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外有人求见,是国师钟离澹。
等他一进来,见御书房里还有其他人。他目光直直的看向桌上懒洋洋的女人,“皇上,我能不能单独跟你说几句话?”
曲流殇将目光转向诸葛墨和百里顷。百里顷直接,最先离开,轻嗤,“哼,装什么啊!”想独处就独处,说的如此委婉,真是有违出家人的德行。
诸葛墨没说话,只是在离开前,别有深意的看了和尚一眼。
门被关上,和尚动了动耳朵确定人都走远了,这才沉下脸来。站在御桌不远处恨恨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不说话。
许久后,曲流殇先问,“干嘛,要吃人?不就是偷你点药粉嘛...”
和尚冷笑,“呵,你承认的倒是痛快!”低垂眼眸,深呼吸两下,“说吧,又去害谁了?”
女人无聊的拨弄狼毫笔,“又没成事儿。”
“到底是谁?”和尚不依不饶。
“紫溯,你刚来百花城那次救的那家伙。”
“......”原来是他。
见和尚态度缓和,不再纠缠,女人乐了,“怎么,在你心里,男人还分贵重轻贱啊?”她发现了,这和尚好像在挑人。
有的男人被她祸害,他反应并不激烈。
她绕出来,靠近他,围着转了一圈,最后在人前站定,“你到底知道什么秘密?”
和尚抬眸,看到她眼中的狡黠。这得便宜卖乖的样,他突然就不想纵着了,伸手,“剩下的药粉还我!”
他的迷药能让人中招于无形,哪怕是九级高手都躲不过。若任由这女人胡作非为,还不知道要闯出什么祸来。
曲流殇演了一下午的戏却竹篮打水,她本就空虚寂寞,心气不顺。现在看着面前觊觎很久的大肥肉,只想咬一口,好好报复一下。
谁让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不肯说。
踮起脚,勾住和尚的脖子,“钟离,我好想要你...我等不下去了...”和尚从没说他们最后能修成正果,但她就是觉得可以。
只是时机还没到而已。
但这...看得到却吃不到的过程,好难受。
女人呼吸的温热让和尚心痒难耐,但他竭力压制。脸避开,拽下女人的皓腕,败下阵来继续纵容,“求你,下次再要用我的药事先跟我说一声。只有...我认可的...才可以。”
心爱的男人,不但不介意她下药害人,还间接帮忙。这样的态度并没让女帝觉得高兴,只因为,这说明,他们两人离更进一步的那天还很远很远...
她再次勾住和尚的脖子,试探,“钟离,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啊...”
本以为和尚不会回答,谁知道他很干脆,眼中似笑非笑,“你现在若愿意放弃一切,只跟我,随时都可以。”
绝美的容颜,禁欲的气息,无条件纵容和超越世俗伦理道德束缚的叛逆,让和尚对女帝的诱惑极大。
对比唐僧取经需要九九八十一难,和尚就是曲流殇追求权力过程中的最大劫难。
可惜我们的女帝不知道西游记,更不知道女儿国的典故。
她只知道,她极想得到他,抓细挠肝。
女人的迟疑已经回答了和尚的问题。他推开她,心里感叹,这女人啊,太贪心。始终放不下权势。鱼和熊掌她都想要...
心思复杂,他转身,“我去保护孩子了。”国师事不多,他现在更多时候是孩子们的保镖,只因为六个孩子的爹经常好几日不在宫中。
...
接下来的几日,紫溯快疯了。
他被女帝盯上了,无论他出现在哪里...百花城的缥缈楼,自己的别院或者是谁也不知道的密室,他都会中招昏迷不醒。醒来后就是全身赤裸疼痛,尤其是关键之处。
不用问了,他都知道是谁干的。
他恨的咬牙切齿,终于忍不住上山,冲进御书房...
曲流殇此时正在看...诸葛墨整理的西南五城大小官员的介绍...看到他来,表现的很诧异,“本帝并没传唤你,你来做什么?”
江湖人就是随性。他也不用人让,直接坐在旁边的会客区,胸口起伏的厉害。
曲流殇见他愤愤的样子,半晌不说来意,开始赶人,“百里,送客!”
门外的百里顷听到了也装作没听到,就是不进来。早就串通好的,他哪敢进去打断女人的好事。
屋里的紫溯却当真,急了。
站起身走近曲流殇,说的负气,“现在我醒着,你来吧!”说着,自顾自开始脱衣服,一副为事业献身迫不得已的样...
曲流殇心里快笑死。
还要一本正经,“你要干什么?”
紫溯性格是真的一根筋,一边脱衣服,一边往御书房里面的休息间去了,嘴上嚷嚷,“你不是好这口吗?也别处心积虑的给我下药了,现在我主动送上门。”
说话功夫,他已经脱的只剩亵裤了,大刺刺的躺在床上,“来吧,也让我醒着体会下女帝的功夫到底如何,为什么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这话说的相当难听。
曲流殇放下手上的册子,站起身来到休息间门口,负手而立。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半裸的身体...
她其实很想揍他。
但想到跟南宫冥的婚期就要到了,京城的计划要有人执行,她忍了下来。
更兼想看到,一会生米煮熟后紫溯惊讶的表情。所以她耐住性子,轻扯嘴角,慢慢靠过去...随即坐在床边。
她没有马上开始,而是伸出带着长长护甲的手指,在男人的胸前和脸上一顿摸索,直到感到他的战栗和雄姿勃发,她才慢慢解掉自己的衣服...
...
时间不长,就一刻钟的样子。
一个小雏鸡,在经验老道的女帝面前,能坚持多久呢,一刻钟已经不错了。
紫溯再没经验也明白了一些事,猛地坐起...就跟喝多酒犯了事的男人一样,后悔的抹了一把脸。
床下的女帝跟个镖客似的,不紧不慢的穿起衣服,很快就恢复到美艳威严的女皇形象。
紫溯问的直接,“有酒吗?”
想想接下来的时间也怪有意思的。一个在外面看册子,批奏折;一个在里面抱着酒坛子狂灌,仿佛是在祭奠他才失去的清白...
他被女人骗了。
连续几天昏迷后再醒来,他以为他们早就发生过了,结果并没。他来之前还是童子之身呢。一切都是女人伪装用来迷惑他的。
让他冲动到主动送上门。
只因为,他想着一直被下药防不胜防,早晚要把身体搞坏。更何况,他一直睡着,什么乐趣都没体会到,他觉得亏。
于是他意气用事了,主动来,想男人一回。
谁知道,直到刚刚他才...在醒着的时候,被女人破身了...
真是千防万防,防不过贼惦记。
两坛子酒下肚,他胆子更大了。穿好衣服准备离开。
路过曲流殇的时候,他态度强硬,“你这女人脑子是怎么想的,以为这事就能将男人束缚住?切,真是异想天开。”
说完,拽拽的拉开门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