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听到这个解释的时候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能理解,但是心里对徐爷的认识又加深了几分。
这老东西比我心里想更加深不可测,如果说那晚上去找阿乐他们,整场的布局我还只是停留在一个相对佩服的阶段。
那么他给出去真东西来换取跟海爷的短暂停火是我很难考虑到,也是很难学会的。
原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的处理了,但是就当我们还在郑州休整的时候,整个三民武士会已经炸开了锅。
首当其冲的就是在沧州的马会长发现了事情不对劲。
按理来说送到北京的货,除了王凯会给到一个成本价,卖出去的钱会里都会抽一成费用,然后马会长他们供货过去还要再抽两成的费用。
也就是说如果一件马会长送过来的东西,马会长要十万块的本钱,王凯就要出十万块,然后卖出去十五万的话,还要再给马会长成交价的两成就是三万,然后武士会还要再抽一万五。
也就是说王凯只能赚五千块钱。
当然了王凯这家伙手底下全都是老谢那样很牛逼的贩子,客户你就想去吧。
不说是皇亲国戚也得是达官显贵,所以他还是能赚不少。
但是刚好到了一个月结账的时候,马会长发现了问题,这几次送进北京的货,只回了一个本钱!
原本会里的抽成和供货人的抽成都没有回来,这在以前是从来不会发生的。
王凯这人办事最为靠谱,也最是利索,这也是为啥把他安排在北京没人反对的原因,当然了阿狗除外。
开始马会长以为是公司的银行变更出现了这些问题,但是时间稍长,他就意识到了不对。
一天我突然收到花姐发来的消息:“肖总师,你们最近出货到北京了吗?”
我回复到:“花姐你说啥呢,我这边早就不干了,现在关外的生意都是那几个贩子直接进京找王教头的。”
然后我又问她怎么了,她回了个没事就没再回复了。
想都不用想,花姐从山东那边出货肯定也出了问题。
但其实这些人就是贪得无厌,而且还比较心虚。
本来就是无本的买卖,王凯已经给了一个不低的价钱了,他们非要贪心再吃一个大头。
结果现在王凯得到了徐爷的授意,完全脱离武士会单干,他们一下子就少了很多钱。
而且看花姐的意思,她明显是联系不上王凯了,所以才来试探我。
我把自己的摘的一干二净,这些事情,让他们跟徐爷去研究吧。
这么看,徐爷跟马会长一伙人的恩怨,也要彻底了解一下子了。
按理说会里的事情我不想掺和,也没必要掺和,但是就在我跟胖子回到北京的金古斋时,一辆保姆车停在了门口。
一开始胖子眼前一亮,以为刚回来就有生意上门了,赶紧让我起身招呼。
结果车门已开下来的是老谢,我又悻悻的坐了回去。
老谢推门进来看我俩脸色一般,调侃道:“咋啦两位,我来就不能做生意吗?”
我说:“兄弟你别逗了,来干啥啊,我们这店里的东西估计王老板看不上眼吧!”
老谢说:“您两位的实力我是了解的,王老板可真就看上了你们店里的东西。”
他这话说完,我环视店里一圈,还真没发现有啥很值钱的了。
老谢看我正在看东西,赶忙拉着我的手说:“哎呀兄弟你咋还这么实在呢,王老板这次来就是让我请您来了!您快跟我走吧,饭都定好了!”
我一脸懵逼,他叫我干什么,按理来说他现在脱离了三民武士会,原来那些武士会的人找上来他应付还应付不过来呢,哪有闲心请我这个小角色吃饭。
就这样我糊里糊涂的就跟着老谢上了车,胖子也懵了:“诶咋回事,怎么王老板没叫我吗?”
在市区大概开了一个小时,我到了一个古色古香的饭店,我打趣道:“这应该是王老板父亲喜欢的风格,今天老爷子不会也来吧?”
老谢说道:“兄弟你说笑了,这就是王老爷子开的,他老人家年岁大了,早就不搞这些应酬了。”
就这样没聊两句我们就进了顶楼,王凯正坐在位置上打电话,见我进来赶忙起身:“肖总师别来无恙,听说这一趟跑甘南很不容易?徐爷都受伤了?”
我看他这么客气有点受宠若惊,赶忙说道:“王哥您跟我还客气啥,这次事情确实很复杂, 我们上套了,徐爷让张程给砍伤了,不过都是皮外伤没啥大碍。”
王凯先是一愣,然后赶紧给老谢使了个眼色,老谢诶了一声就把服务员都给招呼走了,他自己也老老实实的下楼了。
电梯门合上的一瞬间,王凯语气急促的说:“兄弟你跟我说实话,徐爷这次是真想把武士会解散吗?”
我看到他迫切的眼神,瞬间有些东西想清楚了。
我点点头:“兄弟我也是才想明白,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把马爷花姐他们得罪了?”
王凯说没错,开始他也没太当回事,但是最近河北那边的动静越来越大,据说马会长已经在沧州悬赏高手,来除掉王凯了。
我说道:“我开始以为他就是想让你恶心一下马会长他们,然后把武士会彻底搞散,要知道仅靠马会长和花姐是撑不起来武士会的,但是刚才看你急匆匆的样子,我才想到,他是需要让你分摊很大一部分马会长那边给的压力,然后他自己再腾出手对付两人。”
王凯点点头:“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不光是沧州那边的压力,最近我有手下打探到阿狗在唐山也蠢蠢欲动,我怕也是冲着我来的,你有他的消息吗?”
我冷笑一声,原来这才是王凯让我来的主要目的,其实他脱离武士会后肯定会招来会长的报复,他心里多少都该有点数。
到是阿狗到底要干什么,他心里没底,毕竟阿狗那个人是疯子,他现在连郊区的大宅都不敢回去。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兄弟,你做好心理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