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凛语气无奈,抹了一把脸。
“殿下,说吧,你到底要我干什么?”
傻小子,终于往关键上说了。
曲流殇没急着走,重新坐在床边。抬手抚摸他无比嫩滑的脸...
这一款上一世还真没经历过呢~
脸被摸的痒痒的,花凛微微错开。
曲流殇不理会他的反抗,摸上他的眉毛和眼睛...呢喃,“单眼皮的丹凤眼呢...”上一世的男人都是双眼皮。就算同是丹凤眼,也是内双的那种。
第一次,有个单眼皮的男人,可以吸引她的目光。
眼皮上痒痒的,花凛忍不住浑身战栗,再次躲避开。双手叠起下巴放在上面,语气无力,“我娘,她现在在哪里,她还好吗?”
“放心,她很好。人在离这里不远的山上,墨门所在,安全的很。等你伤好可以偷偷去看她。”
花凛沉默良久,突然发声,“为什么是我?”
这话问的傻里傻气,曲流殇忽然倾身而下,含住他的耳垂...
这样放浪的举动让男人猝不及防,猛地向右躲,“嘶嘶~”牵动伤口疼的眼泪要下来。
女人赤裸裸的话在耳边响起,“因为我看上你了,我吃你的颜,欣赏你的才。”
有颜有才,人品又好,她没理由不喜欢。
她的话轻轻柔柔,像羽毛,骚动男人的心甜丝丝...
眼见他情难自持,曲流殇再次收住。“快写信吧,你放心,我会替你照顾好你娘,保证她不被有心人钻了空子。”
纯情小男生打仗是把好手,感情上实在有些雏鸡。
当感到这样的关系是甜蜜的,他的眼睛也开始不那么清明。曲流殇这话竟让他理解成,她带走他母亲,是为了他没有后顾之忧。
又过了会,信写好,曲流殇拿起,没有半分停留,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男人盯着前面她站的位置发呆。
他刚才竟然忘记问他们到底有没有...
他甚至陷入矛盾中。
这个女人已经连续娶了两个夫君了,这个他知道。
公主一般会有很多见不得光的男人,这个他也早有耳闻。
但他不想与人分享...真的就这样不明不白跟她搅合在一起了吗?
...
拿到信的曲流殇当然不会亲自送到密室,而是交给邱无商去办了。还特别叮嘱,“千万不要打开看,不需要!!”
她也没看。
随便他写好的坏的,若是这么勾引还不上道,那她就杀了好了。
顶多费神再换一个目标下手。
但不得不说,这傻傻的小子,将自己的心火撩拨起来了。曲流殇拒绝了邱无商要给安排住处的提议,而是独自站在山顶,四下望了望,然后鬼使神差的朝着山下那个农家小院飞奔而去。
...
钟离澹早就睡下了。
但他修为极高,女人才一落地他就感知到了。
马上坐起,穿好衣服,一边往出走,一边系衣袍的带子...
没防备女人一下子蹿上来,将他使劲搂住。
袍子也不让系,还野蛮的给扒拉下去,随意一丢,身上只着轻薄里衣的男人,清晰的感觉到女人身体带来的柔软触感以及火热。
他精神一下子提起来,拉开她的熊抱。“殿下,你怎么了?中毒了吗?怎么身体这么烫?”
怀里的女人柔弱无骨,腰身如水一般绵软,仿佛他一松手她就会摔在地上。
因此他顾不得其他,抬手摸她的头,很热。
再抓过她乱动的小手,摸上她的脉门...随即大惊,“你的脉象怎么这么乱?”
他吓坏了,这分明是走火入魔之相。“殿下,你怎么了?到底经历了什么?”
女人不理他,感到他的关心,他的焦急,她更加控制不住了,两只纤细的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对着好看的下颚就亲了上去...
觉得不解渴,迅速的瞄上他的唇不管不顾的亲了上去...
“额!”
她发作的太快,和尚没防备,等反应过来要躲开,差点被她扑倒,带着她退了两步才堪堪停住,一边躲避她的啃咬,一边商量,“殿下,你走火入魔了,快坐下,我帮你缓解一下。”
缓解二字,说的女人气血上涌。眼神都光亮起来,声音山路十八弯,“真的~”
她推搡着和尚,一直靠向床的位置,就在和尚以为她会乖乖坐下等着自己给疏通经脉时,她十分出乎意料的将和尚推倒,随即倾身而上,双眼迷离,声音柔弱无骨似要滴出水来,“钟离,内力没用的,只有你的身体才能帮我...”
她眼中的欲望太赤裸裸,刺的和尚几乎喘不过气来。
见事不好,抬手推她,她不依不饶,再次声音嗲嗲,“钟离,我想要,我受不了了!”
十几天了!!
她的养阴术是以黑莲为基底的,要不断的采阳补阴才能愈发滋润。
可现在,她都能感到丹田处,那朵黑莲开始干枯凋零,再也不美艳...
这话一出,和尚终于懂了。
根本不是什么走火入魔,是这女人的心魔发作。
看她可怜兮兮的表情,他竟没有第一时间推开,四目相对。
他眼睁睁看着女人的唇由红变黑,然后一点点的贴近自己的。
眼看要贴上,他头歪向一边。
女人将他的脸转回来,正视她。
当他看到她眼里的水雾和隐忍时,他的心乱了,有一瞬间他真的很想就这么沉沦下去...
默念好几遍清心咒,他压抑着出声,“殿下不可。”
然后调集内力,一个用力,将女人推下去让她趴在身边,跟着坐起身来。
被推下去的女人侧脸看他,满脸欲求不满,眼睛红红,声音委屈,“钟离,你好绝情!”
和尚以为她跟每次一样,拒绝后就不会再纠缠。
事实上,女人也确实没再纠缠,但她使出绝世杀手锏...眼泪。
当听到她的哭声从小声的“嘤嘤嘤...”变成肆无忌惮的“呜呜呜...”时,竟让和尚觉得...她像吃不到糖果的小孩,他轻笑一声,脱口而出一句十分不合时宜的话,“至于...这么难以忍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