧的接了其手上的钱两,没了刚才的侠气风发说道:“那就谢谢有田哥,我这边就惭愧收下了。”郭有田赶忙摇摇手,打断这些话,避免李满喜的尴尬,示意哥俩继续喝酒吃菜
酒过三旬,郭有田突然脑里一显,说道:“既然你我有今日的缘分,我们何不结拜为兄弟如何?”
“好呀!只要哥哥不嫌弃我一界武夫之人,我愿与哥哥永结同好啊!”李满喜立马同意。
二人顺理成章的在郭有田祖宗排位前结拜为了义兄义弟。
几拜下来,二人把所有愁事儿都暂且抛在了脑后。
又喝了一会儿,郭月田又想起一事,说道:“义弟,我才刚听你说家里有一小女,刚刚1岁。我家正有刚半岁小儿郭秀,刚刚我粗算了一下两个娃的生辰八字儿,正是天合之相。不如我们结上个亲家,亲上加亲如何?”说完让郭氏将郭秀带于跟前让李满喜一瞧。
李满喜瞧着郭秀,浓眉大眼,面若白镜,甚是喜欢回答:“那便太好了!我愿与兄长为小女结下这门亲事。”李满喜更像是已经有了此意。
两人大笑道回酒桌上继续觥筹交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