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赃的事大家都没有意见,接下来就定下了大家去十六浦贵宾厅的日程事宜。
金淼夫妻明天过去,黄建业跟方铭大后天过去,邹楷一周后过去。随后是黄建业独自去,接着是方铭邹楷一块去,月底的时候金淼夫妻再去一次。
大家伙各去两次,每次赚取的资金在一千万到一千五百万之间。
最后,我交代道:“各位,钱嘛,可以慢慢赚,最主要的是,我们得把握住这次的机会。一次性赢得太多,我也不好做。所以,一千五百万就是红线。”
稍顿,我笑容满面的柔声说道:“谁要是越过了这条红线,就等于断了大家的财路,更是在给我惹麻烦,到时候,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大伙相互对视一眼,纷纷一笑,说着绝对不会给我添麻烦之类的话。
随后,这顿饭彻底结束,大家各自回到下榻的酒店。
葡京酒店,普通客房,我和岚姐应邀而来。
“邹总,咱们闲言少叙,直接说正事吧。”
在房间里坐下后,我点了根烟,淡然看向邹楷。
邹楷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笑了一声后才说:“既然如此,那我有事就直说了。”
稍顿,邹楷深吸一口气,看了看我和岚姐,正色道:“我需要钱,我需要很多的钱。”
我心里微动,面上却一片淡然。
岚姐则微蹙秀眉,疑惑道:“邹总,据我所知,长辉建材虽然盈利不多,但应该还能维持的下去才对,怎么……”
怎么会这么迫切的需要钱呢?
邹楷沉默数秒,叹了口气,说道:“秦小姐,叶总,你们都在濠江发展,不知道内地现在的行情。”
我笑了笑:“邹总有话直说就是。”
别说我们现在在濠江,并不知道内地建材行业的行情。就是我们在内地的时候,也并不知道建材行业的行情。说白了,我们并不是一路人。
邹楷说道:“是这样,国内这两年大兴土木,不管是南方还是北方,房产,地产,发展都很快。千禧年之前,如果我不能让长辉建材更进一步,那么……千禧年之后再想翻身,就会非常困难了。我有预感,三个月之内如果我不能让长辉建材更进一步扩张,那么……我的商业之路,也就到此为止了。”
我听得有点迷糊,不由打断道:“邹总,你说的这些,好像跟我和岚姐并没关系吧?”
你缺钱,那是你的事,你想让长辉建材进一步扩张,那更是你的事。
这些事,跟我和岚姐没有任何的关系!
邹楷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找两位,其实想两位帮我引荐一个人。”
说到这里,他伸手入怀,掏出了一张银行卡拍在了桌上。
“只要两位给我引荐那位先生,这笔钱,就是给两位的谢礼。”
我看了看他递过来的银行卡。
粤西银行黑卡,存款至少千万才能领到的卡。
我幽幽道:“邹总想让我们引荐谁呢?”
邹楷缓缓道出一句话:“兴华投资的幕后大老板,秦墨秦先生。”
我目露了然之色。
岚姐则说:“看来邹总确实很缺钱,都缺到了需要融资的程度。”
稍顿,岚姐又道:“可是,即便要融资,邹总也可以找国内的资本去融资,而没必要找兴华投资。”
邹楷先是缓缓点头,接着又说:“请神容易送神难,找国内的资本,一旦他们融资进来,会对我指手画脚,会大大破坏我在长辉建材的话语权,另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
“兴华投资跟国内的资本不一样,跟兴华投资合作,开始,结束,过程中都是钱的问题。我找秦先生融资两个亿,送他走的时候给他十个亿。而国内的资本,进来两个亿,想请走他们,二十个亿,五十个亿,甚至掏空我的家底,他们也不会走,他们会永远趴在我的身上,吸我的血,啃我的骨头,直至我对他们再也没有利用价值!”
听完他说的,我问道:“你到底需要融多少钱?”
邹楷说道:“大概……最少也需要三个亿。”
我扬了扬眉,怪不得我已经要给他一块肥肉吃了,他还是要找秦哥。就赌博赚得钱,连给他塞牙缝都不够。
岚姐看向我,我也在看着岚姐。
相互对视一眼后,我说道:“这件事,我会考虑的,嗯……过几天我给你答复。”
邹楷点了点头:“多谢了。”
我点了点头,一点也没看起,并将黑卡给收了起来。
站起身,我问道:“话说,四海厅赌博的事,你还参与吗?”
邹楷愣了下,说道:“当然参与,蚊子肉也是肉。”
他苦笑一声,又说:“我现在什么都不缺,就差钱,恨不能一块钱掰成两半来花!”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跟岚姐走了。
到了外面,岚姐道:“你真要帮邹楷联系秦哥?”
我未置可否,并感慨道:“这个邹楷,还真有点‘危险’。”
能力,人家肯定是有的,不然也不至于短短几年间就把长辉建材公司发展的这么大这么好。
心机,他也有,就说这次的事,明面上他过来参加是为了赌博的钱,实则却是为了跟我攀关系,更是想通过我去认识秦哥。
要说差,可能就是差在嗅觉上了。
这人着实不是太敏锐,他竟然以为我会帮他,着实可笑,他可是我桌上的肉,我又怎么会帮他呢?
真帮了他,他越长越肥,我还能吃得住他吗?
这事,别看我答应的痛快,实则完全被我抛到了脑后去了。
次日,针对四海厅的赌局正式开始。
就跟我计划的一样,先是金淼跟柳清雅去赌,圈钱之后,再换人,然后再换人。
金淼柳清雅赢了一千三百多万,事后俩人拿了七百万给我。
黄建业跟方锐,这俩人一人赢了一千一百多万,事后都拿了六百万给我。
连一茬人都没换过来呢,康若惜之前半个月赢来的钱,已经都赔了进去。
在邹楷去赌之前,我特意去找了一趟康若惜。
“康小姐,现在关了贵宾厅,你其实还能赢,账上不是还有一百多万的营收嘛。”
康若惜气的眼眶里泪珠直转,却倔强的没让眼泪掉下来,梗着脖子道:“这才哪到哪,怎么走着瞧!”
我嘴角一勾:“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我俩打赌,我为什么会说‘一百万’这么个数?
原因就在于,一百万这个数非常不好听也非常的不好看!
想想看,濠江一家贵宾厅,一个月却只营收一百万。这要是传出去,濠江所有的贵宾厅还不把牙都给笑掉了?!
而眼高于顶的康若惜,更不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当然,即便知道康若惜咽不下这口气,我依然来刺激她了。
这不,当天晚上,胡三埋在贵宾厅的探子就跟我们汇报来一条消息,康若惜动了私人腰包,往贵宾厅的账上划了三千万。
听到消息,我立马给邹楷发去消息,通知他明天就去四海厅赌博。
我要的就是康若惜自己出钱补漏,不然,我能有多少油水可捞?!