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换一个,你做我的情人如何”云殊邪魅的脸庞露出一种属于男性的欲望,李菁程从他的脸上看的真真切切,他丝毫不曾隐匿
“你疯了吧,云寂闻!我告诉你…”她话还没说完,唇瓣就被一股温热的气息堵住,热烈深沉的吻和她的唇瓣交缠,滑嫩的舌尖卷入口腔,缠绵地让她呼吸急促起来,她想挣脱这种窒息的感觉,用力将他推开,可是这人好像一座山一般屹立着,无论怎么使劲都推不开,忽然她想到了袖中藏着的匕首,她刚想要将匕首捅向云殊,却有一瞬间的失神,便是这失神的片刻,手也被云殊给钳住了,他整个身子都将她压在地上,高高束起的头发垂落在她的脖颈还有脸上,她迫使自己保持清醒,却又在清醒中落泪,眼角的泪水一滴一滴滑落在地板上,她对云寂闻还真是无可奈何
良久,他才停下了缠绵在唇边的吻,看着她呆滞的目光以及眼角的泪水,又不忍心,便用衣袖给她擦了擦,等他吻好了,李菁程一脚踹开他,从地上爬起来,口中说着厌恶的话
“云寂闻!你真恶心”
她反复用袖子擦拭着自己的唇瓣,嘴唇越擦越红,还有口中的那些恶心的唾液,都有云寂闻的味道
“是啊,我真恶心,在我还以为你是男子的时候,我便喜欢你了,你说我恶不恶心”
“你!”李菁程更是听的心惊肉跳,他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她实在觉得和他待在一起太过窒息了,而且他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身份,接下来又会如何呢,后来她不知道云寂闻是怎么放她走的,只知道自己浑浑噩噩又回到了家中
李菁程走后,云殊忽的觉得自己的身子一沉,天气本就寒冷,他的身上此刻更是一点都温度都没有,属于她身上最后一点余温也消失殆尽,他跪倒在地上,赶紧朝门外喊道
“灵均!”
灵均一听见动静就赶紧推门进来了,看见云殊身体冒着冷汗,嘴唇发紫,便知道少爷这又是寒毒发作了,以往都是每月中会发作一次,可是今日怎么提前如此之久,他赶紧将程映雪给他开的药方熬成汤药,喂云殊喝下,待云殊躺下后呼吸平稳似是睡过去了,灵均才把门带上
他找了一处夜深人静的地方,坐了下来,望着那轮残月,耳边是凉风阵阵,吹起他的头发,心中也跟着卷起千堆浪,程二公子所说之物圣莲究竟在何处,再这样下去少爷身上毒怕是也压制不住了,偏偏少爷还不让老爷夫人知道,以老爷的人脉,或许能找到圣莲的些许消息,若是现在要他交出性命换少爷一命,他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是事与愿违,他们要寻找着这世间大多数人都未曾听过的一种东西,几乎没有人相信它是否真的存在过,就连程二公子也说他也不知这种东西在何方,只是书中粗糙的记载过在极寒之地,极寒之地又在何处,程二公子曾说过他的医术也至多能压制这寒毒五年不取少爷的性命,可是五年过去了呢,少爷还如此年轻,将来是要封侯拜相之人,怎么能早早就撒手人寰了……
直到夜深之时,云殊才清醒过来,躺在她不久前睡过的床上,榻上早已没有她身上的气息,却想他是不是太急了,可是他忍不住就想见她,看着她,她现在应该很恨他,可是他一闭上眼睛就是她和严翊说笑的模样,就嫉妒的发疯,他知道他没有办法将她锁在身边,她的未来会在朝堂上一展宏图,他也不该束缚她,成为她的绊脚石,这样的得到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他的理智让他保持着最后一分清醒,放她离开,让她去追求她想要的东西
……
南京城内得知皇帝驾崩的消息是在除夕夜那日,这个消息无疑传入了七公主还有楚王的耳里,楚王其实早就知道了,于他而言,只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真正传来了这个消息,他还有些庆幸,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内
七公主知道后,久久不敢相信,明明她离开前父皇还对她有说有笑的,怎么忽然就病逝了,不由得责备自己,若是当初自己不任性,留在京师,父皇是不是就不会走,也许结局就会不一样,她一个人躲在屋内哭了一整宿,谁也不见,第二日再也不哭着吵着要留在南京城了,她告诉楚王说她要回京师赴丧,正好皇兄回不去,她一定会替皇兄好好和父皇告别的
云殊找到了李菁程,即便她还是不肯待在他的身边,便也不想在南京待下去,楚王命他护送公主回京师,他答应了,他知道李菁程想做什么,他相信不久后他和李菁程还会再见面
李菁程呢,自云殊对她做了那些事情后,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反应,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继续读书,皇上驾崩了,新帝登基,一时间朝中人才紧缺,也许这是她的机会,只有身居高位,俯瞰众生,任何人都胁迫不了她,京师就算是有生禽猛虎她也必须去,云寂闻,少出现在他的面前吧,他不来招惹她,她便会当作无事发生,让人抓住了把柄,便只有手中有了筹码,才能相安无事,她曾在他家中发现过云寂闻与锦衣卫指挥使走过密切的来往,她不是傻子,朝堂的走向局势她都知道,云寂闻之所以跟着楚王来南京,另有目的,他和楚王早就成了一条船上的蚂蚱,来南京也是为了楚王夺位,暗地在筹备什么,而早就听闻,康王和锦衣卫指挥使有一段渊源,这件事也许能成为她的筹码,她不在乎将来的皇帝会是谁,管他是楚王,康王,太子,只要百姓过的安生,国家富裕强大,那他便是个好皇帝,而如今她孤身一人,弱小无助,终是活成了她最讨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